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脸色更黑:“金水莲,你竟还执迷不悟!本官问你,那钱树两个儿子,以及这些年被你或骗或逼进入随意斋的女子,哪个不无辜?”
“为人父母的作恶多端,生下来的崽子能会是什么好货?钱家的孩子日后也必定和他父母一样人面兽心,我提早处置了,是未雨绸缪,免了他们日后害人,还省了大人们费心。至于随意斋的那些女子,我若不去抓她们,还会有别人去,而我做这些,终有一日会替她们把仇报了,别人可以么?”
“金水莲,你当初大可以来官府报案申冤,那些女子都可不必遭受□□,而你的仇也可得报。但是十多年来,你却害了无数女子与你一般受辱,甚至丧命。你害人不浅,所作所为丧尽天良,竟还自诩行侠仗义,实在令人作呕。”包拯厌恶地皱起眉头,十分不喜金水莲这些言辞。
金水莲拯,轻轻地嗤笑了下,“大人的公正廉明自是举世无双,但您当天下所有的官员都和您一般么!试问这世上有多少营私弄权、官官相护的败类,选的我不知道,就说眼前的,便是随意斋内来往的官员都不下这个数。”
金水莲举起双手,特意补充一句,“都是当朝大员呢!”
“金姑娘,你所言的到底是多少人?”提笔记述的公孙策确认问。
金水莲转眸看向公孙策,反问他:“你说呢?”
“公孙先生又不是随意斋的人,他如何会知道。”展昭道。
“呵,你们连这点儿小事儿都没查出来,还说会为我申冤?”金水莲冷笑不止,“应天阳在官场上的势利盘根错节,包大人若仅凭一个小案子想要在朝堂上斗倒他,根本不可能。想除掉他,反而是最简单的方法最管用,直接杀!”
金水莲认定自己很有理,亦觉得自己走的这条路非常明智,没有第二条路可选。即便她这条路在走的过程中牺牲了很多无辜者,那这也是没办法中最好的办法。
公孙策很少见到有这般理直气壮的犯人,脸色沉了下来。
包拯皱眉,完全不赞同金水莲的说法,便与之辩解此事。一来二去,俩人便说了一炷香的时间。
但不管包拯如何说她作恶多端,行为偏激。金水莲都有一百个理由解释给包拯,尽管她的理由十分偏颇,但在她自己看来,足够有说服力。
包拯至此也算是明白,很难与这金水莲讲道理。便不在此深究,只问和案子相关的问题,比如就刚刚那个随意斋来访的官员名单。
金水莲还是不说,转眸见包拯和公孙策眼神相互交流,忍不住笑了,“是不是着急了?想必随意斋另外那两位管事闭口不言的能耐,大人已经见识过了。而随意斋的姑娘流动大,剩下的这些也不过是近一年的人,而且她们也不认人,连应天阳叫什么都不知道,更说不出什么来。所以说,我之前的话大人该信的,除了直接杀死应天阳,没有第二种对付他的办法。”金水莲眉梢略微扬起,“大人若觉得我的做法还算不错,为民除害了,何不上书陈明情况,请圣人赦免我的罪?”
“金水莲,这就是你自首的目的?想求我们大人说情赦免你?”公孙策气问。
包拯正色看着金水莲,言语浩然,“休错打算盘,包某岂会干出如此愚蠢之事,竟不分青红皂白地去请圣上赦免一名作恶多端之人,令其留在世上继续为非作歹?如此便非恶人一人之恶了,包某亦是恶人。”
“包大人还真是正气。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谈,我也不会将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们。”金水莲叹了一声,垂下眼眸,没再继续说话。
王朝立刻拱手建议,对金水莲用刑逼供。
金水莲嗤笑,“在包大人也要玩严刑逼供么?如何逼供?把我吊起来打,还是用红烙铁烫?抑或是用刀一下一下地割在我的身体上?若是这些的话,我劝大人们还是免了吧,想些新鲜的招数,我或许会扛不住,说出来。”
金水莲此一言惊得在场人都说不出话来。
包拯狠狠地皱眉,发现自己这次真的是碰到了棘手的作案者。不止油盐不进,不畏惧刑罚,还意图说服大家她没做错,杀人是牺牲自己的侠义之举。
包拯知道这再审下去毫无意义,正要宣布退堂,又听金水莲再一次发话了。
“不过名单的事儿我倒也勉强可以说,毕竟那些狗官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有个条件。”
大家一听她又提条件,都要谨慎起来。
“别担心,我这次说的简单,你们很容易就能做到。让我见一见乔氏。”金水莲说话的时候竟还名眉眼带笑,不是发自真心,是出于礼节的那种笑。好像她此刻所在的不是公堂,而是一个需要应酬的场合。
大家一听她提乔氏,纷纷看向包拯。见或不见都各有利弊,不知包大人会如何决断。
包拯犹豫起来,他觉得随意斋这个官员名单也算重要,便是治不了罪,至少也会弄清楚当初和应天阳的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都有哪些,既然结党那他必然在私下里还干了别的勾当。但金水莲此次自首很有可能就是针对乔氏,若是让她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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