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槛,环视了一下四周,是间典雅的寝屋,珠帘后是全新的团花锦被。
珍娘拍了拍手,丫头们抬了浴桶热水进来,软巾香角无一不全,竟象是上宾待遇。
十一微微愕然,原以为迫她进府,定会千方百计地羞辱折磨她一番。
没想到所想的羞辱折磨一样没有,反而象是上门做客的贵人。
越加弄不明白平阳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等下人放好浴汤香巾,珍娘道:“姑娘赶了这许久的路,想必也着实累了,沐个浴,休息一阵,自有人送晚膳过来。”
不管以后如何,十一见珍娘以礼相待,自然不肯失了礼数,一叠声地道谢。
珍娘笑道:“姑娘是侯爷要纳的人,也就是我们的主子,哪有主子跟我们做下人客气的。”
平阳侯从来没有娶妃纳妾之意,这府上从来没有过女主人。
虽然在这年代,姬妾的地位只比奴婢高上一点,但十一是第一个平阳侯亲自开口要纳入府的女人,所以珍娘照样尊她为主。
十一心里一阵别扭,她来是与平阳侯做交易的,不是给他当妾的。
她相信平阳侯也绝对没纳她为妾的心思。
平阳侯这么说,不过是对外的一个借口。
真正的目的,还是迫她离开蛇国,将二人之间的恩怨做个了解。
但她与平阳侯之间的恩怨,实在没必要在他人面前表露,对珍娘的话,并不多做反驳。
(一会儿会加更……昨天坐得太久,胎儿压迫到了神经,痛得变成了瘸子,在网上找了半天解决的办法,结果都说只能忍着,哭啊……真希望小家伙的小脚丫或者小胳膊快点换个位置,让我解脱。)
089 做手脚
(二更奉上,真心感觉现在码字,有这心,差了些力,天天盼着小东西快些出世,我可以恢复到以前的精力。)
珍娘又吩咐了丫头好生服侍,才退了出去。
十一不习惯别人服侍,打发了丫头出去。这些日子,整天呆在车里,浑身上下,早僵得发痛,这会儿泡在热水中,舒服得轻舒了口气。
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平阳侯不急着出招,她也静观其变。
取出赤水剑,剑上的毒,已经洗去。
十一手指轻拭剑身,想着那人两次涉险将这剑交到她手中,一时间心里分不出是什么滋味。
把玩了一阵赤水剑,倦意袭来,懒得动弹,就在水中沉沉睡去。
隔壁院中,无花树下,摆着未完的棋局。
平阳侯一身白衣,清雅脱俗,青獠面具在阳光下反射着游光,眸子黑而深,哪似病态之人。
他在棋盘了落了一子,微微一蹙眉,“你今天的心思都去了哪里?”
凌云这才把望向隔壁院子的目光收了回来,看向棋盘,自己的棋局就已经逞大败之势,难有回救的机会,不由得怔了一下,索性把手中棋子抛回棋盒,随手一推,“你这么恨那丫头,现在弄了她来,怎么又不见?既然不见,做什么又好吃好住地养着?”
他生性好动,以前不用在军中的时候,就到处行医走动,阅览江河。
可是自从平阳侯中了这鬼毒,他只能天天呆在平阳侯身边,实在是闷得起灰。
好不容易见平阳侯有所行动,于是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着十一来。
等十一到了,他就能翘着腿看鸡鸭大战,给这死气沉沉地平阳府添点乐子。
哪知,十一到了,平阳侯却全无动作,真是急煞了他这个想看热闹的人。
平阳侯与凌风相知多年,哪能不知道他的那点花花肠子。
眼皮浅浅地抬了抬,拾着棋子,突然道:“这一路上,你们兄弟二人对十一做了什么?”
在一旁正在喝酒吃肉的凌风手一抖,手中杯盏差点跌到地上。
凌云神色也是微微一僵,但他是个厚脸皮的,随即道:“我一直在你这鬼府中,能对那丫头做什么?”
平阳侯神色不变,“就算不用内力,以太子的身手,如何能快过从黑塔里杀出来的她?”
十一虽然不在意燕国皇家的人,但也不会笨到给自己树敌找麻烦,所以婉儿拿鞭子打向她时,她并没用上内力,但以她的身手,断然不该慢过太子。
只不过,一来她不知太子的斤两,二来只当是在车里呆得太久,手脚僵麻,动作才有所迟缓,并没发觉自己身上已经被人做了手脚。
而这世上,能让人中了招,还神不知鬼不觉的人,实在少之又少,只有极个别几个人,而凌云正是这极少的人中的一个。
凌云一直在平阳府中,而十一从蛇国远道而来,那么就不会是凌云亲自下手,只能是凌风拿着凌云的药,对十一做了手脚。
凌风和凌云对看了一眼,原来婉儿在门口为难十一的一暮,被他看在了眼里。
凌云知道自己的这点伎俩,骗别人可以,想骗过平阳侯,绝对不可能,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道:“我也是怕这丫头太过厉害,我这老粗哥哥拿她不住,才给了点东西他预防预防,只是预防万一,绝对没有伤她之意。”
他说到这里,偷看了眼面不改色的平阳侯,心底发虚,急着接下去,“不过是些抑气散,让她在一段时间内,使不出内力,身手上稍稍有所减缓……当然,比寻常人还是灵敏许多,对日常生活绝对没有半点影响。”
说到这儿,见平阳侯似笑非笑地向他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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