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便拿着打火机递了过去。
迎接他的,是一个锁喉。
他被放倒在地,其他刑警一拥而上,给他拷上手铐。
这个毒贩还有个同伙,就在街道的拐角处,另一队人同时对他也进行了抓捕,却没能成功抓到人。
情况有变,他逃跑时慌不择路,直直跑了过来,手里还挥舞着匕首。
林谨知上前握住了那把匕首,另一只手配合着,直接折断了他的手臂。
一次堪称完美的抓捕,只有林谨知的手掌受了伤。
他是故意接下那把匕首的。
但是他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回了警局以后,林谨知在那儿看到了自己曾经的战友。
和蒋医生。
**
林谨知放开了顾柠。
蒋医生说得话不无道理,他的内心对此产生了深切的认同感。
但可怕之处就在这里。
如果他只是被这个心理医生诱导,如果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尽快治疗他的病——那么他和顾柠在一起,便是受了诱导以后对她的利用。
利用她来治病。
“在一起”这种话,他只有先恢复了疼痛,才能够理直气壮地说出口。
否则他宁愿做个不知疼痛的怪物。
林谨知深吸一口气,冷静地说:“刚刚是我冲动了,对不起。”
顾柠被他突然的变化弄得措手不及,愣在了原地。
他又后退了一步。
脚边忽然凑上来一个软软的小家伙,趴在他的鞋子上,从这边踩到那边。
林谨知毫无知觉,刚要再退,顾柠连忙拉住了他,“等等!”
她指着下面,“团子踩在你脚上,你没感觉到吗?”
他要是一抬脚(嘉欣)把团子掀翻在地上,说不定下一脚不注意就能踩上去。
林谨知:“……”
团子现在只能吃糊糊一样的狗粮,吃得满脸都是。
他蹲下去把团子抱起来,走到茶几边上抽了张纸给它擦嘴。
两个人之间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下来。
顾柠看着他的动作,忽然感觉有些微妙的不对劲。
她皱着眉头走到林谨知身边,问:“刚刚你怎么回事?好奇怪啊。”
这态度转变的也太突兀了。
而且团子好歹也属于大型犬,哪怕现在还是幼犬,重量也不会轻到踩在脚背上一点感觉都没有。
团子可是在他脚边来回爬了好几遍的。
奇怪的地方太多了,可是总结起来,又说不出不对劲的关键点在哪里。
林谨知摸了摸团子,又把它放回了窝里,“没事。就是觉得你好歹是个女孩子,这样不太好。”
他低着脑袋,没再去看顾柠,直接起身走了。
顾柠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等一等。”
林谨知没回头,也没收回自己的手,只是站在那里,等着顾柠开口。
——直到他的手上传来湿润黏糊的感觉。
顾柠一声惊呼,转而拉住了他的手腕,强硬地把他拽到沙发边上,“坐下。”
林谨知没动。
“坐下!”顾柠抬高声音,“你伤口裂开了。”
林谨知这才发现自己掌心的纱布已经被鲜血浸润成了刺目的红色。
“没事。”他主动说,“不疼。”
顾柠来不及管那么多,飞快地跑回自己的房间拿出了药箱。
她蹲在林谨知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揭开他手上的纱布。
低着头,吸了吸鼻子。
林谨知没受伤的手指伸过去,想要抬起她的下巴,被她倔强地躲开。
他无奈道:“又哭了?”
顾柠的眼泪掉在他的纱布上,晕染了血迹。
她摇摇头,声音清亮:“没有。”
林谨知伸手揉着她的头发,“别哭了。”
顾柠没说话,轻轻擦去他手上的血迹。
林谨知:“……别哭了。”
顾柠还是没说话,但她看到了林谨知手上的伤口,倒抽了一口凉气。
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他的指尖。
她连忙轻轻拭去,生怕眼泪掉进他的伤口里刺激了他。可那种微妙的奇怪的感觉更加强烈。
总觉得有哪个关键的问题,就快要碰到了。
她为林谨知重新包扎了伤口,打了个小小的死结,像个丑陋的小疙瘩。
团子哼哼着爬到他们的脚边。
顾柠擦着自己的眼泪,嘟囔道:“反正你也不会心疼,我哭不哭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谨知:“……”
我会心疼的啊。
他稍稍动了动手指,指着那个疙瘩跟她说:“真丑。”
顾柠忍住没笑,气道:“我顾柠打的结怎么可能会丑!”
“你看像不像团子。”
顾柠:“……”
还别说,本来不觉得像的,他这么一说好像真有点像。
反正都是白色的团子。
团子像是听懂了这句话,不满地用鼻尖拱了拱林谨知的裤脚。
林谨知毫无察觉。
顾柠总算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她忽然想起之前在酒店的那一晚,林谨知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失控般亲吻她的时候。
他的手臂被热水烫伤了。
就算洗澡时刚打开热水,不知道这么烫,也不可能烫下来这么大一片才发现,应该是碰到就跳开了的。
可他也不像是没有触觉的样子啊,她碰他他会有感觉,还说她手指冰凉。
那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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