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这些,都是为了你自己。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恶毒女人,我不会再承认你。”
他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刻薄冷漠。她感到天塌了,心都要凉了。她拼命想要挽留,她拉着他的袖子,悲痛地恳求他,却一点情面也不讲,非常绝情地推开她。
“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我母亲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杀死的?”
一句句厉声的质问,犹如鬼魅声飘在空中。
她望着他的脸,不住地摇头,用力挣扎。
不是这个样子的,她的宏儿,怎么变得这样陌生了。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他跟拓拔泓一模一样。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梦到他高高在上,站在面前,指着她说:“你不是我的母亲,你不配做太后,你不配住这个宫殿。朕才是真正的皇帝,来人,把她拉下去。”
她不住地恳求道:“皇上!皇上!”
他却像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像个无情无义的畜生。
类似的梦,反反复复。
她知道,这是自己的心病。
这样的梦她时常会做,她知道症结所在,早已经习惯了。只是最近做的次数越来越多,这大概跟拓拔宏搬离交泰殿,入居太华殿有关。
他长大了。
他越长大,她越做梦。
她有心事,只是这样的心事,已无任何人能够诉说,包括杨信。睁开眼睛时,她知道那是梦,也就忘了,不愿去回想。
拓拔宏开始召幸妃嫔。
第一次,他感受到女人的身体。
缺乏一点惊喜。
因为对于女人,他虽然从未有过经历,但是已经相当的熟悉了。肢体的触感,气味,乃至于内里的构造,打幼年便看过无数次,毫不新奇。小时候,太后每天抱着他睡觉,亲自给他洗澡。一直到八九岁,他还经常偎依在太后怀里撒娇。他知道女人是什么样的。女人的柔软身体,肌肤香味,乃至于嘴唇,手臂,腰肢,胸脯,对他来说,不带有任何性的气息,只同母亲有关。所有的温柔美好,都意味着母亲,不关yù_wàng。
而冯珂,对他来说,又是姐姐。总是类似亲人的身份,熟悉的太过,忽然一下变成夫妻,说不出的别扭尴尬。
她柔软的嘴唇吻上他时,他浑身发怵,骤然一激灵。她嘴唇不厚不薄,软软的带点肉,那触感十分古怪,他脑子里顿时想起了太后。那身体的气息,触感跟她太相似了,总让他感觉像是在同太后亲热,心中升腾起一种诡异的,如同乱。伦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有点隐微的恶心,像是在猥。亵自己的母亲。
他知道,这可能是自己的问题。应该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像他这样想,女人和母亲,应该是不一样的。可是在他的感知里,对于女人,最本能的反应,就是母亲。
这是不对的。
眼下的人,并非母亲,而是他的妻妾。
她的手伸到他腰间,替他除去多余的衣物。
他闭上眼睛,将脑海里,太后的影子挥开。
冯珂很喜欢他。
几乎可说是爱不释手了。
他身上的每一样,都吸引着她。
他柔软乌黑的头发,比女孩子的头发还要好,摸上去滑滑的。
他的眉毛像墨笔描画出的。
他的眼睛很漂亮,双眼皮,眼尾微微挑,眼睫毛细密直长,瞳仁像泉水般明亮。
鼻梁挺直,鼻子好看。
嘴唇红润,形状美好。牙齿也长得好,非常整齐洁白。他身体也好看,细腰长腿,腰背挺拔,她特别喜爱他,而今终于如愿以偿了。
她很主动。
替他解衣,主动拥抱,索吻。她用自己红着脸,放下羞耻所学到的生涩拙劣的技巧取悦他,讨好他。拓拔宏起初躺在那,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后渐渐地,他发出声音,身体也有了反应。
后半程,便成了他主动。
虽然年纪大几岁,然而她毕竟是个女孩儿,还是个未经事的chù_nǚ。拓拔宏则有着男性的本能,两人的位置调换了,变成了她在下面,他在上方。
一切便水到渠成了。
她只是感觉很痛。她一直以为他是个不解人事的小孩子,没想到他已经有了这样的力量,能让她痛。
他稳重的不像他这个年纪。
“皇上有什么心事吗?”
冯珂在身边抱着他,手充满爱意地抚摸着他的面颊:“一直不说话。”
拓拔宏听到殿外巨大的雨声,被宫殿的厚壁重檐所阻隔,已经相当稀疏了,只有记忆里响着沙沙声。他睁着眼睛听那雨声,心不在焉:“说什么……”
冯珂说:“随便说点什么,皇上在想什么?”
太后不许她老把拓拔宏叫宏儿,所以她改了口叫皇上。
拓拔泓轻声道:“没想什么。”
她抬头望着他眼睛:“皇上好像不高兴。”
拓拔宏答非所问道:“在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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