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她耸了耸肩,脸上终于露出了愉悦的表情,“不好意思啊,您一击没中。”
瞿溪昂面无表情地思考了两秒,松开她的手,转身走去卧室,过了没一会,他手里拿着另外两支崭新的验孕棒走过来。
“再去验两次,”他把验孕棒递给她。
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瞿溪昂,你别太过分。”
“不排除验孕棒有出错的可能,”他毫不退让。
菱画看他一副不听他今晚就不让她睡觉的表情,只能无奈地折返回浴室。
瞿溪昂在浴室门口抱着手臂踱步来去,一直等到她出来,她没好气地把两支还是显示一条杠的验孕棒递给他看。
他看着那两支验孕棒,沉默了一会,声音冷至冰点,“我现在去联系医生。”
“瞿溪昂,”她咬牙切齿地喊他的名字,“我刚发现我姨、妈、来、了!”
“不可能怀不上,”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痛心疾首的模样,“怎么可能怀不上。”
她被他弄得实在是好气又好笑,把手里的两支验孕棒放在一边,她直接扯过他把他拉到沙发边坐下,好声好气地对他说,“我知道你现在求子心切,但这事儿急不了,人家有试了半年都没怀上的,都是天意。”
“你难道不觉得我是那种一次就能让你怀上的么?”他挑了挑眉。
她龇牙咧嘴地冲他道,“但事实并没有……另外,你就那么想要孩子?要不然我去帮你求尊送子观音来?”
他看着她,微微颔首,又摇了摇头,“其实也并不想要个束缚来捆绑我们的二人世界。”
“?”
“但有个女儿就能绑住你,”他说得特别理所当然,“你就不会撒手又去了a国或者其他地方。”
她被他的话噎了一下,心底微微一暖,但是又觉得很想笑,“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还能撒手就去a国?”
他每天晚上都和她在一起,她几乎是分分钟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白天在克伯宫虽然在不同的地方,但她知道他的眼线到处都是,有时候白天她在克伯宫说了句什么话、做了个什么事,晚上他都能给她罗列地清清楚楚,所以她这么一个大活人要是想再飞a国,估计人刚出克伯宫大门腿就被打断了吧?
“要是有心真想走,总有办法可以瞒,”他淡淡地说。
她抱着手臂笑了起来,“我无所不能的首席副总裁大人,你怎么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
他把她拉入怀中,亲了亲她的头发,嗓音低哑地道,“我不够好,我甚至连陪你的时间都很少。”
他们的身份注定了他们不能像正常的情侣一样,可以随心所欲地在大街上拥抱亲吻,也不可以在外随随便便地做出有失身份的事,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无数双眼睛关注着,光是维持住现在他们小小的私密空间就已经让他们举步艰难。
强大如他,也害怕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之下,会让她承受不了。
她安慰性地摸了摸他的背脊,“年纪大了,就喜欢在家待着,光在这栋房子里就健身电影院等一应俱全,有什么不好。”
瞿溪昂没说话,过了一会,他忽然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走进卧室,“换身出门的便装。”
“啊?”她被他弄得一脸茫然。
说话间,他已经迅速地换上了一套运动休闲服,拿出了帽子、口罩还有眼镜,一一戴上。
她看着他这幅严阵以待绝对看不出他是谁的装扮,“……我们要出门?”
“嗯,”他不由分说地把她推到衣柜前。
…
瞿溪昂这人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套路她也早就已经不意外了,不过五分钟,他们两个人就都戴着帽子、眼镜还有口罩从后门出去了。
大晚上的,两个打扮成这样的人走在路上实在是很奇怪,不过他们这一片区域本来就人烟稀少,瞿溪昂一手牵着她,熟门熟路地就从几条幽静的小路走出去了。
“我们去哪?”她终于忍不住问他。
他也不回答她,只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夜色中,他的眼睛里有光泽和笑意。
两人步行了没多久,就来到了城中最知名的中心游乐场,因为天色已晚,游乐场早就已经关闭了,她本想说难道他想翻墙进去?可他居然直接带她走到了游乐场的侧门,那扇门大大地开着,走近两步,她看到穆靖在门里朝他们打了个招呼。
“游玩愉快,”穆靖把他们从侧门放进来,朝他们摆了摆手。
菱画看看揉着太阳穴、一脸为儿子操碎了心表情的穆靖,再看看她身边淡定自若的瞿溪昂,实在是忍俊不禁。
她这辈子还从来都没有来过没有一个人的包场游乐场。
所有的游艺设施都只为他们而开放,平日排队人超级多的项目此刻都是一路畅行,他们从过山车、鬼屋、跳楼机……一直玩到游乐园的尽头。
“哎,旋转木马,去不去?”她玩得披头散发像个小疯子,眉飞色舞地指着不远处的旋转木马。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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