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等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为复国而死,死得其所。
当年的国君昏庸,才让你们华国趁虚而入,那些曾经在国君的庇佑下发展,如今不为自己的国家挺身而出的家族,与叛国有何区别?”
“无知。”赵执事怜悯地看着他。
“一人做事一人当,某等愿意为当年的事俯首,求赵执事放了我儿子方林一回,他年纪尚小,当年的事与他无关,他只是个什么事都不知道的孩子。”
赵执事没有理会他,转身离开。
“周天小友,之前多有得罪,求你帮忙。”方云,方通堂堂虎贲军将领,在敌人把刀递到他脖子上不曾折腰,在数年断臂寒毒折磨依然不皱一丝眉头。如今,在为自己的孩子甘愿向这个之前欲杀害自己的哀求下跪。
周天在旁边默然,老实说,他只是一个匆匆过客,和方家也没什么很深的交情,而且他有什么资格插手这件事,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赵执事,我们走吧。”
夕阳的颜色一如当年血染的朱门。
躲在门后的家仆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一向威风不加颜色的家主给那个青年下跪了。不少女仆心里后悔死了,本来相交得还不错,一个有权势又年轻帅气的青年如今却彻底决裂了,一个飞黄腾达,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就这样从他们眼前溜走了。
城中最高处的建筑除了城墙就是江州城城主府。比起城墙,少了几分沧桑,多了几分威严。
刚走进门,门后就窜出一条白色的大狗,身长一米五左右,看见周天这个陌生人龇牙咧嘴,发出呜呜的低吟。
“大白,这是客人。”在一旁的赵执事对大狗说。
大白看了一下后面,后面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喊声:“大白你在哪啊,我不揪你尾巴了。”
嗷嗷叫了几声,大白狗一溜烟落荒而逃。
一个扎着小辫身穿紫衣的小萝莉从里面冲了出来,奶声奶气地说:“赵叔叔你看到大白吗?这位叔叔是谁呀?”
喂!谁是大叔了,叫我大哥哥好吧。周天翻了个白眼。
“小紫依啊,这是周天叔叔。你父亲邀请他来做客的。”
喂,我看起来有这么老吗?周天摸了摸自己的脸,明明很年轻帅气好吧。
穿过数道朱门屏风,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的夕阳残辉,周天跟随着赵执事来到了一个种满花的庭院。
一位剑目星眉的中年男子挺着直直的腰板端坐在一个亭子里,宛如一把挺直的剑。
周天刚来到江州城就听闻江州城的城主深受百姓爱戴,而且流传了许多关于江源的传闻激励着后来人激流勇进。
周天对这个江城主充满好奇,抱拳:“周天拜见江城主。”
“周天?来,坐。”江源用手示意周天入座。
“不知江城主找我何事?”
“听方家的一个叫小芹的仆人说你对花卉素有研究,想必你对花酒也不陌生。”江源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一瓶酒。
“花和花酒虽然都有花字,但这明显是两种不同的东西好吧。而且我什么时候对花卉素有研究了……”周天正想拒绝。
“我可以让你知道这个世界真正是怎么样的。南国其实只是一个遗弃之国。”
“我竭尽全力。”周天无可奈何,这个条件他无法拒绝,虽然他不觉得自己能做到。
“这是为了祭奠吾妻特地酿造的胭花花酒,她生前素爱这个。
我的酿造方法都是和她生前所用的方法一致,但为什么颜色却有所差别。
我明明用的是红胭花,为何酿出来的酒却是蓝色?”
“啊咧,蓝色?我能不能尝一下那酒。”说出话来周天才觉得不妥,那毕竟是人家专门祭奠亡妻所酿。
“请。”江源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周天。
周天打开瓶盖,用手扇了扇气味来闻,然后用微微喝了一小口。
“你泡酒的水有问题,应该是取自煌石山脉第二座山半山腰的清泉吧。”周天脸色古怪地用肯定的语气说,虽然他不懂酒,但这个的问题他刚好知道。
“嗯?你怎么知道的?”江源那剑眉一挑,如同一把上挑的剑。
周天没有回答,他难道会告诉江源他不但在那里喝了很长一段日子的水,而且还用那里的泉水来洗澡来着?
“因为那里的水碱性比较浓,让这花酒颜色发生了变化。换个泉水就好了。”周天好心地说。
“嗯。”江源也没用追问什么是碱性,是怎样变化的,他对这些事才不感兴趣,那些东西天道山的疯子也许会感兴趣。对于他来说,只需要知道解决方法就好。
江源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百科全书––求道者内部专用版》,道盟出版。
“看完了记得还我。”
我擦,这书为什么有种莫名的雷同感?周天神情恍惚地接过这个书。
“江城主,我有一个请求。我也没啥回报你,只能欠你一个人情。”
“哦?说说。”江源对周天的说法来了兴趣。
……
“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我愿意承担。”周天果断地说。然后对江源微微鞠了一躬,离开了江州城城主府。
刚刚迈出门口,林桦不知道从哪个黑暗的角落钻了出来:“周天兄弟,不如过来喝一杯?”他举着两个酒葫芦跟周天示意,指了一指整个江州城最高的屋檐上面,没错就是城主府的屋檐。
这丫的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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