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更加卖力,却换来不知情的皇帝更深的反感。
尽管袁朗只是想精忠报国而已。
说来也可笑,或许有的时候单纯的心思总会被人误解,反倒是隐匿极深的小人更加如鱼得水。
简凝自言自语:“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这话说得可真是不假。#手动拜拜#”
在袁朗的身体中,简凝看他奋勇杀敌,看他的功劳被主将抢走,又看他如何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爬起。倘若一眼能看到未来的结局,或许他不会如此拼命地去做这些傻事,得到的除了失望还能有什么?
也许是上天可怜袁家。那一年,袁幽兰有了身孕。那一年,袁磊成熟了许多,入武当修道,为自己当年的幼稚行径作出忏悔。那一年,武林与朝堂立约互不相扰,为以示交好的诚心,双方各派一名代表,修筑象征双方友好的建筑。
袁朗和袁磊作为双方阵营中的异类,被推了出来做这件不知究竟是好是坏的事。
那是他们兄弟的最后一次相见。
☆、不许人间见白头
“匾额怎么写?”袁磊背着剑,没好气的问道。他自幼好武,对文学嗤之以鼻,是以想名字、写匾额这种事情一窍不通。
袁朗托着牌面光洁的匾额,冥思苦想了片刻,轻快地笑道:“就写‘以武会友’吧。”
“如今的武林和朝堂做不到任人论才。”袁朗道,语气平静,简凝却能感受得到他内心汹涌的不满与愤怒,“以武会友好,论友只讲武学,不管他是正道邪道,不管他是男是女,来即是客,高山流水觅知音。”
说罢,他抽出了干将,竟然直接以剑为笔,在匾额上生生的刻下了这四个大字,颇有风骨、气势甚足。
简凝小小的佩服了一把。她用惯的是手机和电脑,一年也不知能摸几回笔,简体字写得都像鬼画符,更不用说用剑刻就的繁体字了。是以看到袁朗一介武将都能把字写得这样好看,除了佩服还多了几分自惭行愧。
袁磊眼中的字只有看懂与看不懂之分,所以他并不知道大哥写的字是好是坏,而是注意到了袁朗手持的那把剑。
袁朗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举起剑让他看了一眼,道:“这是干将,皇上念袁家保家卫国多年,特赐予我的。”袁磊对那把剑很感兴趣,仔细观摩半晌,又问道:“干将莫邪一向是不分开的,干将在袁家,莫邪呢?”
袁朗收了剑,足尖轻轻一点,便纵身跃起,将刻好了字的匾额放到了玉苑正门之上,端详了好一阵才回袁磊的话:“在丞相手中。”
简凝眼皮一跳,丞相?她记得赢策说他老爹就是丞相来着……
这可有意思了。干将为雄剑,配武将;莫邪为雌剑,配文臣。袁家是武将之首,赢家又是文臣之首,干将莫邪分别给了文武官员的老大哥,显然是让他们互相扶持和睦友好。可是随后袁昭仪捏造罪证污蔑丞相,通敌叛国可是诛九族的,等到赢家洗脱罪名时已经被抄家,袁家“设计陷害”的罪名是坐了个实打实,残害忠良、图谋不轨等等一系列名头都塞给了袁家。如此一来,袁嬴两家彻底垮台,只剩皇族罗氏一脉独大。
这些七拐八折的逻辑,袁磊这个直肠子可没想到,听了莫邪剑的下落,只恨恨地啐了一口,道:“浪费!那老东西懂什么剑!”
简凝发现,这两兄弟再次见面后,不论是共造玉苑还是其他什么时候,他们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昔日二人在战场上的交锋,二人的关系也不像在袁家时的那样针锋相对□□味甚浓了。或许是他们都已长大,幼时的不快与纠葛都看淡了,兄弟——毕竟是手足。
简凝寄身在袁朗身上,场景走马观花的在她面前晃过,她知道袁朗和袁幽兰这些年来都经历了什么,却唯独不知道袁磊的。袁磊依旧臭脾气,多年前如此,多年后仍旧如此,说不上来他变化在何处,只是感觉到他和以前着实有些不同。
她看不见袁磊的经历,自然也不知道他如何怀揣梦想却落草为寇,向往快意恩仇却出家修道,也许是袁磊不希望旁人知道他这些年来经历的一切,所以没有任何人了解到他的过去究竟是怎样的,是如何从一个山贼,成了武当的掌门。
袁朗没有问。
修筑玉苑结束后,袁朗离开了,没有同袁磊道别。简凝只觉得眼前一花,头脑昏昏沉沉的不知飘荡到了何处,恍惚中,她看到了袁府血肉横飞的炼狱之景,袁朗拿着干将血战,袁幽兰被乱刀砍死,身首异处,漫天都是血雨与哭嚎声中,一个不起眼的女奴怀抱婴儿只一眨眼便不见了踪迹。
那一天,袁磊闭关之期未满,听闻了袁家灭族的噩耗,立即要冲出武当,弟子不知所谓,只见掌门风风火火,好心劝了一句。袁磊心急如焚,哪能听得进去旁人的废话,那弟子还不知死活的非要开解他,袁磊气急败坏的一掌击碎了那弟子身旁的三块巨石以示警戒,弟子果然被吓到,任由他冲下山去。
他见到的是遍地的尸骸。皇宫中派来清理尸体的人还未到,全府的尸体,地砖几乎被染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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