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姥姥面带狂热的看着眼前的赤红蟾蜍,没错,这只蟾蜍与其他的蟾蜍不同,它通体赤红,散发着灼热的气息,在它还未被扑捉之前,五毒教的先人们为它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赤地朱蛤。
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尽皆赤土,颇有效仿古代传说中旱魃的寓意,不过旱魃是赤地千里,如今的这只赤地朱蛤看这模样确实是有些小家子气了。
但是这也改变不了百花姥姥对它的狂热,要知道这只赤地朱蛤可是天生天养的蛊王,当初她们五毒教先人寻到它的时候,它正在于数以万计的虫豸进行殊死搏斗,最终它胜出了,成为了唯一的胜者,也是唯一的活者。
看到这一幕,五毒教的先人们无不认为这是上天给予她们的恩赐,要知道赤地朱蛤在虫群中的搏杀与她们的养蛊之法是何其的相似。
所以这只赤地朱蛤所蕴含的更是她们五毒教对于自身的一种信仰,因此百花姥姥才会如此郑重且狂热的请出它来。
与此同时,谢无衣也将祭坛外的杂鱼们轻扫干净了,虽然他对于祭坛中突兀出现的玄炁有些奇怪,但是作为一名正统的玄修,他可知道那些驳杂不堪的玄炁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出,比起他而言,相对来说,先天上就存在着缺陷。
想到这里,他自然就不着急忙着进去了,他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屠杀的,灭派的,虽说有些偏执,当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这样的偏执也许才是恰到好处。
将一应无所谓的家伙们处理干净,最后在品尝那美味的大餐未尝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现在前菜已经吃完了,那么现在也应该开始正餐了。
说到这里,谢无衣一步踏出便来到了祭坛之前,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若是他没有修成玄士,对于这股热浪也许还有些忌惮,但现在,不过是一阵不温不火的微风罢了。
“我们又见面了,百花姥姥。”看着眼前的老妪,谢无衣的话中满带萧索,说起来当年为他和小蝶主持婚礼的正是这位百花姥姥呢。
不过当初下令杀死小蝶的同样也是她,所以说谢无衣对她并没有太多的感恩之情,而他更不需要感恩这种东西。
谢无衣看着面色狂热的百花姥姥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原先他感知到的玄炁在他进入祭坛的一刻,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可是件奇怪的事情。
事出反常必有妖,小心一些总是没什么错的,至于为什么不把目标放在百花姥姥的身上,不是谢无衣看轻百花姥姥,而是她为了释放蛊王,将自己的精血献祭了一大半,现在全身气息虚弱,若不得到救治,说实话也不过是命不久矣的存在了。
谢无衣的目光环顾四方,他不相信对方真的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对方真的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他可以说什么地方都看过了,仍旧找不到一丝痕迹。
不对?!还有一个地方他没有注意到,刚刚的他只顾着注意四方了,一般情况下都是如此,但他还是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个地方,那便是他的头上,亦或者说是祭坛的天花板之上。
抬起头,谢无衣看见的是一只全身赤红的蟾蜍,四足站立在祭坛的上方,发出低鸣:
“咕蛤~~~咕蛤~~~咕蛤~~~”
不知为何,谢无衣从这只蟾蜍的眼中看到了一种人性的目光,四目相对,赤地朱蛤很快就给了谢无衣一个很亲切的见面礼。
“咕——!”随着一声高昂的蟾鸣,赤地朱蛤的口中吐出了一道碧绿的火焰。
谢无衣看着迅速飞来的火焰,微微蹙眉,急忙闪避了开来,要知道这道火焰上的碧绿可不是什么好看的颜色,而是一种触之即死的混合剧毒,说到底这些年五毒教对于这只赤地朱蛤的喂养也不是没有什么作用。
就算现在谢无衣修成玄士,面对这样的剧毒,也不得不小心小心在小心,一旦碰上可以说是极为麻烦的。
要知道起初他认为不过是有一个家伙去哪里好运拾到了一本残破的玄修功法,才会修成这样玄炁驳杂的东西,谁知道竟然会是一头还未成型的玄兽。
在通玄练炁经中有过关于玄兽的一些记载,其实在远古时代,那些开创了玄炁一脉的修炼者,最开始便是在这些得到了天地恩宠的玄兽身上得到的启发。
玄兽乃是天地的宠儿,它们生而得到天地造化的洗礼,不用如同玄士一般苦心修炼,它们的一吞一吐,一行一坐都会得到玄炁的洗礼。
当然了,这说的自然是那些传说中的玄兽,谢无衣面前的这只赤地朱蛤明显不在此之列。
但这些玄兽也的确是得到了天地的馈赠,可以说就算是最低阶的玄兽都拥有高阶玄士的威能,这与他们这些刚刚踏入玄炁修炼的玄士起点都不一样。
不过玄兽毕竟是属于兽类,智慧自然是比不上人族的,所以不通修炼的它们在时间车轮的大浪淘沙之下,最终还是沦为了人类的猎物。
谢无衣发现这只赤地朱蛤那么久都还未完全成就玄兽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当初它被五毒教的先人们给抓了。
虽然这些年五毒教的人一直都在用着最珍贵的资源饲养它,但这些都不是它需要的,它需要的应该是一个玄炁充盈的地方,然后慢慢转化自己体内的秽气,成就玄兽。
想到这里,谢无衣看着来势汹汹的赤地朱蛤,也不由可怜起这个小家伙的命运来了,不过这个可怜可是带有一定的功利性意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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