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铭的工作就是这般无聊,我们都知道他只是在混日子,当然他也想找个好点的工作。但是,考虑到他那令人惊讶的文化程度,适合他的工作就只剩下去做苦力。但易铭不愿去卖力气,像他那些老乡,起早贪黑累了个半死,也换不来几个钱。
易铭早先花钱买了张假文凭,这学校在省内赫赫有名,他就拿着这张文凭,不停的去应聘。
好几次,几家像模像样的单位录取了,然而对易铭的文凭稍作核实,就不禁大失所望。易铭不等人家说什么,自己主动告退,他先将人家炒掉了。当然,非法使用假的文凭,这种伎俩很轻易就会被人识破,但没有人会深入追究的,所以就是被识破而已,大不了这家玩完了,不影响在下一家厚着脸皮继续使用。
只有丰哥信以为真,真把他当做大学生人才,初次见面,就问易铭愿不愿意推销天花板,易铭说愿意,丰哥就让易铭第二天开始上班,任何考察、考试、试用程序一概的不要。
当时代衡量一个人的能力是以文凭的时候,易铭的苦恼就来了,易铭读书时,家乡那所学校太差,学生浩浩荡荡几大百号,一年也考不上一个两个。到了易铭那届,则是全军覆没,如同是麻将中的白板,只有个框框,里边任何值得一提的内容都没有。班主任老师见了易铭,就说第一名都差了好多分,自己都觉得是在误人子弟,也实在丢人。易铭不怪老师,易铭学习本就不出众,在班上排二三十名开外,所以任何情况下都不会轮到他。
易铭小时候没有什么堂而皇之的伟大理想,最早他想当一个成功的农民,种玉米水稻红薯土豆高粱,还多多喂些猪,喂条大狗,娶个干活不要命的老婆。他觉得这样的话,日子也可以过,就像他的那些邻居。后来这种愿望随着出了学校慢慢开始实现,他累死累活干了一年,发现种田伺候土壤修地球,简直是天下最有难度的工种,累的你要死要活……。
易铭租住的房子在城市边缘,随着城市建设日新月异且以空前速度膨胀,这边缘其实离市中心已有不小距离了,只交通尚还方便。房东不知何故把他房子整个儿租给了一帮搞传销的哥哥姐姐,易铭起初不知,只贪图租金便宜,待交了半年租金才意识到上当。但房东死个舅子都不退,易铭知道时已无可挽回,好在离自己上班地方不远,虽然悔之晚矣,也只好将就着住下了。
易铭闲暇会时不时听那帮搞传销的讲课,还随着一起大声唱歌,多是青春美好励志一类,有时还帮着他们做一些其他人的“功课”。他这样做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当他混不下去身上没有钱了,可以免费在他们那里吃上几顿饭。当然话说回来,这油水实在少得可怜,恐怕还存在饮食安全的问题。但不管怎样,大米管够,可以勉强充饥,这在认识一个叫安娜的女孩以前他常常这么干。
这帮传销大哥大姐对易铭总体还算友好,可能是看到易铭失魂落魄、穷极潦倒的样子,认定没有多少发展价值。又见易铭对他们那一套不怎么感兴趣,所以开始时还重点灌输了几回,假以时日,见易铭无甚觉悟、无动于衷的样子,就再也没有心思动员他入伙了。只不过大家租住的房子挨在一起,彼此算是邻居,三不两时还走动走动。易铭住在一楼靠西方向上最边上的那间,而他们则住在一层的其它房间,当然还有楼上二三四五层。易铭那间房租每月几十块,还算便宜,可能正因为便宜,楼上楼下,都住得满满的,全是些彷徨无助又自以为是的家伙。
易铭从市里到公司然后回到住处,已是傍晚了,又草草地煮饭吃过,喝了一瓶啤酒,楼上左右的那些家伙还在“授课唱歌”,易铭心里很鄙视。
正不知怎样打发时间的当头,电话突然就响了,原来是婚介所的电话。易铭这才忽然记起,今天晚上是要赶往“红娘”婚介所去的,早些时候就接到“红娘”婚介所杨姐的电话,说是今天有个女生不错,正好有空,她说不知道在人家面前说了多少易铭的好话,人家才同意先见见面,已经约了,让易铭晚八点准时去赴会。
原来易铭不久前在“红娘”婚介所交了八百元,成了个vip会员,按照杨姐介绍,凡是vip会员,一直会负责到底。就是说你一天不结婚,她们就有责任一天为你操心,包打全场、终身服务。且如有登记在册的女生有空约会,她们都会第一时间通知易铭,自登记以来,易铭在这儿约会了不下十几回,杨姐她们很是高效。
这其中易铭中意的也还多,对易铭感兴趣的也不少,虽然后来大多对易铭望而却步了,不管怎样,易铭还是对杨姐她们非常感激。这杨大姐也英雄不问出处,只对易铭印象较好,至于易铭的其他情况,比如职业、收入、家庭背景等等,也不详加调查,就任凭易铭胡扯乱编,她只管撮合。这杨姓姐姐可能认为举凡是男女,只要认真增进了解,都可培养出感情,她天生就是红娘再世,唯恐世上存在着孤男剩女。
应当说这回这个女孩是不错的,略有一分姿色,个儿较矮,皮肤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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