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
钱包里关于黎言川的那张半寸照,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这个钱包,她曾经抵押在收费台放了一夜,只待了一天,警察过来做笔录的时候一起拿给了她,那时候全顾着和警察说话,看里面的钱一张也没少,她自己都没细细检查过,什么时候不见的也毫无察觉。
这可是无比珍贵的东西啊。
黎若烟几乎要把钱包翻了个底朝天,连半张纸条都没见到。她心里着急,全然没注意交费回来的黎言川盯着她看了很久,和她说:
“不用给我钱。”
被猜中心事的黎若烟尴尬的笑了一下,心里泛着嘀咕,想着回去医院要问问那个收费的护士,到底有没有动过自己的钱包,黎言川瞥见她心事重重,坐在她身边,问道:
“掉什么东西了?”
“没有。”
黎若烟一口回绝,收了钱包,很快就转移了话题,问他:
“小叔,你什么时候回去。”
黎言川又听闻她叫自己“小叔”,对这个称呼有些不满意,微微皱眉,说道:
“等你病好点我再走。”
她知道一旦是这个人打定的主意,她说什么也无用,只好点了点头,拧开水杯喝了口水,想想和剧组奔波在外的这半个多月,突然之间身边有了个依靠,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才得以放松,轻轻的吐了口气,
黎言川被她那声轻轻的叹息牵扯住心脏,低着头看了一眼,即便戴着口袋,他还是能一眼看出她眼里满满的倦意,没再继续拉着她说话,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不过这样一个短短的时间,他刚刚坐回座位上,就见她已经闭着眼睛,靠在冰凉的椅背上,稍微放松下来,很快就能睡着。
大概连她自己都会觉得吃惊,在一个人走过来的这些时间里,往往生病去医院,困乏至极也不敢睡觉的自己,为什么会因为这个人在身边,很快就能倒头大睡。
不知道你的生命中是否会有这个一个人,你对他的信任,已经超越了亲人和血缘,有他在的地方,哪怕遍地荆棘,也能勇敢自信的往前走,开出绚烂的花。
黎言川对于她而言,又何尝不是这样。
黎若烟困乏至极,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被走廊上一个孩子的哭闹声惊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才发现针头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拔掉了,那个人的手指一直捏在她的手背上,连她一向冰冷的手指,都因为这个人的温度变得温暖起来。这么多年,这个人的手指一直都很修长,白净而干燥,只有食指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茧,一看就是文化人。
黎若烟看他闭着眼睛小憩,也不知道他是几点钟从那边坐飞机过来的,不好打扰他,就一直靠着他的肩膀,盯着他的手指尖发呆。想象如果有一天,能被他牵着,十指相扣,那一定是这辈子最大的奢望了。
女孩子天生爱幻想,哪怕只是这样小小的想一下,也能从中获得不少的乐趣和幸福,笑起来也有些傻里傻气的。她自己花痴乱颤的想了没多久,突然听闻头顶上传来那个人询问的声音:
“做什么发财的大梦了?”
她赶紧抬起头去,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的,自作聪明的找理由:“梦见拿奖了。”
作为一名演员,能拿奖,就是一辈子的殊荣了。
那个人勾起唇角,浅浅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抬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无可救药的说道:
“你啊。”
那像是呢喃一样的声音,带着男性特有的磁性和满满的宠溺,像是一般落在她的心尖上,她心里一颤,听的耳朵也是酥麻的,她摸着自己的额头愣了半响,笑起来:
“我这人是不是好高骛远?”
“一直都很积极。”
无论是曾经想要跟着他的步伐,还是如今有了自己的路,好像总是那么积极向上。
天知道,他多喜欢她这样积极向上的状态。
——
前来剧组探班的黎言川,从当天晚上一直守黎若烟守到凌晨四点之后,就在剧组里出了名。都说若烟虽然没有助理,但有个暖心细腻的医生小叔,简直羡煞旁人,她中场休息的空荡,大家随时可见那个男人,一直守在她的身侧,寸步不离,温度计也不离身,随时观察她的情况,偶尔还要兑上温水,递给她吃药。
这种像是爸爸照顾女儿一样的状态,在当天晚上就吸引了不少人艳羡的目光,和李姐一起回去的路上,这人就和黎若烟开起了玩笑:
“若烟,你家还缺不缺小侄女啊,我只比你大两岁。”
黎言川就坐在车子的后排,看医生开给她的药方配药,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
“不缺了,一个就够我头疼的了。”
像是家长一般抱怨,嫌弃黎若烟麻烦的某人,偏偏到了酒店,还是第一个给她量体温,观察病况:
“还是有点高烧,吃了药睡一觉起来看看,不行就只能再去挂一组针水。”
黎若烟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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