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十一天到了巅峰。
午饭时,我喊住准备要出门打食的他,“过来吃饭!”
他充耳不闻蹲下身系鞋带,我放下碗筷跨过凳子冲过去阻止他开门,拉住他的手用脚踢上门,咚地一声巨响,惊出冷汗,差一寸就夹住手指。
我拿出最威严的样子,一手抓着他一手指餐桌,厉声说:“去坐下吃饭。”
他不说话,眼神凶恶,像是说如果我不放手就给我好看。我偏不放!
“吃饭去。”我第三次说。
他猛地硬起手臂用力挥向一边,我被扯了个大踉跄,心生惧意。什么时候他已高出我半个头,纤细的胳膊变得结实有力,也是第一次他让我悲哀地感到,男人和女人力量的悬殊。
“你放手,我去吃。”看着被我撞歪的鞋架,他的表情非常懊恼。
我松开手,等他转身马上揉着小腿,撞得挺疼的。
这以后冷战仍在持续。他肯吃我做的饭,肯听我说话,肯听我使唤做这做那,就是不肯和我说话。直到放暑假各自回家,总共二十三天,我没过他的声音,连‘啊、呀、嗯’这些难免会发出的叹词也没有。
贼小气的人!
※
大三的暑假,毕业工作的人忙着实习,考研的人忙着啃书。我的假期一成不变,吃饭、睡觉、上网。
丁辰和新任男友去了黄山,说是去情侣的旅游胜地奠定感情,尤为好心地邀我一同前往。我拒绝,自认觉悟不高,发光发热的事咱从来不去做。
某一日朋友约我去游泳解暑,我才记起自己会是游泳的,三年前的暑假一个狂妄的酷小鬼教的。他还气着没呢?
两个月浑噩过完,开学前夕丁家来了电话,看到显示屏上的号码我有些激动。丁辰还没回家,可以确定打电话的不是她。
我一拿起电话就问:“喂,丁晓?”
“恩…”他意外我的未卜先知,顿了一下说:“明天是我生日…”
“要向我讨礼物?”我取笑着他,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他总算和我说话了。
“我要你就会给?你的礼物从来不会兑现。”他不屑道。
“喂喂,话可说清楚啊,你什么时候要过我没给了?”
“不记得就算了,你…呃…”
每当他说话结巴的时候就表示有不寻常的事发生,我立即全线戒备,小心翼翼地问:“我…什么?”
“你能来w市么…明天…生日…”
原来是这么件小事,我再次松口气,“我可能要晚点到,过几天就开学我要收拾一些东西,等给你过完生日就回学校吧。”
“恩…张秋…”
“还有事?”
“对不起…”
“啊?没关系,没关系。”压根没想过他会道歉,事实上是我想向他道歉。
“那天我不是有意…有意让你撞着…”
“你指的这事?!”我以为他道歉是因为在同学面前胡乱说话。他的小学老师一定没有教过他怎样认清事情的主次。
※
新的一学期我们成了学校最年老的人,也迎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我们学院终于摆脱了二等公民的卑微身份,由一般本科生跻身为重点本科生。整个学院无一不感动得痛苦流涕,不枉我们每年上缴了那么多银子。
丁晓的文具一放假就全飞了,非要我陪他一起去买,他自己找不到路吗。
“快点。”他不耐烦地催着。
“再等等,行了。”我把脏抹布随手一扔正好划过他的脸,他黑起脸瞪我。
“啊!对不起”我急忙道歉。
老实说,经过那件事我心有芥蒂,他在我眼里不再是任我揉捏的小鬼,倒不是说害怕,说不清,或许是把他看作同龄男生所以存有防备。如果太放肆,哪一天官逼民反…
“没什么对不起的。”他很快缓和脸色,显得非常懊恼,“走吧。”
而后来我发觉,只要我表现出惊慌害怕的样子,不管他再生气都会立刻雨过天晴。所以每当他面露凶光我就故意做出惧怕表情,每每凑效,因而我更加放肆,将丁辰的‘呼喝使唤’方针彻底贯彻。
哎,我真是个讨厌的女人啊。18 男子汉
大四,老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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