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些话由奴婢来说不合适,但奴婢为了小姐也一定要说。那李侧妃根本就是欺人太甚,非跟着来庄园不说,头一晚还让王爷留宿在了她那里,小姐不得不防她啊。”
麦芒微笑,“我也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这样的话万不可再说。李侧妃以后和我也是一同服侍王叔的,她能如此尽心尽力,我应该高兴,又怎可心生嫉妒呢。王叔他……”
她还真是个尽职的白莲花不是?
☆、王叔在下(完)
白莲花对上白莲花的牵线木偶,谁输谁赢自是早定了的。
李娇央计划着让麦芒吃醋出错,可一不小心走错一步,吃醋出错的变成了她自己。
她扯着麦芒,还没来得及倒下,麦芒便已经狠狠地将自个儿摔在了地上。
此刻,李娇央正抱着铎尔衮的小腿不依不饶,“王爷,不是我推她的。”
“本王亲眼看见的,你还想狡辩?”铎尔衮腿上一用力,甩开她,“还有你这腿,本王看着倒是挺好用的!”
她的腿……
李娇央一时怔住了,想不出措辞解释。这几日她常以腿痛为由喊铎尔衮过去探望她,可她的腿确实早就好了……
“王叔。”
这时候坐在一旁椅子上看热闹的麦芒才低唤道。
铎尔衮赶忙紧张地走到麦芒身边,仔细地察看她的伤势。
“我没事儿。”汗水疼的从额头上坠落,麦芒却仍是挤出一丝笑容,“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多生枝节。”
看着麦芒苍白的笑容,铎尔衮更是心疼不已,只恨不得那伤他不能替麦芒受了。都这种时候了,他还要麦芒忧心他们的婚事,他真是太无能……
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娇央,想到李氏一族明着暗着的阻挠,他心中更是烦躁,便道:“不过是处理个侍妾罢了,算得了什么枝节。她今日便能恶意伤你,若继续留在府里,以后指不定还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留在府里?
李娇央也不是蠢透的人,自是听清了铎尔衮话外的意思,急切之间,将那老太婆的警戒全忘了个干净,什么适当装傻,什么不能再提父亲与贵妃姐姐。
“王爷,你不能赶我出府!”
“我父亲是李相国,姐姐是当朝贵妃,王爷,你不能,不能赶我出府!”
麦芒不看他们,却也是知道,李娇央这朵白莲花,已摘。
“本王倒是不知道,本王府里的事还由得他们干涉!来人,将李娇央赶出府去!”铎尔衮怒喝道。
无论天下人如何议论,摄政王还是要与那小了他十几岁的自小养大的姑娘成喜宴了。
喧杂热闹的唢呐声中,麦芒跨下轿子。戴着红色头纱看不清路,她心里有些慌。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道,“别怕,跟我走。”
感受到那常年握剑的厚茧,麦芒……还是心慌。
这都是她第二次成亲了,有什么好慌的!
第二次?
麦芒自己想着一愣,上次和南诀没拜成亲,这回还应该算是第一次,是自己记岔了。那难怪自己今日有些心慌了,头次成亲嘛,难免的。
跨过火盆,三行叩拜。
一拜天地,首座上坐着不情不愿的小皇帝。
二拜高堂,拜的是竖着灵牌的空位。
夫妻对拜。
终于等到这句话,麦芒弯下腰。
耳边忽然想起扑哧的声音,像是……
麦芒行完礼起身,便看到汩汩鲜血顺着头纱而下,将那头纱黏在了她的面上。
“小心!”
铎尔衮一把拉过麦芒,护在身后。
动作拉扯间,红色的头纱映着红色的鲜血,随风飘落。
麦芒从铎尔衮的身后看过去,穿过打斗的人群,在她原先站的地方,厉风站在那里。
一柄长剑没入了他的胸口,鲜血淋漓。
麦芒看着他。
他也看见麦芒看着他了。
厉风蠕动嘴唇。
麦芒被铎尔衮带着不断闪躲,看不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厉风撑着身子站着,似乎是又重复了一遍。
喜欢你。
前面还有两个字。
我。
不。
我不喜欢你。
一日,厉风问她,“为何有很多话你似乎只跟我讲?”
她回答的是,“因为你不喜欢我啊。”
你反正是不喜欢我,所以,很多时候才反倒是可以肆无忌惮。
她想,厉风终于是个例外,他不会喜欢上她,也不会因她而死……
麦芒行完礼起身,便看到汩汩鲜血顺着头纱而下,将那头纱黏在了她的面上。
“小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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