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未遇任何抵抗地在佩文西湾登陆。
但更教人意想不到的是……
「爵爷,我们安排在这里打探消息的人有紧急军情要报告!」
帐篷内,全副武装的公爵与六位亲信家臣围着一张粗略的地图讨论行进路线,蓦地,公爵的年轻侍从殷德匆匆忙忙领着一个人进帐篷里来。
公爵头也不抬。「说。」
「公爵大人,情况不太妙,」来人急道。「哈罗德早在挪威国王来到之前便已布妥重兵在约克城等候,挪威国王一来,哈罗德便轻而易举地将他打退……」
「啧,哈罗德还挺行的嘛!」契斯特咕哝。「然后呢?」
「之后哈罗德又立刻率领军队赶回来事先布兵于肯特和萨塞克斯各军事重地,现在,所有的兵士们都已得到充分的休整,以逸待劳地在等候我们呢!」
公爵猛然抬头,双目中威棱一闪而逝。「他如何会知道?」
「我不太清楚,不过……」来人迟疑着。「这是听说,只是听说,听说是一位年轻的女人,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她似乎非常清楚挪威国王和公爵大人即将进军英格兰之事,正是她提供的消息促使哈罗德事先做好防范准备。」
「既然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哈罗德为何会如此轻易的相信她?」欧多不以为然地打岔进来问。
「因为她提出哈罗德的弟弟与挪威国王通敌的信件以取信于哈罗德。」
好厉害,那女人如何能得到那种东西?
大家惊异地面面相觑。
而公爵,他垂眸沉默片刻后才慢吞吞地说:「那么,此刻他们正以逸待劳地等候着我们?」
「是,大人。」
「为何不阻止我们上岸?」
「哈罗德决心要乘机一举消灭我们,以除后患。」顿了顿,来人又说:「听说这也是因为那个女人说公爵大人您是位可怕的征服者,不除去公爵大人您,哈罗德的威胁永远存在。」
听到这里,其他人再也忍不住哄然起来,有人叫好,也有人嗤之以鼻。
「征服者?说的好!」
「想乘机消灭我们?不自量力!」
「可是,那女人是女巫吗?怎么能够知道这么多关于我们的事?」
这种无知的疑问想也知道是赫里德提出的,所以一说完马上被契斯特扁了一脑袋。
「白痴!」
「哈罗德也有派人到诺曼第查探消息吗?」最合理的猜测,毫无疑问是发自罗勃口中,六人之中以他最擅长战略分析。
「那他又是从何得知亲弟弟背叛他的事?」欧多反问。
「或许是那家伙自己露了马脚。」达累姆主教轻声道。「我们都知道,他的野心够大,却十足是个蠢伯。」
「也或许真的是得自于那个女人的通风报信。」施鲁斯咕哝。
「不可能!」赫里德大声反驳,「女人是男人的财产,只能够走在男人身后,坐在男人身后,男人不准她说话她就不可以开口,而且比牛还愚蠢,比猪还迟钝,如何懂什么作战军情,又如何懂什么战术策略,事实上,除了服侍男人之外,女人什么也不懂。」他猛一点头。「对,就是如此!」
「你在说你自己吗?」
赫里德狮目一瞪。「什么意思?」
契斯特咧嘴一笑,「我是说,我看到的好像都是你跟在你老婆身后,坐在你老婆身后,而且她不让你进房时,你甚至没地方睡不是吗?」他促狭地挤着眼。「当你在哀求她陪你上床时,怎么不觉得女人是这么微不足道?」
轰然大笑声中,赫里德的脸色唰一下又通红,「你……你这个……」
「够了!」公爵骤然低喝。
众人立即噤声,心惊肉跳地瞅着他,因为他的语气很显然的蕴含了一份不多不少的怒意。
欧多赶紧挥挥手让殷德和另一人退出帐篷,再低声问:「大哥,要退兵吗?」
「不退!」公爵不假思索地给予否定的回答。「既然来到这里,已经不能回头了。」
「那么……」罗勃小心翼翼地觑着公爵。「改变计画?」
「不,」灰色的瞳眸中充满了冷静的智慧,公爵的语气非常坚毅。「按照预定计画,我们必须先行巩固海上交通线的安全。」
「正面对上?」罗勃惊讶地道。「这可是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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