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想来你早就知道我会找你借人救简仲母子吧。谢谢你的心照不宣,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你一人会毫无条件的相信我了,这份信任我定然不会辜负。
祁荀感受到长孙策无微不至的关怀,心里仿佛一瞬间涌入一股暖流,暖着那颗冰冷的心。
长孙策不禁一愣,除了竹屋见过祁荀身着女装时的艳丽以外,他还不曾发现身着男装的祁荀也是这般秀色可餐。虽然挽起了头发,不施脂粉,却依然是国色天香。
“你我之间用不着这么客气吧。”长孙策眉毛一挑,意味深沉得一笑,“我们相识以来,你已谢我数次,我都听烦了,不知你怎还谢得如此快意。”
祁荀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嘴角的梨涡轻陷,“那以后我不谢便是。”,眉开眉展之间都是愉悦之色。
是啊,自己都谢过他无数次了,再说“谢”字也未免太过生分。
祁荀心中油然生出一抹莫名情愫,欲说还休。
“如此极好!”长孙策粲然一笑,一手把玩着修长白皙的手指上戴着的翡翠戒指,尽显悠然自得的神情。
长孙策望了望窗外的天色,转首说道:“已日上午干,不如留下一起用餐吧?”
“既然你盛情邀约,那我就留下陪你吃一顿饭吧!”祁荀莞尔一笑,一副盛情难却的模样。
“呵呵,你开心就好。”长孙策看着祁荀俏皮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
“李偲,传膳吧!”长孙策朝身后的李偲吩咐道。
“是。”李偲立马朝厨房走去。
长孙策和祁荀也起身朝用膳的内阁走去,一路上言笑晏晏。
内阁中央,摆放着花梨紫檀木桌,紫红之色虽显亮丽,却不乏柔和富贵,紫檀之间夹杂着金丝金线,应是紫檀天生带有,桌面布满点点金星,分外璀璨。
两人在丫鬟的服侍下,已端坐在餐桌前。
不一会儿,十二位宫女就规规矩矩的的站成了一条直线,一个个井然有序的将菜放在紫檀桌上。
十二道菜,色泽艳丽,香味诱人,看的祁荀不禁咽了咽口水。虽说太医院饭菜也算得上合口,却与眼前的景象有着天壤之别。一桌佳肴,再配上这紫檀木桌的香味,吃饭简直变成了高端享受啊!
皇子就是皇子,连吃食都这般金贵,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啊!
祁荀见长孙策迟迟不动筷子,只得强压下味蕾的yù_wàng,毕竟客随主便。
李偲手里拿着银针不急不慢的向餐桌走过来。
银针深深刺入金黄的烤鸡之中,缓缓拔出,银针一端瞬间变黑。
“殿下!”李偲将银针俸给长孙策。
长孙策看了看,将其丢在桌上,淡淡道:“倒掉吧。”
“怎么会有毒?”祁荀贪吃的yù_wàng一秒之间化为乌有。
幸亏刚刚没有急着吃啊,否者指不定就赔上一条小命了,长孙策也是可怜,吃个饭都得担心会不会中毒身忙。刚才真是幼稚,我怎么能觉得吃饭是种享受呢?
“常有之事,不必惊慌。”长孙策若无其事的说着,好像自己的饭菜被人下毒在是意料之中的事。
看来那人还不死心,没事,本殿下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玩。
长孙策眼里闪过一丝狠色,薄唇微扬,白齿轻露。
“常有之事?”祁荀一时桥舌不下。
策,你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连一顿饭都不能安心吃下,这皇宫于你而言根本就如地狱一般。
“这并不是罕事,深宫之中,人人自危,我也只得处处提防。”长孙策垂下眼角,似乎难以言表心中的无奈之情。
“策,他们为什么要害你?”祁荀敛容屏气的问道。
长孙策摆了摆手,李偲和侍奉的宫女纷纷退下。“怕我争夺皇位吧。”长孙策微叹。
长孙策缓了缓,将目光落在远方,语气平静,好似不痛不痒,“我身为皇子,就难逃宿命;后宫妃嫔都怕我会争夺皇位,加之我母妃家中在朝中势力雄厚,所以他们认为越早除去我就越安全。”
祁荀眼眸蒙上了一层薄雾,静静地听着长孙策讲述着身世。
策,身在皇家不仅没有给你应有的安乐,反倒让你活的如此痛苦,真是天意弄人。
十二年前。
年仅八岁的长孙与身边侍奉的小太监躲迷藏,匆忙跑进母妃徐贵妃寝殿,钻进了梳妆台下的空处。不想却看见陈贵妃被长孙无极狠狠推倒在地,额头与床角相撞,擦除一抹鲜红的血迹。“皇上,兄长绝无半点不敬之心啊!”眼泪顺着陈贵妃的眼角滑落,眼神里充满了无奈与绝望。长孙无极朝陈贵妃吼道:“朕不希望你再出现在朕的眼里,你自己好自为之。”,便拂袖离去。第二日,陈贵妃便为救长孙策中毒而亡。
长孙策收回思绪,渐渐平复心中的悲痛,他不想告诉祁荀这些,如此沉痛,何必再传递给他人。
当初若不是父皇苦苦相逼,若不是后宫嫔妃下毒陷害自己,母妃也不会喝下本该自己喝的剧毒参汤而送命。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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