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琪儿把带到了这样一间房间里。“你回避一下吧!”我背对着身向赵琪儿说道。“大师,求求就让我在这吧,我也想再见我丈夫一眼,求求您了”赵琪儿恳求道。“好吧,不过待会你看到他的时候不要太激动,以免把他的魂魄吓散,你把这东西擦一点在眼皮上”说着我将牛眼泪递了过去。同时,我也用道术给自己开了冥途。
我从背包里拿出香灰撒在房间的四个角,在房间里中央点燃蜡烛,用一块玉压着七张纸钱。拿出一张白纸,把白纸折成小船的样子,然后在地上撒上了大片香灰,并且用沾着朱砂的毛笔在香灰上画了一道大符。
抖手将小船丢在上面,又拿出了一片柚子叶,放在船头。最后我拿出供冥碗,在里面倒了半碗水,旁边还搭着一根丁震生前用的筷子。眼睛一眯,双手一搓筷子,直接在水里旋转了起来,同时我将写有丁震生辰八字的灵符轻轻一抖点燃,口中吟诵:“舟船颠沛,九幽相会,一叶一符,畅通冥途,若离三途,水碗明志,招尔魂魄,速到吾坛,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话音一落,就见一地的香灰沸腾如煮,就跟变成了一条大河一样,那静止不动的小船,诡异的蜿蜒前行,在香灰上留下了一条清晰的痕迹。旁边的供冥碗里筷子还在直立旋转,一股阴气从地下汇聚而来。
此时我的面前飘着一个男子,浑身湿漉漉,脸上煞白煞白。赵琪儿一看,眼中充满了泪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泣,但是最终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扑向了丁震,却从丁震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丁震此时灵识恢复的差不多,也认出了眼前的女子正是他的老婆赵琪儿,两人眼巴巴的互相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却不能拥抱对方,我想对于他们而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你在我面前,我却不能拥抱你吧。
等到他们的情绪都稳定以后,我张嘴问起了丁震:”丁震,是谁害死的你,告诉我,若是鬼的话,我会处理,如果是人,我会将他交给警方,还你一个公道!”丁震一听却大哭起来,虽然是大哭,只是样子而已,因为鬼却是不会流泪的。
丁震缓缓道来:“其实我是自杀的,没有人害我!”我们都吃了一惊,不是被人害死的,竟然是自杀。还没等我说话,赵琪儿却问丁震:“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难道你忍心丢下我一人,你到底是为什么啊!”
丁震说道:“琪儿,其实我骗了你,我并没有那么有钱,我现在的公司就是一个空壳,我欠下银行一笔巨款已经无法还清,所以我才出此下策,希望我的死能获得巨额保险费,让你过上好日子,琪儿,你现在把这房子卖掉,带着那笔钱远走他乡,不要再回来......”
此时的赵琪儿早已泣不成声,哽咽的说着:“震哥,没有了你,有再多的钱我又有何用,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你为了我放弃上大学的机会,一心一意打工供我读完博士,我不需要钱,我只需要一个疼我爱我的你!”
我在一旁站着也不是事啊,便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说道:“我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毕竟你们二人阴阳相隔,时间一到,我就把丁震送去投胎!”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他们之间的感情,让我想到了王艳,心中不免一暖。
丁震不失为一个好男人,为了不让自己的女人跟着自己受罪竟然假装意外死亡骗保,只是他的方法在我看来不得当,也可能是我太过单纯,不明白在社会的难处吧!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我来到他们的房间,看到两人还在看着对方。我对丁震说:“该上路了,走吧!”赵琪儿依依不舍的退到了房间的一角,还是含情脉脉的盯着丁震。
我拿出辟邪铃,取出无根水,朝着那团丁震那白色影子的位置弹了一点,右手辟邪铃一摇,那影子就跟着过来了,反而显得越发稀薄了。我又从背包里掏出一小把小米,细细的洒在丁震魂魄的周边,这叫解洗。就是指你可以放心的走了,我给你解脱了人世间的关联,洗去了在阳间的尘埃。
我又在供冥碗里面倒上些清水,放置在丁震跟前,点上一柱香。掏出个苹果搁在跟前,又从兜里摸出七枚铜钱,“叮咚”一声,铜钱尽数落入碗中,溅起点点水花念道:“金钱落水解冤节,流年月障皆可抛!”
左手结印开始念诵:“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鎗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慢慢丁震白色的身影越来越淡,最终消失不见。我一看表这一折腾,已经快下午四点多了,我心里暗叫:不好,星期天五点住校生必须到教室上自习。我告别赵琪儿向学校赶去。
临走时,我告诉赵琪儿:“人死不能复生,你现在唯一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而不是去寻短见,丁震已经投胎了,你在追下去,不但找不到他,还会辜负了丁震。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你好自为之吧!”
关于丁震骗保这件事我不能揭发,毕竟人已经死了,钱和人是不能相提并论。回到学校这好赶上上自习,说是上自习,其实我是睡觉,这两天把我都累坏了,虽然遇到的水鬼不厉害,但是他们的事情让我见识到了人性的善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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