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来弄,这种场合,无疑太过暖人心。
于是,裂嘴笑得像个无所畏惧的战士,“没事的徐姐,我胆子大不怕。”
“叶安,不要开机,老大都说过了,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徐姐,还在那边急喊。
“没事的没事的,从前我处理过这种情况。”一边笑着安抚她们的情绪,我一边毫无半点颤抖害怕的坐了下去,并摁开了机器按键。短暂的一个瞬间,断针上去了,布料已经被绞得损坏。
上边,还染着血。也只能剪断了线头的,将布料取出来。
我的动作很迅速,把断针取下来,把染血的布料处理了,将机器上沾染的血迹擦洗掉。
甚至是转头,寻觅着地上的那几滴血,也将其擦拭得看不见踪影这才洗手作罢。
“叶安,你胆子怎么能这么的大呢,让我说你什么好……”徐姐,还在叹息。
但不可否认的是,经由了我一番整理,工作室内的其余人情绪,都稳定了不少。
“因为我没文化,所以胆子大。这种对穿不会出太多血,去医院让那手艺最差的实习生用钳子把断针拔*出来再局部拍个片子看一下,包扎好后开打个破伤风针开个几天的药,都不带留人的就会被赶出来的,而且都不用去复诊的。”我讨好的奔到徐姐身后,替她按捏着双肩。
只怕她再气我的,继续沉闷着一张脸,让一众人都不好过。
她拍了拍我按在她肩头的手,“算了,也知道你是好心的,只是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
“是是是,以后我一定听话。”说完,继续给她捏着肩。
柳姐不在,徐姐一般都代她说话。再者,年纪也大一些。
“既然部门老大都说停机,大家都各自散了趁机会好好整理一下情绪。谁要是再不听劝跟叶安似的强行开机,看我饶不饶的了她。不要出公司回家,也不走离太远,都知道了吗?”
大家都点头应是,慢慢的散开。而我也深深呼出一口气的,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
桌子的一侧角,放置着一个盒子,里面有匹我估摸不出价格的黑色绸缎。
那是某年,娟姐给我弄来的。我无数次想用这匹布,给叶家女佛做一件旗袍。
想着想着,我抱住布起身,想要换个空间去呼吸一些畅快的空气。一般职员的电梯上不到公司顶楼的天台,于是我走了消防通道,喘着气的爬了好些层楼梯。
这顶楼的风景,曾经我也是看过的。现在与那时,已经完全大变了模样。修葺得,比那时更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我曾在这上边,有过被叶斐死缠着打羽毛球的回忆。
那时候,我体力远不如他,开口求饶时,他却是不肯放过。
一般的内部职员,只怕知道这个地界是独属于谁的休憩之地,应该绝不会上来。
好在现在是上班时段,我只是来这高处喘喘气,不到午休就下去。
宽阔的平面最正央,修葺着一个圆形的喷泉,像个数层蛋糕,一个圈一个圈的安静往下淌着水流。地面的草坪上,修葺着弯弯曲曲的水流。俯下细细的一看,游着一些精致的小美鱼。
啧,有钱人真懂享受。这些美丽的小鱼,瞬间又夺占了我的眼球。
我追逐着牠们畅游的身影,跟踪到一个颇大的圆形水池边,就走不动道了。
天性多情的我,喜欢着很多小东西。例如猫狗,例如鱼与龟,例如花与鸟。甚至连一般女孩子害怕的虫子,也一度喜欢得抓了很多很多回来。
叶家的那片山地,夏天会有蝉,我总也控制不住的去抓,等到了冬天又满地找洞挖。
只是我所喜欢的,叶家人都不喜欢。
还记得一年,在校门口,死活不肯走的央求了司机大叔,买了小鱼缸跟小鱼回去。
一连几天,都是吃完晚饭就往楼上的房间里奔,特别喜欢伏案看牠们静悄悄游动的样子。然而叶家男佛却说,这样下去我只会玩物丧志,让立即处理掉那几条鱼。
当然,我没舍得处理掉。一度出卖着乖顺,忍着不去看牠们的,把牠们藏好。
但这并不代表,我所钟爱的东西,能在叶家的地盘上长留。
后来不久,叶斐就摔烂了那个我小心翼翼藏起来的鱼缸,一脚一个将那几条小鱼踩爆了身体,然后仰首不觉得有错的看着我。我似乎也只能在满地碎片中,惶惶然的不知所措。
再后来,叶钦来了,他也总会来的,他将我抱到了没有碎片的床上。
“呵,不过是几条鱼而已,也值得你哭成这样。”他满眼的,也都是无所谓。
我一抽一抽的哽咽忍泪,满心的不忿与委屈。
“叶安,你知道吗,这些养在鱼缸里的鱼,牠们的便便全都是被自己给吃掉了。”
我打开他捏在眼角的手指,还在心痛那些被踩死的可怜小家伙们。
“牠们吃完自己的便便后会再拉出来,然后再吃进去再拉出来的再吃进去,如此循环……”
叶钦,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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