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白痴,怎么能让少族长一个人去呢?如果他出了点什么问题,我看你怎么跟家主交代?”侯东泉一边极速飞跃,一边破口大骂道。
在他的后边还有数条人影紧跟着,不过有一人却满脸羞愧和后悔,显然他就是侯东泉口中的白痴。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秦牧叫去通知侯东泉的曲南天,虽然他在秦牧走后也有一点后悔,但这时秦牧已经走远,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找侯东泉。
正如他所料,当他将梁浩白的事跟侯东泉说了一通之后,顿时被侯东泉骂了个狗血淋头,可一听到秦牧提前去救人的时候,侯东泉脸色大变,几乎是瞬间掠出,招呼了一声就朝香满楼奔去。
曲南天也意识到事情大发了,连忙紧紧跟上,路到中途,又被侯东泉骂了个半死。
他也只能在内心期盼秦牧不要有事,不然他是万死难辞其咎。
“加快速度,快点跟上!”
侯东泉对着后面吼了一声,脚猛地一蹬地,速度又凭增几分,后面的人闻言也使劲的释放自己的玄气,一道道玄气光芒四散,地面激起阵阵灰尘,人影却已闪现于数丈远处。
大约半刻钟后,侯东泉一行人赶到了香满楼,却见梁浩白几人虽各自身上挂了彩,但气息平稳无性命之忧,皆大大的松了口气。
可一看到秦牧和沈飞杰不见人影,顿时都慌了,一个个脸上有冷汗滴落,犹以曲南天为最。
侯东泉直接一步跨前,越过那尺来高的门槛,来到梁浩白跟前,抓住他衣领,问道:“少族长呢?”
梁浩白原本伤势就重,被侯东泉这么一抓,顿时气都喘不过来,脸部充血,只能颤颤巍巍的指着自己的喉咙,示意侯东泉先放开他的衣领再说。
“不好意思,刚才太心急了,少族长呢?”侯东泉松开了梁浩白的衣领,略带歉意地说道。
“咳咳,在那间屋子里修炼呢?”梁浩白咳嗽了两声,指了指旁边的一间略微狭窄的屋子说道。
“嗯?那沈飞杰呢?”侯东泉疑惑的看了看梁浩白所知的那件房间,又问道。
“走了。”梁浩白眼神平静的说道。
“走了?怎么可能?他们没对你们动手?”侯东泉讶然的看着梁浩白,两只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跟少族长过了几招之后,自己主动走了!”梁浩白道。
“怎么可能?少族长是沈飞杰的对手?”侯东泉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还是直接去问少族长吧!”梁浩白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不知道。
侯东泉看着秦牧的房间沉吟良久,最后还是没有去打搅他。
这件事情的风波就这样平息了!
……
……
秦牧盘膝坐于床上,两眼微闭,抱元守一,双手掌心朝上,放着从沈飞云那抢来的人玄珠,一缕缕微弱的光芒不断从人玄珠中溢出涌入秦牧体内。
每一缕光芒涌入秦牧身上的气息就强大一分。
今天的战斗对他的修炼有很大的帮助,使得修为更加扎实,不会出现什么进展太快根基不稳的问题。
伴随着秦牧口诀的运转,一缕缕天地灵气被他吸引而来,从他全身毛孔渗入,潮水般涌入体内武道经脉中。
经过一系列的提纯转化精炼之后,一缕缕玄气从玄泉中涌出奔腾于体内众经脉中。
秦牧意念一动,玄气从玄泉中浩浩荡荡涌出,朝着周边的武道经脉强势涌入,一股酥麻酸胀的感觉袭来,第二百二十条武道经脉被强势冲开,接下来便是第二百二十一条,第二百二十二条……直到第二百二十三条经脉,玄气才消耗一空,秦牧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冲击。
时间如流水眨眼而过,一夜无话。
秦牧虽一夜没睡,却一点困意都没有,反而显得神采奕奕。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穿上,秦牧又坐到小院内的石墩上,他感觉现在身体比以前轻灵不少,整个人也精神许多,就连视力也有了一些精进,这应该是他修炼了一夜带来的好处吧!
现在为时尚早,秦牧休息了一阵,又施展了陨石拳起来。
一招一式,一丝不苟,秦牧每个动作都毫无挑剔,虽然要耗时耗精力,但秦牧觉得这样值得。
他自小就观看战甲营的弟子施展秦家绝学,对招式的施展,发力的技巧再熟悉不够,数十年如一日的坚持,自然有它的效果。
“呼哧”
数十百上千遍的施展,秦牧早已气喘吁吁,筋疲力尽,但他仍在孜孜不倦的挥舞着,他在挑战自己的极限。
“叮咚”
汗水顺着秦牧的面颊滴落在地,刚换好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打湿,整个人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漉漉的。
又过了一阵,秦牧呼吸加速,面部憋的通红,颈部青筋暴起,牙关紧咬,全身肌肉无一处不再微微颤动,小腿更是发颤抖得厉害。
秦牧知道已经到了他的极限,在坚持下去只怕肌肉会被拉伤,取得适得其反的效果,得不偿失。
旋即心神放松,力道回收,整个身体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呈大字型倒在地上。
秦牧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浑身肌肉酸痛,使不上一点劲。
就这样在地上躺了足足有半刻钟的功夫,秦牧才恢复过来,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到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来拿起旁边桌子上的东西吃了起来。
这是香满楼的主人特意为秦牧准备的灵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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