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翻进去是没人知道的。”叶景瓷说着便纵身跳上了阳台边沿,然后她站了起来,在段莫宁还没有反应过来,叶景瓷就十分灵活自然地从这一边的阳台上一跃跳到了对面阳台。
这件杂物室的装修相当简陋,阳台的边沿上毫无防护,只是贴了瓷砖,而现在身处二楼,音乐厅的层高相当高,这件阳台和对面阳台之间还隔着大约一米的距离。
简直是乱来。段莫宁有些头疼地看着在另一边阳台活蹦乱跳的叶景瓷,她真是一点不设想后果,万一刚才跳的时候脚下打滑或者没在意了摔下去,那可真是不堪设想。
叶景瓷当然不知道段莫宁所想,她朝段莫宁招了招手:“喂,你到底过不过来?你不会恐高吧?还是说害怕?”
段莫宁自然不是因为害怕,只是跳阳台这样的事实在是太不符合他的原则和一贯形象了。然而他看了眼一脸得色的叶景瓷,还是也跳上了阳台的边沿,一米的距离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他很轻松地跳到了对面阳台。
然而等他落地,他才发现叶景瓷正一脸阴险地举着手机。她颇为愉快地看了眼段莫宁:“段先生刚才英勇地跳阳台的壮举我可是一分钟没浪费地记录下来了。”她晃了晃手机,那上面是一张抓拍,段莫宁正跨过阳台,“不仅有全程视频,还有精美抓拍,我可是把段先生的脸拍的特别清楚哦。”
“如果这些照片和视频公开了,对段先生形象很不好吧?毕竟堂堂知名的设计师alex,竟然为了逃票听greed的演唱会而翻阳台,感觉不像是什么好事耶。”
对叶景瓷这套把戏,段莫宁已然驾轻就熟,他哼笑了下:“真是没想到作为共犯的叶小姐还能出卖我。不过大家看到视频的第一反应是会猜测这个视频的拍摄者是谁吧?毕竟今天节目组也知道我是和你一起的。”段莫宁甚至也学着叶景瓷露出个无辜的表情,“叶小姐,那时候你就也不好解释了。”
叶景瓷有些偷鸡不成蚀把米,她摸了摸鼻子:“算了,既然是共犯,我就有一些共犯爱吧,都是一条船上的蚱蜢,大家就别相煎何太急了。毕竟生活中讲的就是互相掩护互相配合。”她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立马转移话题道,“快进场吧,我可不要错过greed的成名曲。”
段莫宁笑了笑,随着叶景瓷又从阳台走入了通往演唱会二楼的小通道,两人在逼仄的通道里前行,叶景瓷穿梭自如,想来偷溜进来已不是第一次。两人几乎是一进内场,就被鼎沸的欢呼声占领了所有听觉。现场非常疯狂,人们举着荧光棒,喊着greed的名字,气氛热烈到高潮。
而在这些尖叫声中,greed的主唱开始唱起了那首成名歌。
这个瞬间,段莫宁也几乎是心跳加速起来,他是那么清晰的记得这支歌,那一年他还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华裔设计师,在欧洲面孔的时尚界里艰难的行走,几乎是每个夜晚他都听着这支歌,听着歌者讲述怀揣不被人认可梦想的故事,然后继续咬牙坚持下去。
而他身边的叶景瓷更是近乎被现场蛊惑了,她用力的和现场的粉丝一起大声喊着乐队的名字,就在段莫宁耳畔。她的嗓子很快就有些嘶哑了,然而她的眼睛明亮有神,她的脸上是激动到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像任何一个小粉丝一样,完全看不出此刻的叶景瓷与平日里高贵端庄坐在钢琴前弹奏的是同一个。段莫宁看着她气势汹汹姿态蛮横地抢走了身边一个粉丝手里的荧光棒,然后她就这样大张旗鼓拿着抢来的荧光棒热情地挥舞起来。那个被抢走荧光棒的粉丝有些呆愣,段莫宁只能对他报以充满歉意的一笑,好在演唱会高潮迭起,对方也并没有在意,很快投入到热情加油的阵列里去了。
那些曾经唤起往日回忆的歌曲一首接着一首,段莫宁也渐渐动容起来,然而他仍多少有些拘束。
“给你,拿着!”在歌曲与歌曲之间的间歇,段莫宁手里被叶景瓷塞了什么东西。
他低头,才有些哭笑不得的发现,那是一小捆荧光棒。
“你又从谁手里抢的?”
叶景瓷瞪了他一眼:“你别管这么多了,你这样站着,也不尖叫也不挥荧光棒,很不合群呀,太突兀了,很容易引起别人注意的!就算你不喜欢这个乐队也拜托你装一下好吗?”
很快,新的歌曲又响起,叶景瓷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她马上转头疯狂地继续舞动起荧光棒起来,段莫宁看得出来她情绪相当激动,面色绯红,她在用心地感受着这一刻。
而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这种气氛的蛊惑亦或者是受叶景瓷的影响,段莫宁虽有些无奈,但还是终于举起手中的荧光棒挥舞起来。
在黑暗中,所有荧光棒星星点点的亮光像是夜空中的星,连绵的舞动着,主唱金属质感的声音飘荡在这个只属于他们的空间里,所有人的脸上都是激动而热烈的表情。这个瞬间,段莫宁也终于被感染,他终于不再那么独立特行,而是融入人群,随着情绪的激越而内心也渐渐澎湃起来。
他听到自己的心跳,他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那么鲜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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