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一样。
从他那么抗拒他父亲的角度看,她以后还是不要再提起这些为好。
最后做了道别,江嘉年转身离开,夏经灼坐在车上目送她走,等她消失好一会才慢慢发动车子回家,他想起自己刚才的抗拒不由皱了皱眉,有些抵触地握紧了方向盘。
这么多年了,似乎只要一提及有关父亲的事他就会竖起心墙万分防备,连刚才都没能幸免。
他不能再让这些情绪操纵他,过去他一直沉浸在恨意之中,对未来没有任何期待,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从今天开始,他想过自己的生活,他想从回忆里走出来。
第四十一章
江嘉年在工作上依然非常卖力,林寒屿看在眼里,也仅仅是看在眼里。
自从上次两人做了几乎是告别式的对话之后,他也没再提起过那些事。
他们是上下级关系,工作上还要接触,她需要来报备进度,来签字,来开会,她也常常会主动和他联络,看得出来恢复工作后前几次联络她都心有余悸,但见他并无异常,似乎有意揭过此事,后面也就轻松多了。
只是,林寒屿真的能做到就此放手吗?
他自己都不太确定。
他需要思考一下。
这段思考的时间,用来工作最合适不过。
他手里现在有一份安平航空的资料,从创办以来到现在的大事件都在上面标注着。
有句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公司陷入危机,最紧张的本该就是创办者,为了度过这次危机,林寒屿必须亲自出手,那么要出手,自然先得搞清楚对方公司的一切资料。
有意思的是,他在安平的历史事件里面看到了一次事故。
说事故一点都不夸张,更精准的一个词来形容,俩字儿——空难。
林寒屿眯了眯眼,安平出过空难,时间过去很久了,合作值钱他竟然都没注意到。
翻翻记录,确切时间是在1996年,至今已经过去二十一年,这么久的时间,被人遗忘是情理之中的事,那个年代的飞行行业并不如现在这么成熟,坐飞机是很新鲜的体验,出点事故好像并不难理解。
林寒屿注意到的不仅仅是空难这件事,他注意到了一个名字,那一年在职又离职的一位、在当时那个年代来说非常稀少非常可贵的机长教员的名字。
夏渊。
林寒屿微微眯眼,打开笔记本电脑在百科里搜索夏渊这个名字,找到三个人,其中一个正是他要找的。
夏渊,1964年生人,毕业于空军第十四航空学校,也就是现在的中国民航飞行学院,曾为国家特级飞行员,96年时任安平航空飞行总队大队长,机长教员级别,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前途无量,他只要不出错地继续任职下去,说不定今天的安平董事长就是他了。
只是,不管是百科上还是他拿到的资料上都清清楚楚地写着,在96年安平的空难事件发生后,他便离开公司去了国外,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他不是空难发生那架飞机的机长,那架飞机的机长死于空难,乘客和机组人员只有几人幸免遇难,遇难人数高达一百多人,算得上国内航空史上很严重的事故了。
虽然事故很严重,但责任并不在夏渊,夏渊为什么要离开安平?
林寒屿见过的姓夏的人不多,一个公司里有两个,他敏锐地察觉到他们可能有关系,随即放下材料拿起电话打给助理,在电话接通后低声说:“你帮我查一下安平96年离职的飞行大队长夏渊的资料,如果能查到他家里的资料就再好不过了。”
助理立刻应了是,林寒屿挂断电话,手托腮盯着电脑上夏渊这个人物百科上的照片,那还是一张老式证件照,具有非常鲜明的年代感,林寒屿已经见过夏经灼本人了,尽管那是个晚上,两人还是一个在外面一个在车里,但那是他的敌人,是他现在恨之入骨的人,即便有那样多的障碍,他也将对方的面孔记得清清楚楚。
那人,和夏渊年轻时的样子有十分相似,相似得令人厌恶。
江嘉年并不知道林寒屿发现了什么,她繁忙得工作着,搞定了其他几家问题较小的公司,暂时稳住了悦途的系统,但为了保险起见,免得以后徐然再动手脚,他们还决定从服务器到系统构架全部进行一次升级。
这是个大工程,要一段时间来完成,在等待的时候,最关键的工作就是和安平的重新洽谈了。
解约,按照条款进行赔偿,这是悦途现在根本招架不住的结果,公司目前光是维持正常运营就已经非常艰辛了,业绩一点点在下滑,用户访问量也骤减,如果这个时候再经受这样巨大的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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