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恨,在这张绝色上亦是完美,如上天之作,说完,陌寒抿嘴上扬,微低头,青丝如带,飘扬,幽幽吐出几字:今夜,你来吗?所有的一切的淡定,在听到这句话后,都化为无力的诅咒,应天宇惨白了脸望向陌寒。
无法拒绝的话,为何不来呢?陌寒的脸上是一抹至狠的妖艳,她凤眼望了离她不远处那树后的淡黄衣裙,那个服侍了她十五年的奴才,轻声嗤笑。
走过长廊,穿过碧波青池,五官无意识地走着,脑海里尽是贤王的话,不禁暗想:贤王爷为何要问我那么奇怪的话?还有,他为何要帮我和须王爷在一起呢?我一个奴才,用得着他这个王爷来费心神吗?
第90节:第二十一章 醉看清风入帘(4)
疑惑如一条纽带,开始绵延,五官静下心一想,总觉得这事透着无比的怪异,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她转过一亭子,延着走廊直下,转过弯角之际,便听得砰的一声,紧接着便听到了一个宫女的惊呼声,以及一道冷肃的声音:该死的。五官抬头,便见到了前方不远处,战善正扶起一旁的宫女,那宫女一见是战善,已吓得跪在地上磕头,将军,奴,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没事,去吧。战善并不动怒,依旧是一脸的冰冷,让人看不出他心里的喜和怒来。
谢将军。宫女如惑大赦,匆忙跑去,仿佛多待一刻,便会有杀头之祸,只是一会,便已跑得毫无踪迹。
等——战善刚要问些话,此时,哪还有那个宫女的影子,不禁纳闷地暗想:他长得有这么吓人吗?
将军。五官原本想离开,但二人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过接近,她一走,反倒落个不敬的罪名,因此五官只得走近,对着战将福了一福,便欲离去。
等一下。战善一见是五官,原本冰肃的神情更如霜冻般凝结起来。
五官见他脸色一沉,心中也不快,她知道这个将军和皇帝一样厌恶着自己,她亦不想跟他有着怎样的关系。
是,将军有何吩咐?皇上在哪?御书房。我已去过御书房,皇上并不在那里。五官心中微讶,只道:那奴婢就不清楚了。不清楚?你是皇上身边的随侍,怎么会不清楚?将军可能忘了,奴婢只是负责皇上的夜寝时间,其余的事是由李总管负责的。五官冷冷地道。
见战善冰冷依旧,五官轻轻一福,道:将军如果没事吩咐,奴婢告退了。说完,便不再看战善一眼,从他的身边绕过。
望着五官的背影,战善摇摇头,喃语:真是个刁奴。然而,战善没有料到的是,就是他口中的这个刁奴,在最后竟然成为了他终身要保护的主子,并且为了她倾尽了他的一生。
望着眼前的两条走廊,战善稍一犹豫,便往直通御花园的琉璃珠瓦廊走去。
皇上,您对安安有何不满?御花园的白玉雕筑的亭子里,宰相古楼生正与皇帝饮茶下棋,当下了一颗碎子后,古楼生悠悠地开口,那模样,就像论谈的仿佛是一件云淡风轻的事。
朕喜欢安安。皇帝举手落下一子,将盘中的一方黑子吃个干净。
那为何至今都不立后?古楼生专注地下着棋,时不时地皱眉看着局势,慎重地在白棋旁落下一黑子,立后是皇上的家事,臣下们自不会多言,皇上不必顾虑朝廷内斗。皇帝不语,甩出一子,轻易地便将古楼生刚下的子给吃了。
看着棋中局势,古楼生抬头望着这个可以说是自己一手带大的皇帝,道:对于盘中子,皇上已然粒粒吃尽,心有余,力更足,看来,皇上不立后,并非因为朝廷大臣之势了。古相是个聪明人,朕立安安为皇后是迟早的事。皇帝站了起来,抬望蓝空。
臣斗胆想问皇上,这迟早是几时?皇帝转身望了古楼生一眼,视线划过地面,当他再度对着空中云海时,道:平呈十两年五月初十,将是朕迎娶当朝宰相古楼生之女古琴安为后之日。平呈十两年五月初十?古楼生惊讶,心中一算,那不是两个月后的今天吗?
朕不瞒你,皇帝道,安安和秀丽二人让朕难以取舍,三年来,朕始终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来管理这后宫。还有她,皇帝在心里暗忖:对她若有似无的情也困扰着他三年,他每天都在注视着她的日子中度过,她在做什么?她在想什么?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神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对她的喜爱,关注已然超出了他对她的排斥和厌恶,甚至于,连安安和秀丽也在他的脑海里消失。
既然如此,皇上又为何突然间想立安安为后了呢?古楼生生为一代宰相自不会被皇帝如此轻巧的话给搪塞过去。
秀丽入宫已那么多年,以古相的耳目,恐怕早就清楚她是一个怎样的女子了吧?皇帝冷哼一声,古楼生在皇宫里的耳目,他又怎会不清楚?
古楼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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