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先治治他那大臭嘴。”
孔晓也笑:“是呢。”
几个人到了成山,这边已经开工好久了,因为陆江他们报的是长期员工,待遇还不一样,略微高级点,但学习过后还是得“回归锻炼”也就是去厂房里刷漆刨木花。
这一锻炼,锻炼的蒋立博成天骂娘,等到那西装革履的李老板来厂房视察的时候,半天玩笑的跟那李老板抱怨:“咱不是长期会员么?都想当大老板呢,你让我们哥几个搁这干啥呢?”
李老板听罢,挺着个孕肚笑呵呵的跟他解释:“这都是公司规定啊,那不是有句老话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啥的,咱们不得一步步来嘛。”
蒋立博面上嘿嘿的笑,心里骂他老油条。
李老板说完拿眼角扫了扫闷头干活的陆江,天气渐热,他长袖衣后背洇湿一大片,自己跟蒋立博就站在他边上说话,这人却是一回也没抬起头来,倒显得比最老的那个还稳重些。
李老板走了之后,蒋立博转头就变脸,低声骂:“真他妈的人精。”
徐朝晖笑了笑:“那要是味精,还能当上这儿的经理?”
孔晓把手上的刷子一扔,哀叹一声:“你们咋还笑的出来啊?越拖越长,我还想早点回家呢...”
徐朝晖叹口气,摸摸他的脑袋,摸出一手的汗来,在自己衣服上蹭蹭,说:“再忍忍,不能急。”
陆江微沉的脸色稍缓,拍拍孔晓的肩膀以作安抚。
几个人就这么干了半个多月,到月底的时候发工资,加上之前说好的按照学习情况返还的百分之三十,每个人手里也就两千二百五,这回连孙志新都愣了,低头看着手里微薄的血汗钱。
旁边的同事们倒是习惯了,拿到钱点了点就走了。
蒋立博怒不可竭,两眼冒火的攥紧拳头,不管不顾就要往前冲,半路给陆江拦住了。
“是兄弟就别拦我,当咱们猴耍呢!?”
陆江笑了,“谁说拦你了。”
蒋立博一愣,后面孔晓蹦跶着凑上来:“四哥,单独行动可不提倡啊!”
这李老板觉得自己也是很倒霉。
发完工资下班,他是想找个地儿吃饭的,不成想饭没吃成,一脚还没踏进饭店门,眼前一黑就给人套住脑袋拽走了。
李老板是个树墩子体型,长个儿的精血全往脑袋上冲,冲的脑袋上的毛都没剩不下几根,所以格外的疼惜自己的原生态毛发,这会给人按到地上,捂着脑袋使劲嗷嗷的叫:“好汉,好汉别打头!”
接着就挨了好几个大眼锤子,眼珠子都差点给打冒了,杀猪似的嚎啊,嚎的越响被打的越狠,最后受不住了就想窜起来跟人死磕。
陆江见这树墩子一窜两尺高,抬手啪叽的一下子就按着脑袋又给他拍了下去,李老板倒了地肥硕的身躯跟个蠕虫似的,边爬边喊救命。
路边上开始有人路过,陆江拍拍手,除了还猛踹屁股的蒋立博,哥们几个齐刷刷收了手,分散着跑了。
一帮人来的快去的快,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就把人给揍了,完事连个声都没出就跑了,给李老板气的啊,后来养好伤再上班来,头发几乎是全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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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大老爷们带着一身的热气回了家。
这时候楚桐也还没回来,徐朝晖喊了两声见没人应,就招呼道:“别回自己屋了,小桐还没回来呢,站井边赶紧冲一下。”
于是几个人就站在井边,后面一人就给前面的泼水,冲完一个就回屋换衣服,等轮到陆江的时候,双手交叉把衣服脱下来,露出一身精悍皮肉,后面的蒋立博举起一大盆水,从头顶“哗啦”的倒了下去。
从头顶绽开一朵巨大的水花,冲刷男人高大的身体。
楚桐拎这个袋子,左看右看的笑嘻嘻走到大门口,眼睛一瞪,身子一闪,迅速藏到墙角边上,露出一双大眼瞪着看。
他低头背对着楚桐,露出的上半身后背宽阔,两边肩胛骨线条凌厉的平铺,水珠顺着背脊线一路往下延伸,顺着后腰间一道深深的沟壑,渗进窄紧的后腰。
这时,他微侧过身。
楚桐喉咙突然锁紧,不自觉的屏住呼吸,心跳像是踩着鼓点,咚咚咚的越跳越快——
壮实却不笨重,恰到好处的蓬勃,每一块肌肉,每一处线条如同雕刻,无一处不昭示着男人独有的雄浑力量。
他眼神微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要往这边寻过来,楚桐动作更快,猛地把脑袋缩了下去。
擦黑的天色里,她隔着一层墙角,使劲拍打胸口,好半晌才喷出一口气儿来。
带着青草的新鲜空气吸入鼻腔,却把心底那一团火苗烧的更旺,徐徐燃烧散发热气,直烧的喉咙发痒,嘴唇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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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桐进屋的时候,徐朝晖他们正坐在沙发上嗑瓜子,见了楚桐忙打听:“干啥去了?咋这么晚回来?”
楚桐眨眨眼:“买了点东西。”
蒋立博提醒道:“小桐啊,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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