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说法儿。”
永宁长公主眸光里闪烁几分兴叹。
“这等丑事,捂都捂不住,没过两天,朝野上下都知道了。便是方少行再年轻再有为,也架不住这一条人命官司在身,皇上只好现免了他职,目今还没想出个处理的法子。”
这……
内中竟然还有这样曲折的原因?
可陆锦惜想想,又觉得其实不很对劲。
九门提督刘进,她没怎么接触过。
只因为对方曾在她大病那一阵,送了一根百年老人参,在礼单上尤为突出,她才记得了这个名字,推断对方对将军府颇为重视。
所以后来吩咐潘全儿去请鬼手张的时候,她才会提这么一嘴。
方才与此人交流,言语虽然不多,可却能知道这人头脑清楚,并非看上去那样粗鲁。
且能到如今这地位的,怎么会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
可他偏偏出来折腾这么一场,还要硬给方少行出头……
不应该呀。
陆锦惜望望永宁长公主,心中有疑惑,却并不开口问。
永宁长公主看得出来,见她不问,心底却是赞叹她这一股聪明劲儿,于是忍不住就眯眼笑了起来,慵懒地支了自己的额头,斜着眼睛看她那瓷白的脸蛋。
“反正面儿上看就这样,内中有没有隐情,却是死无对证了。”
“方少行就是太年轻,棱角太重,虽比不得当年顾觉非那疏狂气,却也相距不远了。”
陆锦惜听了,有些迟疑:“可他们这样闹着,不会出事吗?”
而且当街便向她一个“大将军夫人”跪拜,会不会做得有些过了?
永宁长公主却半点没有担心。
想起这一帮子人六年的变化来,她目光光芒明灭,只道:“他们可比你想的聪明。薛况还在的时候,是处处小心,生怕薛况被盖上功高震主的名头。现在薛况去了,反倒没有这担忧,是以格外尊崇你一些。你也不必惶恐,皇上心里都有数,也知道这些大老粗心里不高兴。”
“不高兴?”
陆锦惜一下想起永宁长公主方才说方少行时,提到的那一句“朝臣们嫌他镇守时候,在边境上多生是非,惹得中原西域尽皆不宁”,一时有了猜测。
永宁长公主的回答,也证实了她的猜测,只给了三个字:“议和了。”
议和了……
大夏与西域,打了那么多年,竟议和了?
陆锦惜有些恍惚起来,道:“那方才那满街的步军营将士,侄媳看着觉得威严整肃,也不像是其他京城驻军一般松散……”
“都是含山关一役的旧部。”
永宁长公主一声长叹,却已经不想再说了,只道,“这些都是朝廷的事了,实也与你牵扯不上什么关系。我说给你,只是叫你心里又个谱儿,免得他日遇着,两眼一抓瞎。”
“侄媳省得了。”
陆锦惜点了头,若有所思,恭谨地谢过。
此时车早已经上了长顺街,走了约有一刻左右。
经过方才那事,谁都知道这车驾乃是永宁长公主的,里头更坐着大将军夫人陆锦惜,是以人人退避。
长公主的车驾,便畅通无阻,一路奔行。
不多时,便已经绕到了贴皇城这面的长街一头,远远便能看见前面车马都停了下来,华服加身的官员们都下了来,相互寒暄着。
街北两座大石狮子蹲着,正面三间大门,已经全部打开。
诸多仆役守候在外,收看请帖,接应络绎的来客,另专有人在门口处录下诸人礼单。
“长公主,到了。”
黑衣的车夫,甩了鞭子一下车,便在车旁恭候。
陆锦惜本就坐在外面,此时搭了一把旁边宫女递过来的手,便出了来,站在一旁稍候。
这一刻,周围一下安静了不少。
一是因为车驾,二是因为从这里钻出来的这主儿——
不少人刚才没目睹长顺街上事情,一直堵在这里的人,全都吓得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五官生得这样精致,仿佛老天赐下的人,满京城都找不出几个来!
坐的还是长公主的车驾……
眼前这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竟是大将军薛况那一位孀妻!
她不是不出门的吗?
不少人又是诧异,又忍不住面面相觑。
陆锦惜当然也感觉到了那些目光,心里觉得好笑,倒觉得自己像是从动物园钻出来的一样。
车驾上,永宁长公主已探出了身子来。
矮凳早已经在车旁摆好,只是递出手去扶她的,竟不是方才任何一名宫女,而是垂手侍立在旁边的冷面男子。
陆锦惜顿时一怔,眼皮一跳。
永宁长公主却极自然地将手放到了他手中,由着他稳稳地扶了下来,双脚落到地面上。
只对他道:“劳你给我当了回车夫。太师府寿宴,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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