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帆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叮嘱她三不五时地把儿子的动向汇报给他, 这可不就是大动向嘛!
但是她还得想办法弄清楚这封信写点什么,不然程远帆问起来,她一问三不知,那还汇报个什么!
张阿姨把信封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看了会儿,对着灯照了照,折过的信纸字都叠一起,看不出什么来。她又试着扯了扯封口,不行,双面胶粘住了,一扯就要坏。
她思考了半天,从门口工具箱里拿了把美工刀,躲进厕所反锁上门,小心翼翼地把双面胶粘住的地方划开——慢点再贴一层就是了,反正到时候一撕,谁会注意一层胶还是两层胶呢!
张阿姨也就是生不逢时,不然真是个搞情报工作的人才。
划拉开了信封,她伸进去两根手指把信纸夹了出来,一边展开一边记住纸鹤的叠法,然后津津有味地看起来——啧,果然是封情书。
看到一半,有人敲厕所门:“不好意思,张阿姨,你好了吗?我要拿牙刷。”
“马上马上!”张阿姨赶紧把信纸、信封、美工刀一起塞进口袋里。
等程驰进了房间,她赶紧拿掏出信,按原样叠好,塞回信封,沾上新的双面胶,然后敲敲程驰的房门:“小驰啊,今天那个小姑娘把东西掉在这里了。”
程驰立即打开门,从张阿姨手里接过信封看了看,信封上既没有收件人又没有寄件人,八成是苏淼替他代收的情书了。
明天问了她是谁的,原样退回去就是了。
他没怎么在意,随手把信放在写字台上。
张阿姨带上门,转过身,立即拿出手机躲到主卧阳台上给程远帆打电话:“小驰这两天挺好的,吃饭睡觉都正常,程总你放心好了,我在这里别担心……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哦对了,今天楼下403的小姑娘来做作业,两个人关在房间里,老晚才回去的……那个程总你下次劝劝小驰,这样总归不太好……那你劝总归听听的……程总我跟你说,这个小姑娘也挺早熟的,小小年纪给小驰写情书,你爱我我爱你爱来爱去的,还什么我在菩萨跟前求了五百年……哎哟我都不好意思讲……”
程远帆握着手机,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们小孩子闹着玩的,张姐你别太担心。”
笑完了想一想又道:“留个心眼,别真的闹出什么大事就行了,都是街坊邻居不好看。你帮我看着点程驰,有什么事打我电话,辛苦了。”
程驰做了一道竞赛题,站起身去倒水喝,瞥见台灯下泛着暖橘色的信封,突然有点心痒。
怎么可能!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那呆子要是会写情书,母猪都能上树了。
但是万一呢……程驰倒了杯水回来,盯着信封看了看,从抽屉里拿出美工刀,揣着万分之一的希望把信封拆开了。
展开信纸一看笔迹就知道不是苏淼的,程驰立即不想看了,扫了眼末尾的落款,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赶紧拿一本牛津高阶压住。
第二天一早苏淼就打电话来了,嗓音有点沙,懒懒的,一听就是刚醒。
“喂,昨天你有没有捡到一封信?信封粉红色的,我好像掉你家了。”苏淼说完打了个哈欠。
“有,”程驰有点羞于启齿,“我拆了……”
“啊!那怎么办啊!”苏淼惊叫起来,“那是一个初中学妹叫我转交给谢沐文的!”
“不是吧……”程驰刚起床,脑子还不太清醒,“会不会弄错了?”
“这怎么会弄错!你看啦?看了就看了,反正人家不是写给你的,一会儿记得带过来还我啊。”
程驰翻身起床,把那封镇压在英文辞典下的信拿出来研究了一会儿,终于茅塞顿开。
这封信原来肯定是写给他的,换收件人才把他名字涂了,再怎么心大重抄一遍能花多久呢?除非是临时改的,来不及重抄。
至于为什么收件人临时改成别人,这就得问苏三醋了。
“情书呢?”苏淼一下她爸的车就伸手讨要,“我看看被你拆成什么样了。”
程驰把信拿出来,苏淼接过来一看:“啧!信封都拆坏了,程驰你又不是没收过情书,至于去拆人家的吗!”
“换个新的信封吧,”程驰脸色有点奇怪,“不过你还是别给谢沐文比较好,真的。”
“人家叫我帮忙给的,推不掉我有什么办法,”苏淼撇撇嘴,“走吧,陪我买信封去。”
这种带香味的信封信纸按套卖,竟然还挺贵,苏淼为了一个信封损失十几块钱,心里憋屈:“都怪你,害我破财,剩下的又没什么用,做草稿纸又浪费。”
程驰瞟了眼那粉色带樱花的信纸套装,俗气得可爱:“你也可以写信啊。”
苏淼嗤笑了一声:“哦对了,我可以写给冯嘉嘉。”
程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算了,太娘了,她收到会来打我的。”
苏淼抽了一个信封出来,把剩下的往他那儿一甩:“送你了。”
“我要这个干什么……”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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