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御王正在往袍子里藏着酒葫芦,心虚得很,突然被紫微大帝的嚎叫吓到,猛地把酒葫芦甩出去,那酒葫芦沿着小坡轱辘轱辘滚得可快,里面的酒也顺坡洒了一道。
他捡起葫芦晃了晃,剩下那几滴酒连声都响不出,气得他满脸怒意走到紫微大帝跟前,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老子偷点酒喝容易吗?你个兔崽子!”
紫微大帝看周御王走近,还以为他是来救自己的,正酝酿着委屈的泪珠呢,谁知道莫名其妙,脑袋就被打出包,顿时简直气急败坏:“关我什么事啊?你们都来欺负我!崔钰不见,又不是我把她藏起来的!”
“不见?”周御王抬手,指指头顶的天空,“不就在那儿。”
徐清明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空中正飘着个硕大的黑珍珠,里面隐约能看到崔钰的身影。
“小钰儿?”
他随手丢掉紫微大帝,踏云浮在黑珠前,小心地伸出手。
“别碰!”
斗姆元君正怀里抱着竹简走来,看到徐清明时惊呼:“不要动那颗珠子!”
徐清明猛地收回手,看了看在珠子毫无反应的崔钰,抿紧嘴唇,先落回了地面。
“小钰没醒吧?”元君连忙问。
“醒?”徐清明皱眉,“她睡着了?”
“看她这个样子,我就确定了,她的确是怀了身孕。怀有神胎,身体吃不消,回到原身里休养段日子,那是经常有的事情。”
元君把手里的竹简摊开:“你们离开时我忽然想到这事,但时间过得太久,记不清了,就去箱子里翻出这卷竹简来,上面是我怀你时每日的小记。”
徐清明看到,那卷竹简前面都些乱涂乱画,比如“小周子给我摘的花里竟敢藏有毒马蜂,今晚让他到林子里陪我的宝贝狮子睡=皿=”。
字的后面,好像画了朵花,里面还有团黑乎乎的脏点,看样子就是所谓的毒马蜂,右边却画得很仔细,还上了色,是只雄赳赳的小狮子,看得出元君很喜欢那狮子。
第二天写得很欢快~“小周子今天很有眼色,说我有孕很辛苦,熬了好大一锅肉汤给我喝~好喝~”
下面画了一锅汤,连冒着的热气都画了出来,两边还很简单地勾勒了人,大抵就是元君和周御王,元君把自己画得很好看,笑得甜甜的。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这几天都没画画,但徐清明看完后心更累,无力地捏了捏眉心。
第三天:“今天去林子里喊宝贝狮子玩,但是它总也不出来,小周子说,它是跑去找别的母狮子生崽子了。原来它是只公狮子啊~”
第四天:“我在林子里踩到了宝贝狮子的骨头,哭着把它葬掉了。小周子说,它可能是遇到了有公狮子的母狮子,而且还厚脸皮的黏着母狮子,所以被公狮子杀掉,和母狮子一起吃了。嗯~感觉怪怪的,好伤心,但是为了肚子里宝宝,我还是要好好吃饭睡觉!”
第五天。
元君笔蘸朱砂,写出了一行血淋淋的大字。
“姓周的我要扒了你的皮给狮子殉葬!”
……
接下来就是大片的空白。
等再出现元君字迹,记的却是三年后的日,字潦草得一塌糊涂。
“我的宝贝莲花池子!
我一定要宰了他!
分尸再沉塘!”
徐清明眉峰直跳:“娘,您给我看这些,是想让我替您的狮子和池子报仇?”
“啊~不是~我怀你的时候,因为我的宝贝狮子那事儿,气得动了胎气,险些保不住你,就回到孕育我的莲花池子里,沉在池底睡了几年,”说着元君脸色越发阴阴,“可等我醒过来,发现有人这几年不知往池子里灌了多少酒,里面的莲花被酒全熏焉了,整座莲花池子都变成了酒池子!”
“您是说,小钰她动了胎气,不得不回到原身里沉睡?”
徐清明的脸色也难看起来,他转身看到偷偷把蛇往草里赶的紫微大帝,手指朝蛇身一点,那蛇就腾空跃起,落到徐清明心里。
“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问别人,只问那条蛇。
“哥你问她干嘛?她又不会说话~”
紫微大帝见心肝宝贝落到别人心里,也顾不上会挨揍了,冲上去就抢。可惜他太矮,跳起来都够不到徐清明手边,只好扯着徐清明的衣角求情。
“回帝君,”蛇脆生生开口,是小姑娘家的声音,“当时紫微大帝在逼我吃相当难吃的咸鱼饭,崔判官路过,闻到味道开始呕吐。当然这不是崔判官的错,那味道太难闻,我如果不是蛇身,肯定每天也要吐一吐,这些每天都要被逼着吃咸鱼饭的日子,真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蛇还在噼里啪啦地说,但愣是没人打断她,周围几人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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