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一日日地成为了老姑娘,然后时不时当面唾她一句“活该”以泄她心头之恨。
走投无路下,严柔求上了侯府。
邵氏回想,认为是自己夺了严柔的姻缘,所以做主让严柔进了门。仔细想来,严柔出身商户,相比于代国公府,算是背无靠山,而且相貌不如自己,年龄甚至也比自己大上两岁。
总结就是不足为惧。
实际上,这么多年,确实也如此。严柔为人端谨,从来都是执礼而行,不矫揉造作,更不放肆争宠,很是安分。
在邵氏生下女儿杜雨霁后,两个月后,严柔的女儿杜云歌也出生了。
一妻一妾,两嫡一庶。后院也算是清净了。
邵氏浮想联翩愈加严重。
可是于嬷嬷再开口时,就把她从九霄云外扯回来了。
于嬷嬷此时赶紧摇头,焦急地说道,“不是啊,夫人,是代国公啊!现在已经被朝廷查的正厉害的黄河赈灾银贪没案牵扯上了,今天上午朝廷派人奉皇旨搜了府,随后人就被带走了。”
黄河水灾时有泛滥,不止造成钱财损失,更是连累了周遭的苦难百姓,连在经常很少出门的她都见过进京的难民。难民居无定所,浮叶飘零。当时她眼看他们蓬头垢面,食不果腹,还连同其他的侯爵夫人搭过粥棚施过粥。
今上在折子上知晓黄河水域饿殍遍地,民生凋敝,曾经下旨开库赈灾。过了数月,又有折子呈上说明情况,原来赈灾银从朝廷到了州府衙门后,只剩下十分之一不到。皇帝大怒下斥责百官不敬天地,不沐皇恩,连百姓赈灾银子都不放过,蝗虫毁的是粮食,他们吸食的是人血,简直是丧尽天良,灭绝人性。
从此,浩浩荡荡的黄河赈灾银贪没案揭开了帷幕,从州府到京城,数十位官员被接连问罪,皇帝甚至都没等到最后定案,凡查罪属实,犯案官员直接斩首并被夷三族,其余相关人员一律流放塞北,并且下令十代内不准科考,不准为官。
此种刑罚,可见今上心中的大怒和大恨。
如果代国公一旦牵扯在内,恐怕抄家灭族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邵氏转念想到代国公邵弘敬虽然宠爱妾室,溺爱庶子,但是却并非大奸大恶之人,绝不会丧尽天良贪没赈灾银。
而且代国公任职吏部,如何能与黄河赈灾银贪没扯上联系,“可有听闻哥哥为何会与贪没案扯上联系?”
于嬷嬷不太懂其中关窍,只摇了摇头,“外面传的沸沸扬扬,可是却没说清缘由。”
“快派人去代国公府问清楚。”于嬷嬷走后,邵氏坐在椅子上寻思,贪没案和哥哥扯上关系的最大可能就是……
难道赈灾银背后有买官犯官的勾当?如此就算没有直接参与贪没案,也肯定会被今上划为贪没一党,罪不容诛啊。
邵氏心中大骇,立时站了起来,但是对代国公府的担忧抽走了她全身的力气,她又跌坐在椅子上。虽然身在内院,但是她却也知道今上最恨官员贪污舞弊,结党营私,尤其还是黄河的赈灾银。
现在无法,只有等着代国公府传来的消息。
云裳苑内,严柔严姨娘正在穿针飞花,为勇毅侯缝制衣衫。勇毅侯曾经在早年间争夺爵位的时候被人在衣服内下毒,差点丧命于此,所以从此之后对衣衫比衣食的事更为看重,所以知晓前因的严姨娘岂有不“善解人意,体贴入微”的道理?
严姨娘虽然是商户人家出身,但是温柔娴美,母亲又曾经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虽然外祖门户早已没落,甚至因此堕落在商户人家,但是身上仍有几分贵气和傲气,所以拼尽心力把唯一女儿的礼仪教导的很好。
在很小的时候,严姨娘就听母亲提及她当年生活时的奴仆环绕和锦衣玉食,心中好是向往。虽然商户人家也不缺银钱,但是富而不贵,所用之物皆被身份限制,不能越过规制一分一毫,否则就是僭越。商人之流终究让人瞧不起,如果将来再嫁了商户人家,那可就是世世代代都抬不起头了。
虽然鲜花落地成泥,但是所有的鲜花却也不是从淤泥中生长出来的吗?
而她也会向世人证明,她不是一朵花,而是一棵树。越长越茂盛。
此时,一个相貌清秀的丫鬟匆匆走了进来,在门外喊道,“姨娘,前院侯爷有话传来。”
严姨娘听出是自己的大丫头绣巧,所以头也不抬地放话让她进来了。
严姨娘放下衣服,遣走了屋内伺候的人,绣巧关上门后,严姨娘看着喜上眉梢的绣巧,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问道“什么话儿?”
绣巧面带喜色,走路都飘着风,颤着声说道,“代国公被收押天牢了。”
严姨娘听此,瞬间双目带泪,攥紧了手帕,瞪着眼睛低声说道 “你再说一遍,说的仔细点。”
绣巧知道严姨娘已经盼此多年,便眉飞色舞地说道,“今天上午,今上派人搜了府,那些信和代国公就被一起带走了。”随后又说了一些在街上听闻的消息,可是严姨娘早已没在听了。
此时的严姨娘似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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