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顶,眉头紧皱,认真倾听着发音的来源,内心暗想:这是什么声音?半晌才道:来人。四周是一片寂静声。
来人。皇帝又道,声音中透着不悦。
鼾声依旧响亮,并没有因为皇帝的发声而有所停下。
皇帝不耐,起床,拉开龙帐,却在看到依靠在床边的五官时,呆愣半晌,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五官的眼神由惊讶,不信,转为笑盈,最终是不可抑制的狂笑。这是第一次他听到了所谓的鼾声,也是第一次,他看到了由女人发出的鼾声,从没有女人敢在他的面前如此失态,秀女们不曾,奴才们不曾,就连他自己也不曾。
皇帝的笑声惊醒了沉睡中的五官,五官迅速地醒来,当看到眼前的皇帝以一副狂笑不止的表情看着自己时,五官竟然愣在一旁不知所措,只是纳闷地下跪,恭敬地道:皇上万福,奴才给您拿朝服去。朝服?皇帝更是笑得厉害,这奴才,敢情还没弄清她此刻的状况,此时,不过二更天,你要朕穿着朝服去哪?五官看了看窗外,果然外面还是一片漆黑,连一丁点的月光也不曾有,脸上闪过丝窘迫,慌忙下跪道:奴才愚钝,只不知皇上这么早起来是要做何事,奴才好吩咐宫女们准备。皇帝挑挑眉,怎么?你不知道在如此深夜朕为何起来?五官眨眨眼,眼中有疑惑,奴才不知。皇帝沉吟半晌,心中纳闷,难道睡觉的人不知道自己在打鼾?想想觉得好笑,但看着五官完全不知情的模样,不禁又有些失笑,奇怪的是,原本在批折子时的怒气也在这一笑中东流,便道:朕问你,人在什么样的情形之下会打鼾?五官对于皇帝的话有点摸不着头脑,便道:民间的赤脚大夫曾说,人一旦干活累了,疲了时会打鼾。赤脚大夫?皇帝有抹好奇。
禀皇上,所谓的赤脚大夫也只是用土草药医治人的大夫而已。五官低垂着头微微一笑,看来,皇帝虽大,但还是有不知道的事的。
噢,那照你这么说来,这些天你服侍朕使你变得很累,很疲劳?什么意思?五官抬头看着皇帝,却在见到皇帝直视着自己的眼神时又匆忙低头,奴才不明白皇上的意思。起来吧,总是脆着朕也看得烦。皇帝整了整内衣。
是。把头抬起来,看着朕。皇帝眼中闪过调皮。
五官一怔,心中有些不愿,但还是抬头,将视线停留在了皇帝的身上。
看着朕的眼睛。五官看向了皇帝深邃如星辰的双眼,却不知为何,胸口处突然轻微地疼痛起来,疼痛的地方是三年前皇帝的那一脚所赐,三年来不曾复发过,但当她走出奴洗宫后,每一次看到这皇帝时,她的胸口便会一如当初受伤时那般痛起来。所以,她的内心是极度排斥接近眼前的皇帝的,但可笑的是,她越是排斥,他与她的距离则越是接近。
在皇帝面前,她是拘束的,这些日子以来,她仿佛回到了飘红院的那段日子,战战兢兢,不容有错,为奴为卑,听话如一条狗般,因为她知道皇帝厌恶自己,因此更不敢逾越半分,因为她不想死,不想在主子还未当上皇后时就死了,当然,如果主子当上了皇后,她是更不会想死了。
几声闷笑从皇帝的嘴里溢出,对上五官纳闷疑惑的双眼,五官不自觉地问道:皇上在笑什么?朕从没见过一个女人打鼾时的模样,今日朕总算见到了。是。看着皇帝嘴部的笑弧一直未放平,五官先是点点头,瞬间身体突然变得僵硬,讶然地道,皇上是说奴才刚才在打鼾?皇帝双眼带笑,嘴角的弧度笑得更为大了,他今晚的心情着实大好,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开怀地笑过了,把这个女人留在身边,似乎也挺不错的。
不可能。下意识地,五官脸色微红,忘了宫规礼仪,反驳,我怎么可能打鼾,那不可能。朕可听得分明,要不然这个时辰该是朕好梦正圆的时候。皇帝看着五官微红的脸,终于,他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不同的色彩,同时,也好心情的不跟她计较她言辞上的不恭。
不可能吧。五官轻咬下唇,她从不打鼾,因为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只是浅睡,她更不能接受自己竟然还会打鼾的事实,来宫里三年,宫里的女人个个美丽漂亮,对于打扮的方法更是层出不穷,举世无双,反观自己,在这方面一窍不通,甚至从不刻意打扮,经过这三年在琴安,小环,以及其他宫女的熏陶下,渐渐长大的五官从原本对于美貌的不在乎,到现在她已是非常的在意,并且想变漂亮了,而皇帝这么一说,就像在五官的痛处上又打了一下般,只因打鼾,是宫中女人的大忌啊。
皇帝挑挑眉,看着五官大胆的直视着自己满脸不信的模样,瞳孔中的黑色更浓了,呵呵……这奴才,他突然发现自己很喜欢五官这副有朝气的模样,眼中的色彩也不是那种淡然了。
皇帝突然一愣,眼中的色彩?为什么他一直在追究这奴才眼中的色彩是怎么样的呢?
仿佛是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些什么样不敬的话,此时五官已是低下了头,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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