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提下,不断靠近她。
所以不等唐景初皱眉,他就转回头看着前方问,“那就是你住的地方吧?上飞机之前没吃饭,我快饿死了。快走,定好房间把行李放下,然后去吃东西吧!”
唐景初本来还说今天是大年夜,他应该跟家人团聚,但见许含光已经快走几步超过了自己,这番话在嘴边转了一圈,最终没说。
道理许含光不会不懂,他既然来了,再提也没意义。
川菜是中国名菜之一,来到当地,自然不能不品尝。接下来两人谁也没有再提这些比较严肃的话题,谈话内容一直围绕着食物和美景进行,倒也显得十分融洽。
晚上有大型的篝火晚会,有自助烤肉和助兴的各种表演。既然身在这里,热闹自然是一定要凑的。
两人烤得一身肉味,吃得肚皮溜圆,许含光觉得有些油腻,便去拿了啤酒过来。
唐景初接过他递来的啤酒,微微有些愣怔。
行走江湖,快意人生,自然免不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但是对唐景初而言,没有高深的内力,喝多了酒只会损伤身体。作为一名暗器高手,最重要的一点便是眼神要利,手要稳。为了能让自己保持最好的状态,她从不沾酒。
但现在,这种坚持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来到这个世界三年多的时间,有时她恍惚的想起来,会觉得自己好像早就已经生活在这里,脑海里那些江湖风雨的记忆反而淡薄了许多。她一直觉得应该放下过往,彻底接纳新的身份,新的世界,新的人生,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个契机。
此刻却正好合适。
于是她伸手接过了那罐啤酒,拉开拉环,灌了一口。
然后直接喷了出来。
“这什么酒?那么难喝。”啤酒的味道跟普通酒精的辛辣还不一样,碳酸饮料特有的口感让唐景初皱眉不已,非常不适应。
许含光笑了一下,“啤酒度数低,配烧烤正好。别的酒容易喝醉。”
唐景初微微挑眉,想起自己这具身体的记忆,她相信自己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醉倒。不过再想想原身的死因好像也与酒精有关,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她却不知道,原身其实本来也是滴酒不沾的乖宝宝,退役之后心里实在不痛快,才会沉湎于酒精之中。再说喝酒这种事也是讲究熟练度的,哪怕她三年前的确造诣颇高,但是三年不练习,也早就生疏了。
所以两瓶啤酒下肚,唐景初竟然开始觉得脸颊发烫,就连头脑似乎也偶尔会稍感昏沉。
倒是神经难以察觉的兴奋了起来。
篝火晚会过半,大部分人吃饱喝足都开始到处找乐子,还留在原位的没几个。两人吃饱喝足,便也打算到别处走走。正好看到有卖河灯的,唐景初便买了两盏,许含光看着热闹,也买了一盏凑数。
既然买了灯,自然要去河边放掉。两人捧着灯往那边走,中途路过专门为表演搭建的舞台,这一个节目正好是剑舞。唐景初一眼瞥见,便站住了脚步,直到看完了这个节目,才继续往前走。
许含光见她沉默不语,便问,“这剑舞怎么样?”
唐景初笑而不语。但许含光从她眉眼中却看出了几分不屑,想来应该是看不上这种花拳绣腿的野路子,只是不说罢了。
大概是因为喝了酒,她不再像平常那样庄重,脸上的表情都生动了许多,面色微红,双眸发亮,看得许含光心头突突直跳。
等到了河边,两人蹲下来点河灯。莲花造型的河灯,在灯芯处点燃一根蜡烛,便撑开一片小小的光晕,将周围方寸之地笼罩在其中。再轻轻一推,它随水漂流而去,好像真的在护佑着什么人。
唐景初静静的目送两盏灯漂远,这才站起身,辨别了一下方向,便提脚往前走。许含光连忙跟上去,眼看越走越偏僻,忍不住开口问,“我们这是去哪里?”
却不妨唐景初忽然问了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你怎么不叫我教练了?”
的确,自从重逢以来,许含光跟唐景初说话时便少了称呼这一项,不再像从前那样,一口一个教练,叫得十分亲近。
不等他回答,唐景初又道,“也对,我已经不是你的教练了,不需要这样称呼。”
许含光其实的确有心改个称呼,但总觉得对着唐景初便鼓不起勇气。这会儿听到她这样说,终于抓住时机道,“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教练,不过……总要给艾赛亚留几分面子。而且称呼教练好像太生疏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
唐景初笑了一下,“随你。”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远离了人群与喧闹,就连那辉煌的灯火似乎也远去了,只有景区昏暗的路灯还在尽职尽责的照亮前路。但不久之后,连路灯都没有了。
在许含光开口之前,唐景初总算停下了脚步,转身指着一个方向道,“你看。”
许含光往那边看过去,才发现那里竟然有一座村子。大年夜自然没什么人出门,都在家里团圆,所以家家户户的灯都是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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