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有人拍着巴掌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携过来一股子难以形容的香水味,身后还跟了好几个人。
燕亭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谁来了。“老徐,是你!”
老徐咧着嘴,用生着很长指甲的小拇指抠了抠牙缝,说:“燕姐,你这么做可就不厚道了吧。”
燕亭知道老徐来者不善,冷冷的问了一句:“是你派人干的吧?”
老徐装傻充愣:“什么就是我做的了?可别往我身上扯啊,哥哥我才刚到呢。”他转悠到王达身后,装模作样的扫了扫王达肩上落的头屑,说:“我还是来晚了呢,不如咱们燕姐勤苦。燕姐来这么早,肯定是来给你耳边吹风了。只不过啊,吹风就吹风,一边说好听的,一边派人写油漆字又算怎么回事。做人别这么两面三刀行不行。”
小红骂了一句:“自己拉的屎往别人头上扣,你也是真够恶心的。”
老徐哼道:“你算什么东西。你家燕姐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谁给你的胆子!”
燕亭朝小红使了个眼色,小红便不吱声了。
老徐又说:“王达啊王达,难怪你生意能失败成这样,你长不长脑子的?人家燕姐是黑!/社!会!你知道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吗?你觉得混社团混的好好的能为你一个欠债的解决问题?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快醒醒吧!谁不知道燕姐想做分区管事这个位子想疯了,这个时候不使用点非常手段如何立足?江湖上可都传遍了,燕姐这次要玩大的,你不还钱就先安抚你,然后动你老婆,动你儿子。杀鸡儆猴,算是给其他欠债的提个醒。你看,你又天真了,被骗了吧!”
王达脸色铁青铁青,他几乎把自己的嘴唇都咬出血来了:“燕姐!你告诉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啊!你怎么能这样!”
燕亭盯着老徐,笑了一声:“好手段啊老徐。在别的事情上,我怎么没看出你这么有头脑?含血喷人挑拨离间你倒是在行的很。”
“反正我说的是不是事实很快就能见分晓。燕亭带着人在你家门口写大字,你又不是没看见。”老徐说。
王达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他额头上开始冒汗:“那么你呢?燕姐是来要债的,难道你不是吗?”
老徐推开王达,迈着八字步进了地下室的出租屋里:“没错,我是来要债的。可是我要债从来不玩虚的,就是干干脆脆,利利索索的要债。你还不上也得还。”
王达自言自语道:“我……我不相信燕姐是这样的人……我不相信……”
“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我也只是把事实摆在你面前给你看而已。燕姐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平常去收个保护/费都带三五个人,来收你这么大款额的债能就带一个人?说出去怕是谁都不信吧。”
这话等同于压垮王达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大叫一声,快速的冲进屋中,从他老婆枕头底下掏出一把老式手/枪,他哆嗦着解开了保险,用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燕亭:“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枪这个东西是个禁忌,普通人并不容易搞到。兴红社内部虽然有,但平常外出作业社团成员都是不允许拿枪的,尤其近来查的严,配枪那纯粹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有个风吹草动的也通常是用刀解决。
王达的枪一出,所有人都懵了。
燕亭尚算冷静,安抚道:“王叔,你把枪放下。我没有对不起你,外面的人根本不是我带来的。我先前同你说的那些条件都是真的,你把枪放下。还钱的事咱们慢慢说。”
王达摇头道:“我不信!我不信!我就贱命一条,我死不死的无所谓,可是谁要是想动我的老婆孩子!谁就得给我赔命!”
那两个写作业的孩子被这阵势吓坏了,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周围几家地下室的租户在屋内听得是一清二楚,却没有人敢开门。过道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王达已然崩溃了,他的手颤抖的厉害:“你们知道么……这枪里只有一颗子弹……是我打算自杀用的……今天,你们要逼死我,我也不会让你们活……”
他上了膛,便是打算朝燕亭开枪,可是当他看着燕亭的脸,便是想起她此前认真的神情和掏心掏肺的话语,更是想到前面两次她来时所带的水果滋补品。
王达迟迟不忍扣动扳机,他怀疑燕亭,但是他下不了手。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他就是想把这一枪放出去,打谁都是打。他把枪口偏了偏,对上了燕亭身边的小红。
小红毕竟年纪小,当即被这枪唬得动都动不了。
对一个绝望得人来说,开枪并不是什么难事,王达已经失控,他随时都会开枪,这一枪下去,小红可就一命呜呼了。
小红眼泪哗哗向下流,她近乎于哀求的看着燕亭,哭道:“燕姐,救我,我不想死!”
人命关天的事,燕亭也是有点慌了。“王叔!你冷静!千万要冷静啊!小红她只是一个孩子!你千万不能开枪!千万不能!”
王达已经魔怔了,他大叫一声,死死的闭上了眼睛。他的双手紧抓着枪支,二指一勾便是扣动了扳机。
他开枪了!
燕亭没时间去想,抬步迎上,挡在了小红的身前。
“砰!”
子弹正正好好射在了燕亭的心脏上。
黑暗迅速的将她包围,她几乎未感受到任何疼痛,便倒地不起。
照理说,吃了这一枪子必死无疑,就算立刻送医院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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