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两位车夫左转右转,刘剑飞和阿丁终于在万人空巷的广场找到了一条通往擂台的通道。虽然通道并不宽阔,只能允许一人侧身通过,但总比站在百米外的地方听场内震天的鼓噪声好的多。
刘剑飞看到通道两侧站着许多彪形大汉,在大汉的外侧,人山人海,拥挤程度使人脚尖都无法着地,但是仍没有人愿意贴近这些大汉,都使劲的向另一侧斜着身子。
刘剑飞喊住身前的一名车夫,问道:“他们都是什么人?”
车夫显出一丝慌乱,发现周围并没人注意到他们,对刘剑飞悄声说道:“这些人都是龙虎帮的,专门收取观擂费的,千万别惹他们。”
到了距离擂台二十米的地方,围着一圈配枪的警察,正在维持秩序。接着里面是一层层用砖块垒起的高台,在高台的最顶层,便是对战的擂台。擂台边摆放着三张太师椅和一张桌子,每张太师椅边则摆着一方实木茶几。
此刻,三张太师椅上,分别躺着美英日三国的守擂者,在他们身后,悬挂着代表他们国籍的国旗。唯一的桌子边,则站着一个手提铜锣,戴着眼镜的老先生。
美国人和英国人正喝着酒,嚎啕大笑,让人分辨不出他们是在笑,还是在哭。
日本人则一手油腻,正从身边茶几上的盘子里抓起一个粗大的鸡腿,狼吞虎咽,压根没有对周围看过一眼。
“夯货。”刘剑飞想起屈方骂刀疤脸的词,还真带劲。
“少爷,夯货是什么意思?”阿丁听到刘剑飞的话问道。
“夯货就是吃货,笨蛋,蠢货的意思,”刘剑飞向日本人的方向一挑眉,道,“你说是不是?”
阿丁会意,笑着道:“真是个夯货。”
这时,擂台上的老先生猛敲三下铜锣,等广场安静后,拉腔高声喊道:“今天,是美英日三国与中国武术交流擂台公开赛,第四十场擂台赛,此前的三十九场,美英日以全胜收场……”
老先生的话刚出口,擂台下掀起铺天盖地的议论声,大多在感慨国人的孱弱和列强的跋扈。
又三下铜锣声响起,等广场重新安静下来,老先生指着躺椅里的三位守擂者道:“现在,我先为大家介绍一下守擂的三位擂主。”
“第一位,美国拳击手詹姆斯哈姆。”老先生话音刚落,詹姆斯哈姆站起身,双臂高举,双手向天大吼,捶胸顿足。
“这,这是……金刚?”刘剑飞看着詹姆斯哈姆,嘴角扯出一丝讥笑。
“第二位,英国拳击手纳西姆哈桑。”老先生介绍道。
听到老先生的介绍,纳西姆哈桑缓缓站起身,重重挥舞了一下双臂,瞪着猛虎般的凶光注视了广场一周,然后把酒瓶中的酒从头上浇下。
“纳西姆哈桑,我还以为是纳西姆哈麦德呢,不过这家伙还真有点像纳西姆哈麦德,个性突出,看起来不温不火,实际上却最难对付。”刘剑飞仔细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希望能够掌握更多的信息。
“第三位,日本拳击手日川冈坂。”
老先生介绍之后,日川仍是一副漠然的神态,自顾自的吃着鸡腿,伴随着格吧格吧的声音响起,一根鸡腿连骨头也被他吞进了肚子。
刘剑飞腹诽:“饿大的么,你tm有本事,连盘子也吃……”
“哦!”广场响起了一片惊呼。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台上的日川冈坂正拿着瓷盘,就那么一口一口吃了下去。
阿丁傻着眼问道:“少爷,他不会吃人吧。”
刘剑飞眉头微颦,道:“会,他们经常这么干。”
抗日战争时期,日本许多部队有一项特殊的日常训练,就是吃人肉。有个日军的中队长称:“他最喜欢吃的就是女子的**,而且还要是chù_nǚ。”
又是三下锣鼓声,这次老先生明显的有些亢奋,“接下来介绍的是今天挑擂的擂手柳长春刘会长,他是我们天昊市武术协会的会长,大家鼓掌,欢迎柳大侠上台。”
老先生的话音刚落,世纪广场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鼓掌声,从这些鼓掌声中,刘剑飞听到了市民的希冀、民族的荣辱,当然还有许多麻木的灵魂,他们看惯了失败,已经变得无动于衷。
柳长春从人群中站起身,缓缓走上擂台,先对台下的市民行了一个四方礼,然后才转头对三位守擂者抱拳行礼。
三位擂主,对柳长春的拳礼,都做出了不同的回应,詹姆斯哈姆“金刚”吼,纳西姆哈桑喝酒哈气,而日川冈坂则指了指空中的横幅,那上面写着东亚病夫四字。
柳长春眉头一紧,双拳紧握,怒视着日川冈坂。
日川冈坂低着头,对老先生的方向勾了勾右手的食指,老先生哈着腰走过去,听日川冈坂叽里呱啦嘀咕了一句,点点头。
老先生回到桌子旁,大声道:“现在我宣布,擂台挑战赛正式开始,挑擂不分先后,挑战者可以找三位守擂者中的任何一位挑战,比擂期间无时间限制,死伤无怨。能击败三位擂主中的任意两名,就算挑战成功,挑战成功者,可以得到黄金一百两,同时三位擂主会无条件撤下擂台,撤出中国,永不在中国出现。”
“如果柳会长想好了挑战对象,就可以开始了。”老先生说道。
“少爷,你说刘会长会先挑战哪一位擂主?”阿丁看着台上,紧张的抹着手心的汗。
两位车夫听到阿丁的话,也看着刘剑飞,想急切的知道答案。
“一定是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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