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那样来害他?
这是邢舟始终想不通的问题。
正因为想不通这个,才一直按兵不动,什么也没做。
他不明白到了夏经灼那个位置,有什么必要冒险去陷害自己带的副机师。
而夏经灼这会儿根本没心思去管邢舟,到底不是过于亲密的人,他最近的心思都放在江嘉年和父亲身上,邢舟那边他还没来得及关心。
即便是此刻,他满耳充斥的,也是路人在谈论的事。
地勤同事对话里的内容是和悦途有关的。
他的语气里带着十足的困惑和意味深长:“你说都这样了,秦董居然亲自下命令说继续和悦途合作,真不知道悦途到底有什么本事,能把事情捅到秦董那里也就算了,居然还真的可以让秦董出面说话,太不可思议了。”
作为安平旅行的董事长,秦松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也嫌少过问一些简单合作方面的事。
这次和悦途的事,在出事之前的合作他听过内部会议之后就决定了准许,有下面一众高层,他完全不必亲自过问。
等悦途出了事,他也只是在会议室决定和对方解约,其他事宜由下面的人去办就是了。
秦松会出面收回解约决定,的确出乎大家的意料,毕竟是董事长,说得都是金科玉律,放在古代那就是君无戏言,这样突兀地改变决定,如果不是有什么重要缘由都配不上秦松的身份。
夏经灼不曾停顿脚步,他甚至都没有变换过表情,与平时无异地继续前行,到了停机坪,检查飞机,做飞行前的准备。
他的一切行为都如常,谁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变化,直到有人看到他站在角落盯着手上的婚戒发呆。
看到的人是冯晨,他左右观察了一下,见林栋他们在另一边,便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今天下班我们谈谈。”
上次说的会面拖了这么久,的确该赶紧付诸行动了,夏经灼即便心里有别的事,也还是点了一下头。
冯晨见他如此反应有些疑惑道:“你怎么了?好像不太对劲。”
夏经灼面无表情道:“我没事。”
冯晨摇头说:“我可不这么认为,你这副样子分明就是有事,你和我说说,可千万别带情绪上飞机,会出事的。”
夏经灼合上手上检查结束的飞机零件口,目不斜视地朝下一处走,一边走一边说:“我不是第一天执飞,我知道飞机上坐着几百人,我更知道自己开得不是直升机,是民航客机,不是我一个人在飞机上,我要为所有人负责。”他侧过身,打开下一步要检查的零部件,不曾停顿道,“所以不用提醒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影响到我的飞行。”
冯晨愣在那怔怔地看了他许久,很相反的,他说完了上面的话之后反而让他更担心了。
他觉得今天肯定不会寻常的过去。
悦途这边,江嘉年也知道肯定要出事。
她直接摘掉了工作卡扔到了办公桌上,看得林寒屿莫名其妙。
“怎么了?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扔工作卡做什么?”
江嘉年捋了捋头发,她得感谢自己的好教养,现在居然还笑得出来。
“林董,扔工作卡做什么你还看不出来吗?”她上前一步,拉开椅子坐到办公桌对面,也不去关门,就那么坦坦荡荡地说,“我要辞职,我不干了。”
林寒屿紧绷着脸道:“你什么意思,为什么忽然这样,难道公司有转机你很不高兴么?”
江嘉年淡淡地看着他说:“可这转机怎么来的,难道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林寒屿缄默不语,像是在筹划该怎么回答,江嘉年根本不需要他费尽心思继续来欺骗她,她直接站起来去找了一个箱子,当着他的面开始收拾东西。
“林寒屿,我很难过我们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也很不想离开悦途,毕竟这是见证我成长的地方,但是……”她忙里抽空瞥了他一眼一字一顿道,“我更不能忍受的是,被别人利用。”
林寒屿表情僵硬地想要阻拦她收拾东西,她把东西丢进箱子里,他又去捡回来,眼圈很快就红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哪有利用你了,你不要这样,有话好好说,走什么?辞什么职?”
办公室门没关,外面的人已经开始围观里面董事长和总裁的矛盾了,听着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董事长和江嘉年说话这般低声下气,甚至接近哀求的语气,众人可谓跌破眼镜。
江嘉年的女助理见这围观实在过分,主动上前给他们关上了门,林寒屿看了一眼被关上的门,又收回视线望着江嘉年,按着她收拾的箱子说:“就算要走也要给我个明白吧,要我死总得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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