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口, 一边看楼下嬉戏打闹的学生一边在心底组织等会要说的话。
倪烟应该是听课中途被叫走什么的都还在桌子上。
冬青靠在窗口,看了眼倪烟摊开放在桌子上的听课笔记。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温言也。
人声鼎沸的教学楼渐渐安静下来,楼梯口不再有学生嬉闹的声音,四下里重归宁静。晴朗无云的冷天,窗外略过几只扑棱扑棱的寒鸦。
温言言现在应该是被好吃好喝伺候着,而她现在站在这里饿着肚子等情敌。真是,想想就想罚温言抄书。
寂静的楼道中想起尖细的高跟鞋的声音,“咚咚咚”的,可以判断出走路的人很急,踩下去的时候使了不少力。
冬青转过身子, 背靠着窗花边缘,等着倪烟进来。
倪烟低着头冲进教室,直直地向后门走开,中间还撞歪了好几张课桌,本人却浑然不觉。敞怀穿着的米色风衣被疾走带起的风向两边吹开,垂在肩头的长卷发也向两边分散。
倪烟一把合上摊开放在桌子上的听课笔记,还来不及抽开又被冬青压住。
冬青的手压在被倪烟合上的听课笔记上。倪烟用力想把听课笔记从冬青手底下抽出来,没抽动。
倪烟低着头,挑染成棕色的长卷发笼在她脸颊庞。
冬青看了一会,解锁了自己的手机,点进学校论坛点开了和倪烟有关的那个帖子后,将手机放到听课笔记上,缓缓地推向倪烟。
“你什么意思?”倪烟低着头问,声音微颤。
冬青一时没言语。
她其实很同情倪烟,倪烟只是一个看不清现实的跳梁小丑。何必把自己弄的那么难堪呢?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如果她是倪烟,她会过得很洒脱很大方,恭喜完温言之后继续做温言的小青梅,何必把两家关系弄的那么尴尬呢?何必在学校被学生嘲讽呢?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倪烟突然抬头,眼眶通红,有些歇斯底里,“是,我被老校长找了谈话,暗示我没有插手课务的权利暗示我不适合当老师暗示我耽误学生,您满意了吗冬青老师?”
“倪烟,你很自私。”冬青火气上来了,她不是来看倪烟笑话的。要是她想,她早就把倪烟赶出她们班了,哪里轮得到倪烟在她班级里指手画脚。她是班主任,她可以向年级组申请向主任申请重新安排别的班级给倪烟学习。
“自私?”倪烟红着眼眶,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是,是我自私,那请问你就不自私吗?你就是一个合格的老师?你在期末的时候没有丢下一群学生不管不顾的回到s市?冬青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自私?”
冬青压在倪烟听课记录上的指尖越发的用力,指尖隐隐泛白。
“倪烟,你简直不可理喻!”
她不擅长和别人争吵,却被倪烟气的不轻。
“呵呵。”倪烟一声冷笑,“不就有张教师资格证?”
“倪烟我看你不仅自私还没脑子。”冬青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蛮不讲理的人。
“有几点,我想先申明一下。第一,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你要是觉得你是个笑话,那ok,我没意见。第二,无关那张教师资格证,我请问你你是抱着什么态度来学校的?热爱教育事业吗?真心想从事教育事业吗?”
冬青冷笑,“醉翁之意不在酒,教育于你如同儿戏。你自私自利,不懂审时度势。你说你想考教师资格证提前来学校听课学习,你的态度呢?”
冬青抽过倪烟手中的听课笔记,一张一张翻过去,“这就是你的态度吗?班级学生课堂笔记都比你记的好。”
合上听课笔记,冬青抱过旁边的一摞书放到倪烟面前,“你教育教学大纲看了吗?考试范围考点重点难点易错点烂熟于心了吗?教育学心理学准备了吗?”
“没有,你都没有。你只是每天想到什么做什么,随意插手课务干扰蒋老师正常的上课进度,因为你的无知和愚蠢凭白给学生加重负担,让他们疲于应付你早读时层不出穷的永远不在考试大纲中的听写。”冬青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完,说完有了一丝畅快感。
倪烟一把扫落桌子上厚重的心理学和教育学的书,卷发被泪水打湿,黏在脸上,整个显得十分狼狈,“那现在你满意了吗?”
冬青拧着眉头,被倪烟堵的不轻,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书,一一整理好,重新放到桌子上,“我来找你并不是来和你吵架的,这些教育学心理学的书考教师资格证都会用到。如果你真想当老师,希望你花点时间看看,做一个认真负责的老师,而不是拿学生的未来开玩笑,把教育当儿戏。”
态度决定一切。这是温言给她上的第一课,永远不要对自己失去信心,永远向上,永远热爱这份职业,永远地认真负责,在适当严厉的基础上试着去理解学生包容学生,尝试和学生做朋友。
冬青说完就走了。
倪烟看着挺直脊背头也不回地走了的冬青,蹲下身子捧着脸嚎啕大哭。这一次,是她输了,输的彻彻底底。从小她就是家里的小公主,想要什么有什么,几乎就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没有压力没有挫折,直到遇到了温言。
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了呢?
少年时的温言清隽温润,少年气还未被磨去,她见到温言的第一眼就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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