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屈辱的一幕幕冲开了记忆的闸门。那段黑暗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好像一闭上眼便撞上他阴森的眸色。
此外,父亲的案件扑朔迷离,这个男人外逃前最大的阴谋对象想必就是乐家。我迫切的想知道,到底,在事发当晚,他和乐家有没有联系。我想亲口问问他,最后他和父亲达成了什么协议。
我向公司请了假,踏上了前往c城的高铁。他这几天将临时被关押在这座临海城市的看守所,之后才被移送回n城接受全面调查。
阴雨绵绵的天气给这座城市笼上了阴冷的气息。我拢了拢外套领子,勉强汲取着一丝丝温暖。
七年,我与这个男人整整七年不见。我一刻都不愿想起他,他的身影却如鬼魅般招来晃去,不曾消弥。如今,我在玻璃窗的另一头,见到了令我憎恶的男人。
他明显憔悴了许多,凸顶更加严重,残留下的头发稀稀疏疏,混着银丝,看上去更显老态。从前的意气风发,随着归案早已一去不复返。
“我没想到你会来。”他掩饰住刚刚初见时的讶然之色,握着听筒平平淡淡的道。
我面无表情,只冷冷的说:“我来不是为了看你,而是想问你几个事。”
他微微点头,“你问吧。”
他的坦白与温和令我疑惑不已,不过想来他知晓大势已去,不做挣扎罢了。
我问:“那年的十一月份,你有没有去过我家,或者派人去过我家;还有,你向我父亲勒索,结果是怎样?”
我瞪大双眸直逼着他,观察他的神色变化,内心却忐忑不安。即便他否认或隐瞒所做的事,我也想从他的表情里挖掘点什么。这么多年的谜团,好不容易出现了突破口,我怎会轻易放过。
他隔着巨幅透明玻璃凝视了我好一会儿,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只听到我静候答案的心在剧烈的跳动着。
“我没有去过你家。事实上,十月份开始,我在外省已经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还有心情再去勒索你父亲,何况,他和我涉及的案子毫无关联,我之后都没再找过他,只说了个借口拖延时间。说句很抱歉的话,我逃离n城避难的时候已经忘了你还被幽禁着。你后来怎么出来的?”
一说到被幽禁的时光,我的泪光便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那是我泪腺的触发器。我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谢谢你还想起当年我还被关着,谢谢你还能问起我当年的去向。托你的福,我在一月份的时候总算重获自由。”
他点头算作知晓此事,之后诚恳地说:“当年的事对不起,我为之前所做的事道歉。我不该让无辜的人受牵连。这些年,我明白了很多,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强不来。通过手段得来的,终归不是自己的,也会如流沙,终究把握不住。像我,最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人不人,家不家,本已拥有的,却因贪念而消失殆尽。你父亲也一样,当年不择手段巧取豪夺,最终公司也被收购,一切都烟消云散。”
他估计是注意到我逐渐阴冷的神色,又补了一句:“我恨你父亲,这样说可能很不动听,但我真的认为他的下场是罪有应得,不过是为之前的过错赎罪罢了。当然,我跟你父亲的案件没有关系。即便痛恨他,我也绝对想不到用这种手段报复他。凶手对他的恨意,超出我的不止百倍。
褪去了满身戾气之后的张景华,话语中的诚恳和眼神里的平和让我有些无所适从。但我从中读懂了真心的忏悔与道歉。不过,他对父亲的评价依旧让我心中不快。
当然,我也不会跟一个犯罪嫌疑人争辩是非对错,我很清楚此行的目的。
接着,他又回答了我的第二个问题:“你父亲承诺先无条件给我cz5的股份,不过,我还没来得及接受让渡书就到外地避难去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自始至终,我都没拿到你们家的一份钱。我听说最后收购cz的是hj,你该去问问你那前男友。噢,抱歉,不知道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的一番话无疑全部否认了与乐家的事有牵连,让我稍稍意外的是,早已逃离n城的他和宏则、当年流传的说法一样,都认为我们家的事与沈家有关。
这个发现让我心头蒙上一层怎么也化不开的阴影。
张景华这样的商人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他这番滴水不漏的坦白之后,我知道再难从他嘴里撬出什么东西来。最后,只试探的问:“你母亲应该很快就来看你了吧。”
他眸光一闪,有种晶莹的东西在眼中闪动,之后低低的说:“你见过她了吗?其实我希望她不要来,我这副样子哪还有脸见她。只是她一天天老去,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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