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禅机感到了不安,“阿绯,你想做什么?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不同意!”
阿绯整理着被他弄乱的衣裳,“我没有想做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你死。”
她来,是为他,也是为确认那个宫女。
宫女存在,并且以男人的面目活着,她还信任了禅机。
阿绯低头间,唇角微勾。禅机因教皇长孙念反诗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一天一夜,那个宫女但凡有点警惕心要么会来附近打探消息,要么会逃之夭夭。
可看她宁愿扮成男人活着,等待说出真相的一个契机,那么这个宫女一定会在此附近打探消息。
阿绯需要这个宫女。
不管,宫女的证词对她有没有利,只要她能证明云霄太子的死是朱震霆主凶,就能扳倒太子。
更重要的是,那首反诗的来历。
她给禅机临别吻,“馋鸡,你再忍忍。”
禅机却很生气,他抓着她的肩膀,“唐绯!你要是敢出什么事,我这辈子不会原谅你,绝不会原谅你!”
阿绯笑着,一点点掰开他的手,戴上帷帽,步步后退,“馋鸡,等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同学们,十月一当天到十月三号这三天就如期断更三天了,等我回来就双更补上。格子爱你们,么么哒^3^
第59章 阿绯,等一下
第五十九章阿绯,等一下
眼看她要走出牢门,禅机慌忙追过去,“阿绯等一下——”
可牢门却在他面前重新锁上了。阿绯裹着纯黑的氅衣,她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睛在幽深的帽兜里微眨,似有水光,“我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我这个人也是你的,连心也是你的。如果你没有了,只剩我一个人,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阿绯转身走了,极快的消失在了拐角处。
禅机看不见她,可唇上、鼻间,身上、手中仍旧留有她的温度,她的体香。那胴体的轮廓还在他的怀中尚未彻底散去,人却已经消失了。
禅机抵在牢门上,双眸紧闭,身体顺着牢笼缓缓下滑。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深觉自己的无能。
正是夜色深浓时,东宫太子妃寝殿内跪了满地的宫人。光可鉴人的地面上,满是瓷瓶的碎片,太子朱震霆大发雷霆,满地的宫人瑟瑟发抖。各自惶恐着,惊惧着,闭上眼,等着那一声令下的“斩”。
原因无他,只因太子妃不见了。
明明已经就寝的太子妃怎么会突然不见了,他们也不知道。就算太子要了他们的命,宫人们也实在拿不出一个太子妃还给太子。
殿外的角落里,借着浓雾有女子的身影悄悄闪过,并没有人察觉。
赵孺人的宫中,年长的宫人正对她耳语,“孺人您高明,太子一听她生病,果然急匆匆地赶回去了。”
赵孺人轻笑,“如何?”
年长宫人得意,“太子妃宫里,差不多要翻天了。奴婢从来没见太子发那么的脾气。”
赵孺人心里不太舒服,一见她失踪了就发脾气,这是有多喜欢唐翡?也是,太子连绿帽子都忍气吞声地戴了。她转身往内殿里去,“本宫这可是为了太子好,身为储君,未来的圣人,心有所偏爱可不是一件好事。帝王身边放一个红颜祸水,更不是国之幸事。谁知道将来会不会有人鱼目混珠,扰乱皇室血统。”
老宫人跟在赵孺人身后,“孺人考虑的极是,那太子妃不要脸,太子以后一定会理解您的苦心。”
殿内有小小的声音响起,赵孺人抬头去看,却见是半醒的阿淳揉着眼睛从床上爬下来,“娘亲.....”
“阿淳乖,时辰还早呢,回去多睡会儿啊。”
深夜,如泼墨般的夜色里混入了浓白的雾气,白与黑相互交融着,涌动着,叫人辨不清方向,看不清前路。
方才在狱中,禅机似濒临绝境发了狠地疼爱她,阿绯的腿根酸软,隐隐有些疼。出了囚牢,她靠在石砌的高墙上,墙面冰凉,凉意透过衣裳,缓缓侵入皮肤。那散发黝黯光亮的牢狱入口,犹如一只食人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嘴,里面葬着无数未亡人。
阿绯摇头,禅机曾是佛祖选中的弟子,她不会让她的禅机在这样腌臜的地方丢掉性命。
阿绯抚着小腹,她不知道那里面是不是已经有了她和禅机的孩子。阿绯,并不是真的想要一个孩子,因为时机不对。可禅机口口声声让她走,让她再找一个人一起生活,她是真的害怕,害怕禅机会做出什么让她悔恨终生的事。
所以,她不让他离开她的身体,她想用可能会有的孩子让他有一份未知的牵挂,让他不敢胡乱认罪,不敢死。
阿绯摸着小腹,“不要这时候怀孕。”
正当她愣神之际,寂静地冬夜里,忽然传来一声极轻地“啪”。像是人踩断了枯枝。
阿绯看过去,入眼,却是浓雾泼天。却依旧不能阻碍她看清了那一抹故意躲起来的人影。
她轻轻挪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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