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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在下(9)
我再也不躲着你了,你出来,好不好?
“嫣然!”
铎尔衮举着灯盏,穿过树丛、假山,找过了乃至王府的每一个墙头。
他一撇头,身后点点灯盏亮如白昼,但他却仿佛置身于浓郁不化的黑暗中,害怕,孤单,就仿佛又回到了被层层敌军围困的那时。
嫣然她还可能在哪里!今天,为何是今天她会不见?哦,对了,今天那李娇央被接入府中了。
那……嫣然会不会是自己生气难过地躲起来了?她可能会躲到……到底还有哪里!
昏暗潮湿的酒窖,嘎吱的木门,摇曳的昏光。
距离那围困之战五年整,他在酒窖里喝得烂醉,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嫣然。
额头上湿湿凉凉的,他一摸,竟是块冷冰冰的湿布。那日还是个大冷冬天,难怪,他在梦中总梦到自己被敌人扔到了江河里。
见他醒了,佟嫣然惊喜:“王叔,你终于醒啦!你昨日里发烧了,脸颊烫的厉害,我给你敷了冷毛巾,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铎尔衮……
佟嫣然见他不答,小手按上他的额头,“我小时候便是这样治的啊,应该,诶,不烫了!”
是……不烫了,还冷的很。
嫣然的手触到他的额头,铎尔衮才惊觉,原来,自己的额头还不是最冰的。嫣然她……
佟嫣然收回手垂在身侧,铎尔衮探眼看过去,两只原本白嫩的小手被冰水冻得红肿,他忙弹起身,包住嫣然的双手,“我没有生病,以后不要……”
“阿秋。”
嫣然焦急:“王叔就是生病了,这种时候还要逞强!”
他吸了吸鼻子,好像确实堵了,好像也确实病了,冻的得了风寒了……
铎尔衮走在一行人的最前头,一把推开木门,“匡当”,挂在木门上的大把钥匙掉在了地上。
他提着的心一惊,小心地推开门,果然,还好,一个小身影歪七扭八地倒在酒坛子边上,怀里还死死地抱着个酒坛子。
身后人试探道:“王爷?”
“嘘。”铎尔衮回头瞪了他一眼,食指竖在嘴前,示意跟来的人安静。
他小声道:“你们都下去吧,我把小姐抱回去,其他在找的人也散了,失职之人自行去领罚。”
手下的人纷纷伸长耳朵,听着铎尔衮类于窃窃私语的吩咐,正要应是,便见铎尔衮已经又将食指竖了起来,挥挥手,让他们赶紧撤。
旁边的宦官,想要提醒今日好歹是那李娇央入府的日子,好歹那李娇央还是李相国的嫡女,如今也只得作罢了。
听到动静,麦芒想眼睛睁开条缝瞧瞧,却发觉上下眼皮好像被黏住了似的,睁的尤其困难。
是自个儿太久没喝酒了?
此时,她才头脑清晰地想起一件事,这身体是佟嫣然的!她从没喝过酒,除了,在宴席上专属女子的度数极低的果酒。
脑子似乎也反应过来了,晕乎乎的厉害。
她迷迷糊糊地看见铎尔衮走到她身边,席地而坐,愣愣地盯着她看。
“看......”什么看。
幸亏,麦芒还保有最后一丝理智,将未出口的四个字变成了满足的酒嗝还有吞咽声。
铎尔衮一愣,继而笑了起来。
他笑的样子......麦芒旋转着看,真好看,还带着他板着威严脸所没有的暖意。
如此想着,酒精刺激着,麦芒也痴痴地笑了起来,意识便宛如漂浮在大海中的孤舟,不知道身处何处,不知道去往何方......
铎尔衮无奈地看着在睡梦中痴笑的麦芒,也不知道她在梦中到底梦到了些什么,竟笑得这么开心。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一夕之间,她明显变了很多,长大了很多,似乎很久没有这样傻的笑了。
铎尔衮伸手去刮麦芒的鼻子,把整个摄政王府弄得鸡飞狗跳,一府的人都在寻她,她倒好,居然喝足了在这酒窖里睡得正香甜。睡梦中的麦芒立时缩了头,似乎想要避开他的手。
小滑头。
铎尔衮向下瞄眼,便看到麦芒怀里的酒坛子随着她的动作,一松一颠的,着实有些不太稳当,酒坛子被砸了不要紧,吓着或伤着她就不太妙了。他轻手去拿那酒坛子,谁知才刚碰到酒坛子呢,便立即感到麦芒环着酒坛子的双臂收了力度,还翻了个身,把它压在了身下。
突然,一声怒喝:“不许跟我抢王叔!”
铎尔衮愣住,这,被当做王叔的酒坛子就这样被你野蛮地压在身下了?
铎尔衮轻声:“你这样硌着会不舒服的,来,让我把酒坛子拿出来。”
不,抱得紧紧的,“王叔,不许走。”
铎尔衮抿嘴,沉思三秒,“好,王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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