,但被人说成祸国殃民,仍是大怒,压着怒气,派人去请母亲出来。
癞头和尚无视楚国公黑下去的脸,突然道:“将军还有一女,可否容和尚一观面相?”
楚国公心里虽然不喜,但也想知道,这和尚见了青衣又能说出什么话,叫人去唤青衣前来。
癞头和尚见着青衣,吃了一惊,道:“此女兴国旺民之相,不过……”
楚国公听他说青衣是兴国旺民之相,刚才的怒意淡去不少,听到‘不过’二字,心头又是一紧,“不过什么?”
“不过却是克夫之命……”
癞头和尚话没说完,楚国公已经是怒不可遏,也不等楚太君前来,直接叫人将癞头和尚轰出府去。
癞头和尚被楚公府的家丁拉拽着,不死心地嚷道:“将军要想改变大小姐祸国殃民之命,只能二女同嫁一夫,才能免去祸国之灾。而二小姐除非能嫁真龙,否则此生注定孤寡……”
楚国公越中越恼,怒道:“乱杖给我打出去,如果谁敢乱嚼嘴根,乱杖打死。”
青衣这一年经历了许多事,对阴阳一说,已经看淡,听了也就听了,并不往心里去。
彩衣却气青了脸,但碍着父亲在场,不敢随意出声。
等楚太君被丫头扶了出来,楚国公不愿把癞头和尚的话说给母亲听,只说癞头和尚胡言乱语,尽是骗人的鬼话,所以叫人打了出去。
楚太君气得直跺脚,但人已经叫楚国公打了出去,无可奈何,只得作罢。
楚国公被癞头和尚气得不轻,又挨了母亲一顿骂,愤愤地回到后院,把事情经过给月娘说了一遍。
月娘听完,心里也是堵得慌,忽然想到什么,问道:“是什么样的癞头和尚?”
楚国公想到那癞头和尚就烦,仍如实描述给夫人听了,话说完,惊得睁大眼看定夫人。
月娘倒抽了口冷气,“这岂不是当年说府中招个男童,添加阳气,平安就能养活的的那个癞头和尚。”
楚国公心里一咯噔,但口中却硬道:“管他是谁,满口胡言。老子不但要给青青找个婆家,还要寻个好婆家。”
月娘心里也是沉甸甸地,但哪能因癞头和尚一句话,就把自己的女儿跟香芹的女儿绑在一堆嫁人?而世间,哪来真龙,自然不愿相信女儿是孤寡之命,对丈夫的话自然是认同。
道:“妾身不想平安嫁大富大贵之家,只求能寻得真心待她好的人家。”
楚国公不以为然,他的嫡亲女儿,怎么能不嫁门当户对的人家,低声道:“今天我见过皇上,皇上话中有意……将青青嫁与太子……”
月娘脸色刷地一下白了,挥退所有丫头,紧拽了丈夫衣袖,“妾身不愿平安嫁入皇家。”
楚国公轻拍她的手,安慰道:“你也知道,太子才是真正的皇家血脉,这天下早晚得回到太子手上,青青嫁了太子,以后就是母仪天下。”
月娘拼命摇头,“此时的皇上岂能还是当年的那个?他如今得了些权势,哪里还肯再放手?”
楚国公摇头笑道:“妇人之见,先皇当年走一步棋,就算到了这点。令我在给他送进宫的泉水中落下药物,那药物让人无知无觉,但在他入宫一个月后药性就已经发作。一个月内,他没熟悉宫里情况,自然不敢招妃嫔侍寝,而等他敢招妃嫔侍寝时,药性早已经发作,他已经不能生育。所以你看他这些年,可曾生下一男半女?这皇位,他要让得让,不让也得让。”
月娘脸色越加苍白,“当年,你和先皇就错了,不该 走这一步。”
楚国公有些不悦,“不走这一步,这天下只怕早是南阳侯的了,还如何保得太子坐上那位置?”
月娘心里压了太多的话,这时终忍不住,道:“南阳侯并无窃视天下的意思。”
楚国公面色微冷,“他无窃视天下之意,可是他的那些幕僚可是盼着的。”
月娘知道丈夫不喜欢女子涉及朝中之事,沉默了一阵,道:“妾身只得这么一个女儿,实在不想女儿过得太过辛苦,身处后宫,就算高位,也是人在高处不胜寒。”
后宫的血腥斗争,不是秘密。
楚国公也是心痛女儿的,不忍心当面拂了妻子的意思,默了半晌,终是答应下来。
没几日时间,楚国公果然与朝中一个一品大臣订下亲事,心情大好,与那位大臣喝多了几杯,醉意熏熏地回府。
正想去月娘屋里,把这好消息告诉月娘,却见香芹候在道旁。
香芹上前将他扶住。
楚国公认了半日人,才看清来人,把手臂抽回,不耐烦地问道:“有事?”
香芹知他是要往月娘那边去,心里暗恨,柔声道:“妾身有些话想和将军说说。”
楚国公急着见月娘,皱了皱眉头,“有话,明天再说。”
这句话,香芹听了不知多少次,可是永远没有明天,鼓着勇气又上前扶了楚国公膀子道:“将军,彩衣十五了。”
楚国公头正晕着,不明彩衣十五了,有什么有关系,抽出被香芹抱住的手臂,“十五怎么了?”
“彩衣是长女,而且现在不再是庶女,哪有小女先嫁,却将长女搁在家中的。”她暗示楚国公,她已经扶正,虽然是平妻,但她的女儿已经不再算是庶出。
这事,她不提还好,提了,楚国公更是恼火。
他在娶月娘之前有了彩衣,月娘忍着不说,但心里却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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