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的手不住的打颤。
容貌还有清白,这样的选择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就像是凌迟还是火刑,无论是哪一种都透着窒息的绝望,可我不能让他们糟蹋,尽管我的过去被一个恶魔所玷污,可我仍不能忍受自己再一次沦为男人的玩物,像一头畜生一样,让他们在我身上发泄兽浴。
可当如针刺般的一角触及到我脸颊时,我的身子战栗着,原来这样的决定是那么的艰难,我简直难以想象当初苏影是抱着怎样的决心对自己下了这样的狠手。
我紧扣的玻璃碎片,已经刺破掌心的肌肤,鲜血浸满了整个手掌顺着手臂缓缓滑下,刺骨的疼意让我的双眸恢复了一丝清明,清清楚楚地看着昏暗的角落处,那一脸欣赏着我的狼狈的才狼。
他看到了我的犹豫,嘴角的弧度更加深,做了一个手势后,那在一旁蠢蠢欲动的男人带着猥琐的笑,一步步朝我走来。
——“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你很熟悉,直到后来我才感觉到你很像苏影,不过就是少了一样东西,就是脸上那块碍事而恶心的疤。”
——“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相像的两个人,所有的感觉都是从你的心里萌生出来。”
“呵呵——”我忽然很想笑,也随着我的心,轻笑出声,透着浓浓的鄙夷,让正在靠近我的那些人停了下来,不解地看着已经“疯了”的我。
我用尽所有的力气,将我虚软的身子支撑着站了起来,双腿一点力气都没有,踉跄着让自己站好,双眸从那些男人的间隙中死死地盯着依旧正坐在那里,双眸带着诧异和审视的乔煜。
毫不犹豫地转过头,用尽全力朝不远处的水泥墙跑过去,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爱一个人的方式,虽然苏影对秦弈的爱让我震撼过也感动过,但我明白自己的心,我对他的爱并不比苏影少一分一毫。
我不会让自己的脸上出现同样的一道伤痕,就像我不会在他刚刚结好的疤上再狠狠的划上一刀。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整个生命去捍卫我的清白,尽管这样的方式也会让他痛苦,但这份痛苦里,只因为我,没有雪上加霜,会不会好一些?
娇柔的额头与坚硬的墙壁的碰撞,头骨清脆的声音与不远处巨大的踢门声交错在一起,一阵晕眩让我的意识渐渐模糊,只听到有人撕心裂肺地叫着我的名字,可我已经无力回应,虚软的身子顺着粗糙的墙壁缓缓下滑,朦胧如白雾般的视野里,我模模糊糊地看到一道心心念念的身影。
他,终于来了。
仿佛睡了很久,因为我做了很长的梦,梦里有爱我的爸爸妈妈,有一直保护我的姐姐,有缠着我不愿放手的甜甜,有老是逗我却又告诉了我很多道理的joey,还有那个让我害怕过、讨厌过、心疼过,也心动过的男人,握着我的手抚在他的心脏处,红润的薄唇轻启缓缓地吐着三个字,我殷切地等待着,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仿佛是一场默剧般。
秦弈带着宠溺地笑了笑,整个人却如同幻影般消失了,我伸出手,在一团白雾中徒劳的抓着,可身子却一点力气也没有,拼着全力也只能微微动着手指。
慌乱中,我似乎听到了秦弈带着急切又惊喜的声音,紧紧地抓着我无力的手,一次次地喊着我的名字,
“雨玲,雨玲,醒醒,听不听得到我说的话,是我啊,是我秦弈,你听得到吗?医生,医生!”
秦弈的叫唤将我的意识拉了回来,我知道自己是昏迷了,听着他的渴望,我很想回应他,只是仿佛眼皮有着千斤重量,怎么也抬不起来。感觉到他渐渐松开了双手,似乎是要去找医生。可这一刹那的分开,让我涌起恐慌,好怕他会像梦里那样突然消失不见般。
“不要走...”沙哑的声音破口而出,我费力地睁开双眼,沉浸在黑暗太久的双眼对突如其来的白光刺得有些不适,但我依旧不舍得闭上,只因为此时因激动而在我眼前扩大的俊颜,“雨玲,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我微微牵扯着唇角,抬起另一只手抚在他的脸颊上,未清理的胡渣刮得我手心有些泛疼,疼的我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着转,哽咽着,“你,又瘦了。”
“回去后,你来把我养胖。”宽厚的手掌覆上我的小手,沧桑的脸颊在我的掌心里流连着,将温热的唇印在我的肌肤上,深陷的双眸里滚落出一滴热烫的液体,连着他的吻在我手心里划过暖流。
我这一次竟然昏迷了两个月,额头上的伤口很深,缝了六针,现在还有一个长长的疤痕,所以我剪了一个齐刘海,顺便也将长发剪成了齐肩,发梢处微微烫卷,少了一份柔美增添了一分干练,我照着镜子左瞧瞧右瞧瞧,跟苏影就是两个人嘛,哪有像的。可能这也就是joey说的心理作用吧。
就像秦弈见到我的新发型时,没有恍惚,没有迷离,也没有惊诧,满目都是惊艳,轻轻拨开我额前的刘海,在我的伤疤处落下温柔的吻。
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一场劫后重生,面对秦弈,我再也没有拘泥在他过去的感情之中,而他面对我也没有了之前的挣扎与矛盾,反倒多了更多的疼惜与爱怜。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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