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涂元听说是被御兽门的宗主夺去了,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说,因为他知道,凭他与姚瑶两个人的能力,是无法夺回来的。
不过,好在那吞天青纹虫是有智慧的。
“等我们以后再去夺回来。”涂元安慰道。
“可是,我怕,怕以后再见到,它不再认我了。”姚瑶说道。
“不会,不管怎么样,那吞天青纹虫都会记得你,它只认你一个的。”涂元说道。
“真的吗?你怎么知道?”姚瑶眼中闪动着灵动的光芒,她可以肯定,面前的这个人与自己可能不光是朋友那么简单。
会是什么关系呢?她打量着涂元上下。
人长的也挺好看,眼神清明,气正,像一座青山,又有着一种神秘感。
涂元在想要不要把她的爷爷自己献祭了那吞天青纹虫的事告诉她。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告诉她。
即使是要告诉她,也不是现在。现在告诉她的话,他怕她会不自量力的去做些什么。
“那不是什么高兴的事,等我们的法术比那御兽宗的宗主更强时,我再告诉你。”
姚瑶嘴巴一厥,说道:“不痛快,你知道他的法术有多厉害吗?”
“有多厉害?”
“天人五重,也许这里的某一只鸟、某一只兽类、虫豸或是蚂蚁就是他的化身,是他的眼睛和耳朵,或者,我这虫袋之中的某一只我精心祭炼的符虫不是我的,而是蕴藏着他的一道分神。”姚瑶说道。
涂元听她这么说,不由朝着四周的山林看去,又看了看不远走爬过的一行蚂蚁。天人五重,对于他们现在来说,确实是可望而不及的高度。即使是他们都是金丹修士,也仍然是如凡人看着高高的雪山一样。
涂元抬头看天空,仿佛那高高的天空有着一人正注视着自己,而姚瑶则是看涂元,她想从涂元的脸上看出他的内心来。或者说,她想看看涂元在听到自己说那御兽宗掌门的修行境界,是否会有沮丧,是否会有一种好像自己说了大话的羞愧。
不过,她从涂元的眼中看到了一种憧憬,看到了一种野望。
“曾经。我第一次认识这个世界,见到有人在我的面前化水而遁,化鸟而飞,我感到不可思议,我惶恐于这个世界的神奇,觉得这个世上的人都是那么的可怕。”
涂元突然缓缓的说道,他的声音很平静,仿佛上面他话中的些惶恐与惊奇,都在这一刻沉淀到了深处。化为了硬土岩石。积成山,而他站在山顶,让他与天空中的云拉近了距离。
“但是,现在我也能够举走踏云。来去如风,步阴阳无影,观日月山河而演法。”涂元说道。
姚瑶睁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涂元,继续听涂元说道:“当时。在泗水城之时,我和你,都是种火未成。符法不结,即使是降除一只结符境界的蜥蜴妖也需要两人联手,还惊险重重,现在,你是大名鼎鼎的虫魔仙子,是祭虫殿的殿下,那些我们曾经仰视的大派弟子,现在我们不需要去畏惧和羡慕了,我们已经并不比他们差了。”
涂元的话说的平淡,但是不远处偷偷听着涂元说话的范宣子心中却别有一番感触,她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一个曾经小心翼翼在天地之间修行的人,克服一重重险阻,最终成为现在这样的一个金丹修士,不畏那些大派的亲传弟子。
对于范宣子来说,她遇上师父之时,师父只是一个结符修士,虽说现在也只是金丹修为,但是从结符到金丹是着天差地别的差距。
只是范宣子知道师父结符后的一切,却不知道自己的师父在结符之前是什么样,又经历了什么。
范宣子是特别想知道的,她知道自己拜师以来,师父经历的每一场事,现在也能够理解师父一个结符修士带着自己从那么远的地方去往万圣山,是多么的不容易。
今天,她终于听到了师父说起他的过去了,虽然,是跟别的女人说的。
“泗水城?”姚瑶隐约觉得自己听过这个地方,仿佛自己还到过,但是去细想的话却又无法想起来。
涂元继续说道:“曾经我们在泗水城之中,在泗水城之中开观讲经,直到死城从天而降,面对那座死城,面对那死城之中的神灵神念无能为力,但是我相信,只要给我们时间,终有一天,我们能够与他们比肩,天人五重,也不是高不可攀。”
如果是别的人听到涂元这一段话,一定会嗤之以鼻,会嘲笑他不知天高地厚。但是听在范宣子的耳中,却只觉得自己的师父那平淡的语气之中,有着一股豪气,一种风发意气。
“吞天青纹虫就先放在你宗主那里,等我们修为够了,再去拿回来吧。”涂元说道。
姚瑶看着涂元,听到这一段话,她听的非常的认真,就站在涂元的面前,凝视着涂元的眼眸,直到涂元的话落好一会儿,她突然展颜扑哧一笑,说道:“之前我一直觉得你这人非常的温顺,现在才知道,你是真的骄傲。我没有在你的眼中看到半点的戾气和仇恨,那是因为你的心中并没有把任何人看成是你的敌人。”
涂元笑了,他很少这样笑,对范宣子与曲源泉那是师父对弟子关怀和鼓励的笑居多,而之前见到屈城之时,那是重逢后的笑,而范宣子觉得自己的师父对于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师叔的笑,那是知己的笑,是遇到终于懂自己的人的笑,还有可能是蕴含着别的意味的笑。
她知道,师父的心里其实一直都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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