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的力气,挣扎下从赵璟怀里爬了下来,扑倒女子身边,哽咽的喊道,“娘娘,你醒醒。”
王管事上前,按了按鼻息,朝着赵璟轻轻摇了摇头。
赵璟闭上了眼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那孩童似是知晓母亲已经去了,爬在地上嚎啕大哭,那种悲伤的情绪感染了王管事和赵璟,两个人也沉默了下来。
正在这时候,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瘸着一条腿,一拐一拐的进来,左后拿着几把不知名的草药,右手提着一只巴掌大的小鱼,脸上,身上满身都是泥巴,像是刚从泥堆里,滚出来一般。
“三娘,我回来了。”只是看到眼前的场景,一时愣住,几步上前,等着知晓女子已死,立时就摊在了地上,露出失魂落魄的神色来。
赵璟上前,道,“杨延!”
杨延一惊,似乎这才注意到屋内还有旁人,木然的抬头,等着看清赵璟,忽然间露出疯狂的笑容来,道,“报应,当真是报应。”
赵璟却冷冷的说道,“杨延,你可还记得十年前穆氏一族血案?”
一旁的孩子惊了下,抱住杨延的胳膊,道,“爹爹,爹爹。”
杨延目光渐渐清明了过来,紧紧的抱住孩子,用满是泥巴的手擦了下泪水,却糊的脸上更多的泥巴,他却是满不在乎,道,“睿王殿下,只要您答应小的,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我杨家这一点血脉,如此,我便把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于您。”
王管事却骂道,“杨延!你还有脸跟王爷讨价还价?”显然很是气愤,“当年穆氏待你不薄,对你有知遇之恩,能从一兵士到游击将军,难道不是穆将军的推举?你却反咬穆将军,说他通敌叛国,引来穆氏一族的满门斩首的血案来。”
“怪我?难道不是皇帝昏庸,听信了谗言,灭了穆氏一族?那杀九族的圣旨又不小的下的!”杨延讥讽的说道,“说起来这世上最无情便是你们帝王家,穆氏一族世代忠良,不过旁人几句话就定了罪。”
“杨延,你好大的胆子!”王管事气的脸色铁青。
赵璟却摆了摆手,道,“我答应你。”一旁的王管事马上道,“王爷,不可……”
赵璟却道,“孩子总是无辜的。”
王管事却没有想的那么简单,这个杨延无论是不是吐露了过去的真相,他都是死罪,而这死还是由赵璟引来的,他怕是留下杨延的孩子,成了祸根。
杨延却道,“好,睿王殿下当真是跟以前一般,还是这般有情有义。”杨延见目的达成,露出满足的神色来,但还是给儿子留了一条活路,道,“旭儿,你记得,你爹的生死跟睿王殿下无关,是你爹以前做了猪狗不如的事情,就算是睿王殿下不找来,你爹也不会好下场!”
杨旭声嘶力竭哭了起来。
王管事终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杨延却是狠狠的推开杨旭,起身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许哭!”
夜色低垂,马车在官道上缓缓前行,王管事在前面赶着马车,旁边坐着一个七八岁的男童,正是杨延的儿子杨旭,他们掩埋了杨延的娘子,这才上了路,杨旭拿着馒头,有一口没一口吃着,那目光却总是带着恐惧,朝着马车内望去。
赵璟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前面的杨延,听着他说道,“这十年小的东躲西藏,每次都会人给小的送消息,还会留下银两……”
赵璟找了杨延十年,却是每一次都会落空,就猜到肯定是有人故意阻挡。
“这一次不知道怎地,也没有人告知小的要逃走,更是没有银子……,小的已经是到了山穷水尽。”杨延木木的说道,“其实小的已经是后悔了,这东躲西藏的日子早就受够了,小的愿意为穆家洗刷冤屈,小的不怕死,还请王爷给小儿留一条性命 。”
按道理来说,赵璟终于找到了杨延,也可以光明正大的为穆氏平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一只手,正在推动着这件事,为什么之前迟迟没有露面的杨延,却是在这风雨飘摇的时候让他逮到?
赵璟心绪复杂,忍不住撩开帘子往外望去,去年的大雪,加上今年的下到夏季的雨水,让许多庄家都烂在土里,许多贫户还能靠着去年的口粮支撑,一旦到了秋季,颗粒无收……,如果朝廷无所作为,必然是要引起一场霍乱了。
赵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想着为了抓杨延,已经是离开京城许久了,总该是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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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就到了应举的日子,前几日李清珮一家子就搬到了京城的宅子,和上次灯会不一样,郭氏带了许多行礼,一看就是要常住的模样。
应举前几天,郭氏就带着李清珮去皇觉寺上香,往常李清珮都觉得这种拜佛的事情简直就是无稽之谈,等着跪在威严的佛像前,忽然间就明白了母亲的心思,心里竟然意外的平静了下来。
晚上,李清珮一早就上了床,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时想着万一考砸了怎么办,一时又想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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