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给白玉堂增添了‘烦恼’。
白玉堂的喉咙莫名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想想算了,他下决定把到嘴边的训斥的毒话收回,就见赵寒烟又扭头看向了邻桌的美妇人。
妇人已经喝完了甜豆花,丢下三文钱走了。
赵寒烟赶紧起身跟着, 走之前不忘嘱咐白玉堂看好孩子,付豆花钱。
白玉堂完全来不及说话,眼睁睁地看着赵寒烟以飞快的步伐紧随那妇人而去。
这可真是……
白玉堂怨气十足地瞪一眼赵寒烟的背影,暗吸口气。
兰儿不明所以,还端着碗在喝,甜甜的东西她最喜欢。白玉堂耗尽耐心地等着兰儿把豆花喝完,立刻往桌上丢了钱,抱起兰儿往回走。
“嗯嗯嗯。”兰儿用她细短的手指指着赵寒烟离开的方向,意在告诉白玉堂走错方向了,把她的赵大哥落下了。
“你赵大哥干坏事,我们不跟他去。”白玉堂压着音,阴测测地。
兰儿侧眼偷瞄白玉堂那张好看到极致的脸,这会儿黑得跟厨房的锅底一般。兰儿哆嗦了下,有些被吓到,不敢惹白玉堂,就噘着嘴望着赵寒烟离开的方向,可怜巴巴地红了眼。
赵寒烟一路尾随妇人至一处普通宅院,在门口徘徊。她之所以跟过来,没有立刻去开封府叫人,就是想判定这妇人到底会不会真杀人。听到一些动杀念的心声对赵寒烟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且她深知人有时杀念却未必一定会真的实际行动去杀人,比如夫妻俩吵架,吵到最气盛的时候,一方负气之下偶有把对方杀掉的想法也不算奇怪,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罢了,多数都因为在气头上,不会真动手,转头俩人和好了,便什么事儿都没有。赵寒烟也是怕闹出类似这样的误会,所以才没有去讲。
她瞧见街边有正玩石子的孩子,都是七八岁的模样,有个稍微大点的看着有十岁,言谈听起来相对还懂事些。
赵寒烟就近买了些果子讨好孩子们,问那个大点的孩子是不是住在这巷子里,又问了那妇人的身份。
“是说周寡妇么?”
“就那家。”赵寒烟指了下。
“没错了,那家就是周寡妇,人长得很漂亮。”
赵寒烟点头。
拿了果子的另一小男孩凑热闹道,“我爹娘昨天还因她吵架呢。”
“休要胡说。”年纪大点的男孩训斥他一句,“回头若被你爹娘知道,少不得挨一顿揍。”
小男孩赶紧缩脖子,只啃果子不吭声了。
小男孩心声:小刘哥可真坏,一定是自己想多吃果子,所以才不让我说话。我爹娘总因为周寡妇吵,这是真事,我说实话怎么会挨揍。
“那你知道周寡妇在这住了多久?”赵寒烟听完小男孩的心声,接着问大点的男孩。
“打我懂事起就在这,怎么也有七八年了,原有丈夫,是个商人,从西边进货做买卖,有次出门就再没回来,听爹娘说可能是运货的时候路遇劫匪了,尸骨都找不回来了。”
赵寒烟谢过那孩子,又把剩下的果子都给了他,特意问他是不是君子。
“当然是君子。”孩子立刻应承,君子多好听,他当然是。
“君子最信守承诺,那我问过你的问题可要保密,谁都不要说,包括你父母。”赵寒烟怕无意间打草惊蛇,所以谨慎交代一下。
“嗯。”男孩捧着果子点头。
“回头我会再来,判定你的表现。”赵寒烟稍作敲打了一下小男孩,又笑了笑,转身就快步回开封府。
赵寒烟从后门匆匆进的开封府,自然要先路过厨房。
梧桐树下,白玉堂正姿挺拔地坐在桌边,玉面冰冷,右手端着一杯茶本是正准备饮,听到脚步声后,他就掀起了眼皮,冷眼看着匆匆行走的赵寒烟。
赵寒烟从他面前迅速路过,完全没有没有停顿,直奔夹道的方向。
被无视了?
白玉堂愣神儿的工夫,赵寒烟的身影已经从夹道处消失。白玉堂十分恼得把茶杯摔在桌上,起了身,瞪着赵寒烟消失的方向嘴唇动了动,最后拂袖哼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开封府。
赵寒烟往三思堂走的时候,还在心下琢磨这件事该怎么办。周寡妇早年嫁人,做寡妇也有七八年了,跟最近的凶杀案肯定没有关系。但她是寡妇,容貌美艳,而且心声里以‘老娘’自称,带有怨妇式的喊着要杀了‘那厮’。且还有那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的心声佐证,她确实掺和进了一些复杂的男女关系中。自古奸情出人命,赵寒烟觉得这次的杀人心声很可能是准的。但也只是可能,不能确定。
当下开封府都在为冯志新的案子忙碌,这种可能有也可能没有的案子,她不好随便耗费人力,但未雨绸缪也很有必要。
赵寒烟在三思堂外踌躇间,就看到了张凌。
张凌刚放值路过此地。
在赵寒烟看到张凌的时候,张凌也注意到了赵寒烟,他脸上立刻闪出愧色,急忙过来给赵寒烟行礼。
赵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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