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监控着,他也很少有机会和习斋尽情聊。
肖桓看着若有所思的习齐笑了一笑,忽然伸手抓过习齐的下颚,把自己还带着汗水的唇凑了上去。
习齐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像只受惊的动物般全身僵住不敢动。但是肖桓的舌头窍开了他紧咬的牙关,往湿润的口腔里深入、探索,习齐感觉得到肖桓的舌尖擦过他舌头,在敏感的四周暧昧地磨擦着。他觉得自己的魂魄像要在一瞬间被吸出来,吃得干净。
他先是轻轻吸着,而后舔着,口里传来肖桓熟悉的汗水味,带点莫名的血腥。他把习齐的下巴抓得紧紧的,不让他逃开,直到习齐因缺氧不适地挣扎,他才放开了他。
习齐如获大赦地退了两步,见肖桓站在那里舔着嘴唇笑。虽然已经不知道被他上过多少次,身体的每一处、每一个敏感点,甚至每一个细微的反应都被他摸透了。
但是肖桓很少和他接吻,他们在家里做爱时,总是单方面的暴力、单方面的承受,肖瑜他们甚至有时连他的脸都不看,“说吧,什么事情?”
肖桓放开了钳制他腰的手,忽然说道。习齐也吓了一跳,“什、什么事情?”
“你心里有事情,从进健身房就心神不宁,”肖桓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以为瞒得过我们吗,小齐?”
习齐想起来下车的时候,还在想那出实验戏剧的事情。他难得在肖桓面前有点窘,“没、没什么事……”
“你不说不要紧,我有办法知道。”肖桓拿出手机扬了扬。习齐颤了一下,知道他要打电话给肖瑜,这才抬起头来,有点迟疑地开口:“桓哥,我可不可以……参加公演?”
“公演,什么公演?你不是才一年级?”
坐上肖桓的车,习齐硬着头皮和他报备了女王的异想天开。肖桓一语不发地听着,脸上的表情让习齐猜不出来他是会反对还是答应,过了许久他才说,“这件事要问过瑜,我会跟他说。”
回家的时候,习齐发现家门是开着的。里面好像有人在说话的声音。
肖桓开车门让他下来,自己去停车。习齐走进玄关,才进门就听到一声天籁似的声音:“谁?”
习齐的心脏停止了一下,客厅里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穿着套装,像老师一样的女人。而被她陪着的是个十六岁上下的少年,两个人都在和轮椅上的肖瑜说话。
“是的,我们会注意这些,放心好了,毕竟就如老师看到的,我自己也是坐轮椅的,而且,习斋是我们珍视的家人啊!”肖瑜朝着那女人微微笑着:“辛苦老师特别送他回来,小斋就放心交给我们吧!”
习齐的心砰砰乱跳着,少年无机的双眸,往玄关的方向东张西望了半晌,才定在习齐的身上,随即露出了喜容:“是齐哥?没错吧,是齐哥,你回来了!”
“小斋!”
习齐再也按纳不住,也顾虑不到肖瑜就在旁边了。少年也朝他跑过来,却被地上的小电炉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跌,习齐忙伸手把他接进臂弯里:“齐哥,真是你!好久不见了!”
少年抬起头朝习齐笑着,他却还没从惊诧中醒过来,忙问:“怎么回事?不是后天才要回来吗?”少年得意地笑道,“一想到快要见到齐哥,我就等不了啦,硬是磨着辅导员和教官,要他们这假日就放我回家。上次的阅读比赛成绩我拿了第一,教官也很满意我。”
习齐的心跳得好快,把少年从臂弯里扶起来,抬头才发现那个女辅导员已经回去了,而肖瑜转过了轮椅,正用安静的眼光看着他和习斋。
“瑜、瑜哥,我回来了。”习齐朝他点了点头,肖瑜还是没有说话。这时脸上忽然一暖,原来是少年把双手放到他脸颊上,细细地一寸一寸触摸起来,“齐哥,你瘦好多。”
习斋一面摸,一面露出有些责备的表情。习齐怔怔地任由他摸着,痴痴看着少年毫无感情的双眸,还有成反比生动的唇。他说着,又扬起嘴唇笑了:“不要紧,齐哥一定是念书念到都没时间好好吃饭,回来这几天,我好好来把齐哥养肥回去。”
习齐的眼睛移不开他的笑容。习斋的眼睛从小就重度弱视,据说是遗传而来的疾病,习齐从来没搞清楚确切的医学病因,他的左眼几乎完全看不到,右眼只有0.2以下的视力,只看得见模糊的人影和光影,几乎和盲人差不多了。
他们的母亲在习斋三岁时抛下了一切离开。原因是承受不了照顾盲人儿子的压力。
习斋小学到中学念得都是普通学校,小学时习斋的视力比现在要更好,可以看见具体人的形状和物品的位置,但是没办法阅读也看不见黑板上的字,成绩当然是乱七八糟,也因此一天到晚被同学甚至老师欺负着玩。
一直到高中,才由习齐向肖桓他们求情,让习斋接受专门的启聪学校教育,这也是为什么习齐愿意留在这个家的原因之一。
“小斋,你回来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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