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却语焉不详的原因了。这种大事,实在不能轻易张扬出去,否则别的参赛者都要等着看范家笑话了,到时要应对,更为不易。
“是谁盗走的?何时?”辰轩急问。
范辰轶忙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其他人也间或来插上几句话,辰轩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两刻钟前,巡逻的家丁发现放置参选瓷器的房屋有灯火摇曳,觉得有些奇怪,便推门察看,却见一个蒙面人正裹了什么东西在怀里。家丁知道是来了窃贼,连忙呼喊,那窃贼却身手了得,打退了闻声而来的几个家丁,趁夜逃走。
此事很快惊动了范家人,范辰轶听说是那间房子失窃,匆匆赶来,发现果然只不见了参选的瓷器,顿时大惊,派了家丁去追寻,却早已了无踪迹。
“不如报官吧。”辰姿提议。
众人不置可否,都看向辰轩和辰轶。
范辰轶道:“若是再找不到窃贼,自然要报官,只是遴选之日近在眼前,只怕官府也没有这等能耐能赶在遴选之前找到窃贼和瓷器。”窃贼选择这个时候来偷,而且只偷这件,明显有备而来,是同行所为,并非普通盗卖瓷器的窃贼,自不会轻易让他们找到。况且……那件瓷器还未来得及在底部印上范家的徽记,并施封釉。
“大哥急着找我过来,是想找应对的办法?如果瓷器当真找不回来,我们也还要选出足以参与遴选的瓷器?”辰轩想明白了兄长的意思,确实这才是当务之急。能不能在遴选中胜出是一回事,而能否在遴选中拿出上好的瓷器是另一回事,范家不能因为这个刻意的扰乱行为,就手忙脚乱让业界人看笑话。
范辰轶点点头,众人期盼的目光俱都投向辰轩,连云娘也想着,如果二弟能帮助范家度过这个难关,她就再不介意他留下,毕竟丈夫一个人支撑这个家也很是辛苦,需要一个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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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翰确定父亲已经安睡,才进了书房,还未换下夜行衣的邢林正站在桌前等他,而桌上正放着一件镂空粉彩瓷。
夏云翰将屋里的灯又燃了一盏,好让光线更亮些,好看清这件瓷器的奇异之处。
“确实是件不可多得的瓷器……不过,我的秘色瓷若是能烧制成功,定然能赢过它!”他眼里闪烁着不甘。
邢林冷笑一声,“可惜你没有烧制出来。”
夏云翰的面色变得很难看,他知道邢林迫于利益才听命于自己,实际对自己很瞧不上,他立时转了话题道:“你被人发现身份没有?”
“没有。”邢林十分肯定,他全程蒙面,而范家那些家丁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不过,此刻他们必定严防死守,我要再把瓷器还回去,有些难。”若不是夏云翰这般急切,他本可以晚一些再行动,或许就不会被范家的家丁发现,那再将瓷器无声无息放回去,也就容易得多。
“谁说要把瓷器还回去?”夏云翰坐到桌前,轻轻抚摸着瓷面,感受那绵延不断的纹饰中浸润的美感。
邢林大惊,“是你说的,想看看范家能拿出什么宝物与秘色瓷相抗,好出应对之策,我才替你盗来的。”
“不错,我刚开始是这么想的。”夏云翰目色一凛,“既然现在还回去已是自投罗网,不如就留下来吧。”
“不行!”邢林铁拳紧握,“我不能帮你打垮对手,这叫郎大人知道了——”
夏云翰打断了他,“你怕郎大人知道,就不怕我父亲和妹妹知道?如果你敢说出去,我就把事情说出来,反正偷东西的是你,你嫉恨范辰轩在父亲和妹妹心中的地位更胜于你,所以做出了偷窃之举,想陷范家于艰难之境,这不奇怪。你大可说是我指使你这么做的,但你觉得父亲和妹妹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哼,你应该清楚你在这个家的地位。”
“你——!”邢林知道自己中了圈套,恼恨不已,却实在如对方所说,他没有办法。
夏云翰唤了守在门外的小厮一声,让他将窑厂的李师傅叫来。
过了约莫一刻钟,李师傅就从窑厂赶了过来,东家这么晚急找,他不敢怠慢。
待李师傅进了书房,夏云翰便叫他看桌上的粉彩瓷器,而后问道:“李师傅觉得这件瓷器如何?”
李师傅阅宝无数,此刻赞叹的目光流连在瓷器上,由衷道:“颜色丰富,层次清晰,皴染效果极好,堪称佳品。”
“那若是选这件瓷器参与遴选,可有胜出希望?”夏云翰挑眉问道。
李师傅这才明白了东家找他来的意思,细想一阵后,道:“不敢说有完全胜出的把握,但值得一试。”
“我们夏家的窑厂,可能烧制出这等水准的粉彩?”夏云翰接着问。
李师傅十分自信,“这件粉彩胜在图案新颖,配色巧妙,但烧制上并不是太难,只是在色彩调配上需要花时间试验,若有十多天的时间,夏家窑厂一定能烧制出同样的作品。”
夏云翰哈哈一笑,“那就这么决定,就用这件粉彩参与遴选吧,这是父亲从前掌管窑厂时,烧制的器物,今日机缘被我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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