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吃了。
头脑晕乎乎的不甚清明,不晓得主动去迎合,也不晓得挣脱拒绝,她像一只没有灵魂的傀儡娃娃,睁着含水的眸子任由无妄摆布。脖子被无妄啃咬的酥酥麻麻,心底也酥酥麻麻,整个人都酥酥麻麻,他附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压低声音缥缈道:“这种时候……你喜欢睁着眼睛?”雪颂猛地缩了一下脖子,身子如同化成了一滩水,无力支撑,整个重量完全放在了无妄身上。
她赶紧闭上眼睛,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又不禁去想,为何她要听他的话?凭甚么要听他的话?遂又把眼睛睁了开来。好像能看透她的想法,无妄眼底含着抹分明笑意,宠溺而温柔的亲吻她的鼻尖一下,缓缓将她放倒在柔软的羊毛毯子上,以双手撑地,欺身将她压在身下。
感觉有坚硬的物体抵在她的大腿上,硌着肉不大舒服,她伸手摸了摸,“甚么东西?硬邦邦的。”身体与身体贴的太近,伸出去的手没有摸到东西,她缩回手动了动身子,不解道:“你做甚装一块石头在身上?”
无妄没有回答,英俊的脸却渐渐红了,看上去别有一番味道。看到他的脸红了,雪颂的脸也开始烧起来,她突然想起来硬邦邦的东西是甚么了。
壁炉边放了盆栀子花,无生谷的寒冷本不适宜栀子花生长,这盆栀子花在房间里摆了许久也没开出花朵,始终都是绿叶葱葱的模样,不晓得的人会将它误认成绿萝。经过这几日的暖火熏烤,这盆没开过花的栀子花竟结出了花苞,虽说还未完全盛放,却也有清幽的香气袅袅传散。
脉脉花香中,旎旎满室情。
雪颂今儿个穿的是件铺天盖地的广袖长踞纱裙,材质厚重不透,风吹不动雨打不湿,所以她便没穿内袍,纱裙用了两根腰带固定,一根在外头一根在内里,是以只需将裙带扯开一半,再扯开另外一半,便能褪去她的衣衫了。
她从魔界过来时甚么行李都没带,这件衣裳是无妄送的,无妄十分清楚它的构造,也清楚如何快速的解开它。
他小心翼翼的压在雪颂身上,唯恐会压伤她,解开第一根腰带不费吹灰之力,目光里的情_欲之火熊熊燃烧,喉结滚动的频率不断加快,他低头啄着雪颂红通通的嘴唇,摸索着去解第二根腰带。
魔界的女孩子乃是三界之中最开放的,这种事雪颂虽然没亲自做过,但起码读过几本带颜色的书,她觉得总要给无妄一点回应,好让他的情绪更加饱满。
无妄蜻蜓点水般的唇再落在她的嘴巴上,吻了一下正打算离开时,她快速地抬手圈住他的脖颈,大胆而嚣张的吸住将要离开的微凉唇瓣,稍微用力咬了一下。无妄吃痛地张开嘴巴,她露出抹得逞的狡诈笑容,滑溜溜的舌头顺势伸出来,先是来回描绘着他的唇形,待觉得差不多了,再放肆探进他的口中,寻找他的舌头与之纠缠。
停下来看她一眼,眉心动了动,眼底的yù_wàng之火燃烧到极致,无妄甚么话都没说,手底下加快了解第二根腰带的速度。
唇舌与唇舌的游戏激战不停,无妄的舌头滑溜溜的,像条小蛇难以驯服,总是想反客为主、占据主导地位。这个体位不好解开第二根腰带,无妄圈着她将姿势改为斜躺。雪颂追着他的舌头玩得正起兴,随着他将姿势改为斜躺。来到无生谷的这些时日十分悠哉,她已忘记了广袖中有甚东西,一个没留神,一直收在广袖中的瓶子滚落出来,直冲种着栀子花的大花盆而去。
玉瓶撞到坚硬的花盆壁,碎倒是没碎,盖子却被撞掉了,一阵白烟闪过,栖身于内的知否小哥哥一脸煞白立在壁炉边,风不吹而衣衫自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看,眨也不眨。
被这么个突如其来的鬼大爷直勾勾看着,是人都得吓颓了。无妄的眉心激烈跳动着,暂停动作,撑起身子黑着脸问雪颂:“这是甚么东西?”
知否还活着的时候就是个满口“之乎者也”的学儒派人士,没有任何杀伤力,死了果然没变成厉鬼,只是最末等的亡灵,在火光边待久了是会魂飞魄散的。赶紧从无妄身底爬出来,拉一拉松散凌乱的衣衫,她捡起玉瓶道:“我自己打的玉石瓶子,里头盛着知否小哥哥残存的神魂。”
见她爬走了,无妄收回撑在地上的手臂,随意坐在毯子上,“你做甚将他随身带着?”
“说来话长。”施术将满脸煞白的知否装进玉石瓶子里,捡回瓶盖盖上,她偏头冲无妄道:“除掉我之后,青玉黛他们还不知足,顺带着害死了我的小知否。他平日虽然傻了点儿、笨了点儿,但终究是我的贴心小棉袄,且他又是因我而死的,于情于理我都该敛回他的神魂,再想办法使他复活。”
无妄淡淡“唔”了一声,看一眼雪颂,又看一眼她手中粗糙的玉石瓶子,沉默须臾,起身抖抖衣衫,黑着脸出去了……
这一日余下的时间雪颂都没再见到他,冷静下来之后,想到刚刚差点就成了的某件事,她捂着脸“啊”了一声,心下懊悔又羞赧。怎么……怎么就做了这样的事情呢,她的机智她的聪慧跑到哪里去了?她突然觉得,无妄不出现的确挺好的,起码不至于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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