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不擅长言辞之事,更不能动手,即使是公主的近身侍婢,也不能随意殴打长辈,所以墨澜给云桃使了眼色。云桃却正在回忆她的父母为了给大哥准备彩礼而将她卖了的事,所以心里对杜西成产生几分同情,也对杜茂山产生几分恨意,此时接到墨澜眼色,便红着眼睛看向嘉荣长公主。
嘉荣长公主微点下了头。云桃隐忍着怒气走上前对杜茂山,厉声说道:“这世界上有没有公平,奴婢不知,但是奴婢却深知这世上还有公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否则堂堂侯爷也不会沦为阶下囚,不过这公道却不公正,否则,杜侯爷以为自己犯下欺君大罪后,是如何没有被诛九族?甚至没有被赐死的?”
杜茂山被杜西成呛得哑口无言,气焰已经息了一些,如此在听到公主的奴仆所言,全身直冒冷汗,此时才反应过来,这是沾了嘉荣长公主的光,是元和帝不想让勇毅侯府办白事,不想在嘉荣长公主在新婚期间犯了晦气,这才留了一条命给他。杜西成是嘉荣长公主名义上的夫君,邵氏是嘉荣长公主名义上的婆母,而自己则是残害他们母字的罪魁祸首!
所以,嘉荣长公主让奴仆来训斥自己是厌了自己了?届时如果向元和帝进言,恐怕?
杜茂山吓得立时跪地向公主求饶,嘉荣长公主想起养父母对自己的照顾和杜茂山对杜西成的狠毒,对比之下,根本不想见这qín_shòu不如之人,所以转而走向邵氏,柔声说道:“母亲,身子要紧。上次见了母后,她老人家还说想与您见上一见呢。”
杜茂山听后更加胆颤,头都磕出了血。
杜雨霁看着邵氏的目光已经泛空许久,知晓她是被父亲杜茂山一番言语刺激到了,说道:“母亲,听公主嫂嫂所言吧。一切都过去了,这不是母亲的错。”
邵氏终于回神说道:“怎么不是我的错?当时你外公就劝过我,说杜茂山此人心术不正,颇有手段,但是我那时被迷住心智,全然没有在意。是我不知廉耻,才会惹下此等祸事,害了这么多人?”
杜雨霁摇了摇头,哭着说道:“母亲不要这么说,如此全然否定,是要把哥哥和我都要抹杀了吗?”
“怎么会呢?”邵氏立时摇头,泪珠成串落下,说道:“可是终究是我害了你们,是我害了代国公府,是我害了你舅父,是我害了你的大表哥和大表姐。即使恶人狼子野心,可是却是我掉入了他们的圈套,否则他如何害得了这么多人?”
嘉荣长公主看邵氏已然是堕入迷障,一时之间难以解开心结,赶忙示意杜雨霁扶邵氏回去,杜雨霁向嘉荣长公主投去感激的眼神,然后扶着邵氏带着奴仆回去了。
杜西成见邵氏的脸色不好,赶紧吩咐奴仆去请大夫,然后对着杜茂山冷声说道:“父亲所有的志气都用来卑躬屈膝上了,从来没想过靠自己,只想一蹴而就和一步登天,稍不如意,就指天骂地怨愤别人。可是不经磨炼,难去自身劣根。父亲如今考虑的不应该只有自己,除了严姨娘,也该想想还活着的严姨娘的子女。父亲对我和雨霁痛下杀手,更有代国公府深仇,父亲以为我会怎么做?母亲会怎么做?”说完让人通知官差将杜茂山拖走。在杜西成心里,杜茂山如果死在勇毅侯府,只会脏了地方。不过说到底,幸亏杜茂山目光短浅,气量狭隘,却又粗心大意,谋事不周,辨事不明,否则也不会给自己翻盘的机会,甚至到了此时还弄不清状况。
☆、第16章 故事引趣
杜茂山被下旨流放后,不日皇帝就下诏为代国公府平反,返还府邸和家财,原代国公世子邵元昊继任代国公。另,同日下旨让杜西成继任勇毅侯。
这日,邵氏带着杜雨霁和杜西成以及嘉荣长公主一起前往代国公府探望众人。现在代国公府当家的是现代国公邵元昊,是邵氏的嫡亲侄子,后院做主的原代国公邵弘敬的嫡妻赵容君赵氏。本来亲人欢聚一堂,可以言笑晏晏,但是自从代国公府众人得知惹得代国公府众人遭遇如此祸事的罪魁祸首是杜茂山后,对邵氏等人再无笑容,只是碍于嘉荣长公主的面子不曾撕破脸罢了。
此等拒绝,邵氏等人如何不知,所以为邵弘敬等人上了香后就借故离开了。按照邵氏的话来说,不见到她们,代国公府的人还能开心点。
自从回到勇毅侯府,邵氏就把家事推给邵雨霁,每天就守在府中的小佛堂里吃斋念佛。杜西成对此说道:“母亲心结难解,欲以礼佛来洗清心中罪孽,为枉死的灵魂超度祈福,于己于人也算好事。只是以后饮食上注意些就好。”没道理我们能继承先祖留下来的爵位和荣耀,却不要继承父辈的罪孽。在他们眼里,我们不是亲人,而是罪人了。
杜雨霁先是迷茫地点了点头,而后就眼神坚定地去处理庶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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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事尘埃落定。这一天,杜西成在黄昏时分来到了天泽院。
杜西成见过嘉荣长公主,两人先是一番寒暄,互相问候,只是颇有默契地再不提诗词之事。杜西成未曾知晓探讨诗词那天所出的状况,但是嘉荣长公主却被云桃告知那天所出的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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