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一间铺子,实在是不像傅灵均的为人。更何况属下还说,这是傅灵均在派人保护铺子的主人?!
木清自认识傅灵均之后,便知道这个女人看似亲切热情,实则心冷如铁,若非如此,她也不能凭着女人的身份在淮海卫站稳脚跟。傅灵均这一辈子就只有沈眠一个好友,她所有的特列都是为沈眠开的,如今突然出现这样一种情况,自然由不得木清不多想。
木清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他才道:“行了,这件事你去查查,尽量不要惊动人,查的仔细些,到时候向我回报。”
“是。”
待到这属下离开,宫里便来了人,是承平帝宣他进宫。木清接了口谕,去后堂换了身衣裳,便跟着这人一同朝宫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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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清到了宫中,目不斜视地朝乾清宫而去,却在路上碰到了鲁安道。
他们俩也算是同僚,原来鲁安道是赵瑕的贴身太监,木清就一直跟着沈眠,两人之间没有利益关系,相处的还是挺不错的。但后来沈眠死了,赵瑕就把手里头的暗卫直接给了木清,导致木清虽然只是个副总管,权力却比鲁安道要大不少。
鲁安道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介怀的,木清又是个懒得关心无关人情绪的性子,两人的关系一度变得有些微妙。不过鲁安道向来会做人,每回见到木清都会打声招呼什么的。
木清和鲁安道点点头。
鲁安道见他跟着宫人,便道:“不打扰你回禀陛下,一会要不要到我小院里头坐坐,陛下赏了我新茶,我那干儿子上回还特意摘了新鲜的茉莉来孝敬,我记得你爱喝花茶的。”
木清一愣,却也没有驳鲁安道的面子,点点头道:“那我一会去找鲁公公您。”
鲁安道笑了笑,转身就走了。
木清看着他的背影却有些疑惑,鲁安道是赵瑕的贴身太监,按理说赵瑕在哪他就在哪,怎么会一个人跑回院子去休息呢?更别说鲁公公往常对木清虽然面上带笑,却从不会屈尊喊他喝茶的,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待到木清见了赵瑕,又汇报完事情,才装作不经意提到刚刚过来时见到了鲁安道。
赵瑕冷笑一声:“这老小子近来有些跳脱,我让他回去冷静,他不想着反省,反倒学着另辟蹊径了?”
木清一听这话就知道赵瑕并没有厌了鲁安道,大概是他哪里做错了什么,惹了这位主,他心里微微一松,毕竟也是一起走过来的,他并不想鲁安道得罪了帝王,最后没了性命。
赵瑕也并不想将话题停在鲁安道的身上,转而问道:“那人如今恢复的如何?那韩道长还能起死回生吗?”
木清便将庄子那边的情况说了一遍,如今人已经可以坐起来了,只是尚未完全清醒,行动也有些木讷。至于韩朔是否还能起死回生,木清就跳过了这个问题。
韩朔当时说只救有缘之人,可木清眼都不眨,大把的金银砸下去,一边好言好语地劝,一边慢条斯理地拿着一把匕首比划,韩朔被吓得眼睛都直了,于是沈眠自然成了那个有缘之人。这些事情木清并没有和赵瑕说,对于他来说,过程从来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赵瑕听了他的话心中也是一松:“只要顺利就好。”
除了公事和沈眠,两人也没什么话题了。木清虽然有办事手段,可察言观色这一条从来就只放在姑姑沈眠身上,赵瑕早就习惯他这性子,便干脆挥了挥手让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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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清离开乾清宫,想起鲁安道的邀请,原本要出宫的脚步拐了个弯,直接往他那小院走去。
鲁安道是太监总管,在宫中自然也是有一间小院子的,木清走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清新的茉莉花香伴随着袅袅的茶香。
鲁安道正在院子里煮茶,见到他过来也是一笑:“木老弟来得巧,这茶刚刚泡好。”
木清走过去,坐在他对面,接过一杯茶,轻轻闻了一下,才啜了口。
“好茶。”
鲁安道笑了笑,没说话。
木清不会品茶,爱喝花茶的习惯是随了沈眠,而鲁安道深藏不露,却是个品茶高手,两人于茶道上自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喝了一道茶,鲁安道才说正事。他倒也无辜,最近一段时间众臣频频上折请求承平帝选秀纳妃,德妃在这件事上没讨得好,回了娘家后对这件事顾左右而言他,众人自然知道承平帝的意思,只是几位重臣却不甘心,将主意打在了鲁安道身上。鲁安道被杨阁老指着脑门喷了半个时辰,不得不硬着头皮提了一嘴,结果不言而喻。
鲁安道哭丧着脸:“我千不该万不该,本以为过去这么多年,陛下的情意也淡了,哪里知道……”
木清淡淡道:“鲁公公别担心,陛下还是念着您的好的。”
有了木清这句话,鲁安道顿时安下了心。换了别人他这些话烂死在肚子里也是不会说出口的,但若对方是木清……这小子重情义,鲁安道是信他的。
解决了事情,鲁安道脸上露出笑容来:“木老弟先别忙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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