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太后想也不想就否定,说道:“她的所作所为都非她本意,促成这次赐婚对她来说并无益处。哀家在,哀家和皇帝是她的靠山,哀家不在,皇帝却不是她的靠山。教导她多年,哀家相信她不会犯傻。”太后眯着眼睛,似是思索些什么,过了一会儿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论谁都无法转圜圣意。”随后吩咐道:“恪靖侯草民出身,并无根基底蕴,因此除了丰厚赏赐,再派两名教养嬷嬷给沐阳,让沐阳监督着教养嬷嬷要好好地教导裴怡些本领,尤其是宗妇的本领。”
心腹有些心惊,说道:“太后,这是要……”
“这是皇帝的意思,也是哀家儿子的意思。既然莱国公府不领情,那就不必留着了。”太后说着笑着说道:“今日的茶不错。”
“那奴婢再为娘娘沏上一壶。”心腹答道,心里想的却是如果太后娘娘真的要为莱国公府的长远考虑,就不会真的把嘉荣长公主留在宫中两年。恐怕是早就因为莱国公嫡次子徐启远的话恨上了莱国公府。如今皇帝下旨,一切既定,太后娘娘关于莱国公府的包袱也终于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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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靖侯府,裴怡然坐在白姨娘院中一直呆呆的,白姨娘都快气笑了,说道:“你这傻丫头,接了圣旨和赏赐后,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裴怡然傻傻地看向白姨娘,问道:“姨娘,我得了赐婚还得到太后娘娘的赏赐,这不是做梦吧。”
白姨娘抱住裴怡然,说道:“不是做梦,傻丫头。”
就在这时,裴清带着大批仆妇来到,气势冲冲地冲到了白姨娘母女面前。
裴清看着摆在院子里的赏赐和裴怡然手中的圣旨,气的都快七窍流血了,恨声说道:“把这对贱人母女给我绑起来,快!!”
裴清把梁氏院子里和她院子里能带来的人都带来了,人数远大于姨娘院子的人,很快白姨娘和裴怡然就被绑的严严实实。
裴清先是走到白姨娘面前,看着白姨娘那张依然娇艳的脸,慢慢地从袖内取出一把匕首,说道:“姨娘啊姨娘,你说如果没了这张脸,我爹还会再看你一眼吗?”
白姨娘和裴怡然没想到裴清如此彪悍,裴江又不在,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软声安抚。
裴清冷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们这对贱人母女凭着下贱本事讨好了长公主,如此以为就能升天了?我告诉你们,没门!”裴清慢慢地从刀鞘中拔出匕首,继续说道:“我娘之前病了那么久,都不见白姨娘去伺候。不过以后都没机会放肆了!”说着快刀而下,瞬间在白姨娘的脸划了多道又深又长的口子,随后扒开白姨娘的衣服,在她身上又狠狠地划了几道子。白姨娘的求饶,裴怡然的怒骂充斥在裴清的耳边,裴清越听越兴奋,越划越快,直到白姨娘全身都布满伤痕才停了下来。
众位奴仆没想到裴清真的会如此行事,都被满目的血痕吓住了。
白姨娘疼得倒在地上,不断挣扎。裴怡然此时恨毒了裴清,哭着咆哮道:“裴清,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有种就冲着我来!”
“裴怡然,贱人!就算我再蠢,我也知道如果真的在你脸上划上几道子,到时候肯定会触怒圣上,你以为我会找死吗?虽然我特别想这么做。”裴清把刀子在裴怡然脸上比划了几下子,就立即把裴怡然吓得收了声。
“不过还是难以饶恕!”说着就给裴怡然两个巴掌,“真爽!”
就在这时,接到风声的裴江和庶子裴卫哲终于赶到院里,奴仆见了裴江纷纷让路,二人很快到了屋内。裴江征战多次,见过许多沙场尸海,所以还算镇定,但是裴卫哲却未曾见过如此骇人场面,尤其是白姨娘全身的伤痕,而此时,裴清还在甩裴怡然巴掌。
裴卫哲大叫一声“停手”,没想到裴清见过二人后毫无住手之意,竟然加大了力继续扇着。
裴江火冒三丈地说道:“还不阻止大小姐!”众位奴仆得了指令上前拽住了裴清,裴清似已癫狂,大笑说道:“贱人有报应!贱人有报应!”
裴卫哲赶紧吩咐人为白姨娘和裴怡然解绑。裴江则走到裴清面前,看着裴清丝毫没有畏惧的表情,狠狠地给了裴清一个耳光,力气大的让裴清甩开了奴仆的手摔在了地上。
裴清倒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血和一颗牙,又哭又笑地说道:“父亲生气了?伤心了?怎么在母亲被欺负得生病的时候却不管不顾呢?父亲,你太偏心了。在我此生之年,决不允许这对贱人爬到我的头上!”说完立刻拔出了头上的钗狠狠地朝着脖子刺去。
裴江见此赶紧踢走裴清手中的钗,说道:“你这个疯子,疯子!以后也不用留在侯府里了,就去乡下的庄子里去养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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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裴清已经被带往乡下的庄子里,月上正圆时,一个人悄悄地从窗子爬进了裴清的房间。
裴清等候已久,见到来人,激动地说道:“我等你好久了,周庭哥。”
周庭搂住裴清说道:“如此,我们既能相聚,你又报了仇,也算是一箭双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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