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梁氏先是心疼梁勇,而后又紧张地问道:“那两个贱人找到了吗?”周庭和赵培菲这两个贱人,梁氏是恨之入骨。
裴勇摇了摇头,说道:“母亲,所有的事情已经准备妥当,咱们今夜就出发吧。”
梁氏有些迟疑,有些不甘,问道:“这就走嘛?把这侯府让给他们?”
裴勇仔细想过,认为元和帝是恨了恪靖侯府,否则父亲如此大罪,怎么可能不连累众人?就算饶过众人,为何又保留他的世子之位?应该是让恪靖侯府内斗,但这是为什么要费这些曲折,裴勇尚想不明白,但是他却知道要早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否则很可能死无葬身之地。更何况……
所有的这些,裴勇都不打算对梁氏说明,另辟蹊径地劝道:“妹妹身子已经好多了,到时候去了别的地方,以新寡的身份也可好嫁人,到时候多准备些嫁妆,她就能过上好日子,母亲也能安心了。”
梁氏听此,长叹一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恨声说道:“如果你父亲泉下有知这恪靖侯府就要落在白姨娘她们手中,一定会很高兴的!”裴江死去,梁氏非常难过,但是更多却是愤怒,气裴江将宝库之事告知了白姨娘,却不对她提及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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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簸的马车中,周庭紧紧地抱住赵培菲。赵培菲不敢挣扎,越是挣扎越是紧。
周庭看着赵培菲满脸的郁色,松开了她,笑着说道:“我知道让长公主殿下留在我这个市井小民的身边,确实委屈了。”
听到“长公主殿下”几个字,赵培菲一阵心酸,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她现在什么都没了,权力地位和荣华富贵,甚至是自由还有……
周庭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说不定在你的肚子里已经有我的孩子了。”说着就要去摸赵培菲的肚子。
赵培菲一把扇过周庭的手,哭着说道:“你混蛋!我恨死你了!”
周庭不怒反倒高兴地说道:“这才是小妇人该有的模样,以前冷冰冰的样子太不让人喜欢了。”
“如果以前我知道你对我存着这种心思,我就该杀了你!”赵培菲恨声说道。
“难道你对我没有心思吗?还记得那枚书签吗?记得还回来时有一股香味儿,让我想入彻夜想入非非。”说着凑近赵培菲闻了闻,说道:“就是你身上这香味。”
以前见周庭都是端正谦恭的样子,何曾是如今这下流无耻的模样?不过见的多了,赵培菲也见怪不怪了,但是还是讨厌地转过头去。
周庭却不在意,把赵培菲的小手放在手中捏了捏,继续说道:“说明你是常常拿在手中的。”
赵培菲听此,冷声说道:“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当时以为那书签是裴勇的,才会放在手中观赏的。你以为你是何人?不过一个奴才,以为当时的我会看重你吗?不过是利用你罢了。”
周庭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冷了,一把拽过赵培菲,说道:“裴勇?我告诉你,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他。”
赵培菲冷意不减,说道:“他就算死千百回,他也是我夫君,是我的男人。比你这种鼠窃狗偷之辈,不知强上多少!”
周庭听了之后戏谑地说道:“你以为我是傻的吗?你为什么来到恪靖侯府,为什么会被太后贬斥,难道以为我都不知道吗?你如果真的对裴勇有丁点情谊,就不会不许他搬往长公主府,就不会折腾他为难他让他去读书,就不会在出事后从来没为他求过情!”
“你怎么知道的?”赵培菲惊诧,深知裴勇过去的她的确瞧不起裴勇,但是周庭应该没机会知道的。
“我恨裴勇不止是因为他是你的夫君,而且因为他是裴勇,是裴江的儿子。”周庭靠近赵培菲,低声说道:“难道你就从来没怀疑过我?”
赵培菲有些后怕,向后退去,问道:“你到底是谁?”裴江多年征战沙场,难道是在战场上结的仇?
“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要让恪靖侯府垮掉。”周庭深深地看着赵培菲的眼睛,说道:“我不是别人,是乔恒的私生子,当年他死的时候,我才三岁。幸亏他因为畏惧正室而没有把我娘和我接进府中,否则我也难活到现在。”
“所以你从来都是居心叵测,所以你献策去勾引裴清。”赵培菲心中恐惧,原来她真的低估了这个周庭,她有心计是施在后宅女人间,但是这种疯癫的男人,着实让她束手无策,那以后的日子还能机会逃开他吗?赵培菲瞬间有些垂头丧气。
周庭见赵培菲这失神的模样,不正经地说道:“这么落寞,让我给你暖暖。”说着拽开了赵培菲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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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悠悠地走,赵培熙和杜西成一行人终于到了庆州境下的段家村。整齐的屋舍已经是断壁残垣,繁茂的树林已经变成荒地。赵培熙站在村头,看着眼前破败的一切,又想起了那些曾经特别努力想要好好活着的叔伯和婶娘,恍惚间,似乎看到他们在向她打招呼?
赵培熙摇了摇头。他们都死了。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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