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颜绾将他推开后,他看得明明白白,那侍女的速度和轻功甚至比他还要更敏捷些。颜绾不过一个侯府庶女,身边怎么会有这等高手?
侍女?
颜绾心里一咯噔,也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没有提前编好。
无暇的身份,无暇的身份……
无暇是死门门主,武功高强,走的却是略有些阴诡的偏门,若说是一般江湖帮派的人,棠观怕是也不会相信。
又想了想,她终于支吾着开了口,“无暇的身份……我若是说了,还望殿下不要介怀……”
棠观点头,“你先说说看。”
“不知殿下可知道……花眠宫?”
“略知一二,江湖中人所谓的魔教。”棠观挑了挑眉,“她是花眠宫的人?”
“是。只是……无暇早已离开了花眠宫,其中原委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三年前初遇时,她满身伤痕奄奄一息,我一时心软将她带回了荣国侯府,从那以后,她便成了我的贴身丫鬟。”
说完,颜绾悄悄瞥了肃王殿下一眼,想看看他是否相信了这套说辞。
棠观半信半疑,“果真如此?”
颜绾抿唇,诚恳的点头,“恩,果真如此。”
从前看的那些小说里都这么写。
回想起无暇那一瞬间的诡异步法,棠观还是选择了相信颜绾。毕竟,江湖上除了花眠宫,怕是也找不出第二个帮派会走这种邪肆的偏门了。
“殿下……你不会因为无暇曾是花眠宫的人,就要逐她离开吧?”颜绾有些忐忑,花眠宫虽然能掩饰无暇的真正身份,但名声在江湖中却是一直不好听。
淡淡的看了一眼颜绾,棠观启唇,“江湖与朝堂素来互不干涉,交集甚少。更何况,她既然已经离开花眠宫,那便是有心改变,如今她只是你的侍女,我自然不会逐她离开。”
闻言,颜绾松了口气。
不然怎么说,她对肃王殿下的耿直是又爱又恨呢?
尽管总是被他不委婉的一句话打趴下,但他……比较好骗啊。
“夜色已深,明日一早还要赶路,你该回房休息了。”
一吃完汤圆,肃王殿下就开始了不委婉的逐“妻”行为。
“……”回房休息?
颜绾眼角微挑。
不不不,她光顾着唠嗑,正事还没做呢!
微微理了理鬓边散落的几缕长发,她绽开了一个温婉的笑容,“殿下,你是要歇息了吗?我……伺候您更衣?”
虽然说出口还是有点羞耻,但是她要拿回玉戒啊啊啊tat正起身走向屏风后的棠观顿住步子,转头看向跟上来的颜绾,眼神有些复杂,“不必,男女授受不亲。”
“……”颜绾的笑僵在唇边。授受不亲还怎么拿玉戒!“殿下,我只是帮你更衣,而。已。”
她缓缓走上前,特意咬牙强调了更衣两个字。只是更衣,不是暖床啊殿下,“毕竟,我也担着肃王妃的名号。此次前去并州,殿下身边没有什么人伺候,我做这些也是应该的……”
“不必。”棠观依旧面无表情的拒绝,“我说过,你既已有意中人,到了并州后我便会放你离开。所以,你大可不必履行王妃的义务。”
“……”
颜绾噎住,看来豆蔻说得也没错,自己好像确实沦为失宠状态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嫌弃,她预估,若是在这位洁身自好的肃王殿下身边继续待下去,她的玻璃心即将会蜕变为金刚石。
“我并不习惯有人贴身服侍,你早些回房去。”棠观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径直自颜绾身边擦过,伸手拉开了房门,冷冷的看着她。
颜绾依依不舍的盯着棠观的衣袖又看了一眼,苦着脸朝门外走去。
“殿……”刚一走出门,她转身正要说话,门却是砰的一声在面前关上了,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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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绾回到自己房内时,无暇正在一旁擦拭着自己藏在袖中的匕首,而豆蔻坐在桌边打着盹儿。
一见她推门而入,两人皆起身迎了过来。
“小姐,得手了没?有没有找到玉戒?”
豆蔻有些急切的问道。
颜绾的桃花眼耷拉下来。“没有,棠观不让我近身,说不习惯有人贴身服侍。”
无暇微微蹙眉,“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皇子,不习惯有人贴身服侍?”
“恩,”颜绾点头,郑重其事的诋毁报复,“他可能有病。”
豆蔻有些崩溃,“那可怎么办??这不能近身,还怎么拿回玉戒?!”
颜绾本来也还有些心焦,被豆蔻这么一哀嚎,反倒平和了些。眯着眼看向豆蔻,她挑了挑眉,“急什么,你不是一直想出京吗?现在咱们不是就在京城之外吗?”
“话是这样说没错……”豆蔻噎了噎,随即便是欲哭无泪,“可是,若不早些拿到玉戒,难道我们还真的跟着肃王去并州吗?今日的事奴婢可不想经历第二回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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