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义妹……请问洪公子,你是如何结识吵儿的?”李齐说得咬牙切齿。
“在下是在数月前,于天山的市集与吵儿小姐结识的,记得当时,在下还为了一幅青蛙图而得罪子吵儿小姐呢!不过在下却也因此机缘而对吵儿小姐倾慕不已。本来回京后就想与家父前来提亲,无奈因我旧疾复发,这才拖延至今,我是真心诚意前来提亲的,盼王爷能成全,在下感激不尽。”洪学礼一派潇洒的述说始末,完全无视于李齐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洪公子所说的青蛙图,可是绘有五只表情不一的青蛙、画功颇为生动的图画?”李齐妒火中烧,恨不得打散他一脸的春风。
“没错!正是此幅青蛙图使得我对吵儿小姐一见钟情。所以此图堪称是我赠与吵儿小姐的定情之物。”
洪学礼思及当时与吵儿相识的情景,露出甜蜜的笑容,看得李齐醋海翻腾。他想起这幅青蛙图确是吵儿由天山行馆带回的,而且一路还见吵儿爱不释手。如今,这幅青蛙图正挂在吵儿的画房中。
思及此,他恨不得马上冲到书房,将那幅青蛙图撕个粉碎。啊!定情物……
洪学礼见李齐抿唇不语,脸色变化万千,且越来越阴沉,不禁暗忖王爷该不会是不答应这门亲事吧?因而心急的朝他爹使眼色,要父亲为自己说些好话。
洪齿英哪会不懂儿子的心思,他就这么一个独生子,从小体弱多病,而洪家香火就靠他传承了。如今爱子终于有了中意的姑娘,而且还是当最有权势的宝凌王爷的义妹,他当然要极力促成这桩亲事。
洪相国清清喉咙说:“王爷,小儿确实十分中意令妹,打从天山回来后,他就对令妹念念不忘,要不是身体不适,早就前来提亲了,您就看在老夫的薄面上答应这件亲事,成
全小儿吧!”
洪相国父子俩一脸期盼的看着李齐,盼望李齐能点个头,别吭都不吭一句,教人猜不透心思。
不一会儿,李齐僵着脸,终于挤出了几个字,“吵儿不是本王的义妹。”
“可是我明明记得,当日吵儿小姐的丫鬟是这么说的啊!我还派人前去查探,确定吵儿小姐是住在王爷位于天山的行馆内。”
“吵儿不是本王的义妹,而是本王的未婚妻!”李齐的火气已超越容忍的极限,在吼完这令洪氏父子震惊的消息后,便冲到洪学礼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大声喝道:“听清楚了,吵儿是本王的未婚妻,这辈子你别想动她一根寒毛,否则,本王将你的头砍了,吊在城门上风干。”
洪龄英和洪学礼吓得不知所措。怎么吵儿小姐摇身一变,由王爷的义妹变成了王爷的未婚妻?这姑且不说,眼看王爷就要把他们大卸八块了,洪学礼的病情当场又发作了,一口气就快提不上来。
洪龄英自知大祸临头,连忙求饶道:“王爷,饶命啊!小儿不知吵小姐是您的未婚妻,这才冒犯了您,求您看在老夫的面子上,饶了小儿一命。”
李齐正在盛怒当中,且事关吵儿,谁劝得住?
从头到尾都站在一旁的朝田,见这火爆场面难以收拾,眼珠子一转后,便上前对李齐说道:“王爷请先息怒,属下有要事相禀,请王爷借—步说活。”
李齐闻言,这才将揪紧洪学礼的双手放开。洪学礼立刻软下身子,瘫在地上喘息不已。
“有何要事?快说。”李齐走到—旁,不悦的瞪向朝田。
“禀王爷,属下想到了一条妙计。”朝田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李齐俊眉一挑,示意他有话快说。
“王爷不是在烦恼小姐与您的婚事因小姐的身分而受阻吗?属下刚才听闻洪公子误会小姐是王爷的义妹,因而想到如果小姐您的义妹,而是洪相国的义女、洪公子的义妹,那么,小姐的身分问题不就解决了吗?这下要礼有礼,京城中还谁敢说小姐与王爷的婚事不合礼法?”
李齐闻言面露喜色,拍拍朝田的肩头道:“你真不愧是本座前的第一谋土。”
朝田也是一脸得意,“属下是承王爷栽培。”
李齐一反刚才的怒火高张,满面笑容的朝洪龄英父子走来,令洪氏父子胆战心惊,尤其是洪龄英,他素闻宝凌王爷生性喜怒无常,如今见他态度丕变,怎不寒毛直竖、忧心不已?心中不断祈祷,希望今日他们父子俩能够安然的离开宝凌王府。
李齐在他们面前定后,含笑说道:“洪相国,刚才本王失礼了,请勿见怪。本王有一事相求,不知相国能否应允?”
洪龄英心想,只要他们父子俩能够脱身,别说是一事相托,就是有万事相求,他也不敢说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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