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真的有人需要这些无聊的情报?”苹如开玩笑地揣测:“希宗,我顿生疑窦啊,情报工作人员的工资是不是很低,所以你要拉我下水。”
嵇希宗笑:“会有人需要的。你还不懂情报对于某些特定组织与特定人员的价值有多大的意义。工资嘛,看你的职位咯。”
苹如也笑:“好,我倒要了解了解情报这种无聊的东西会有什么价值。”
“你呢,首先练习搜集情报。”嵇希宗想了想道:“先从简单的开始。最近几周呢,你的情报作业就是,搜集并记录你家每一位来客的相貌,衣着,性格,动作,来你家的原因以及说过的话。怎么样?很简单吧?”
“就这些啊?轻松搞定。”
“好,每天晚上之前交作业。有没有问题?”
苹如信心满满地做了个好的手势。
周末晚上苹如以跟周嫂和父亲闲聊的方式做足了调查许烟生的功课,周一走在回家的路上,苹如口头交作业,把福南约她到家里弹钢琴,还有许烟生到她家的来龙去脉尽数说了出来。
嵇希宗满意地接收苹如唾手可得的情报,在脑子里过了个来回,防止忘却的旧主来临。
巡捕房立案需要几天,但法院提取案宗也不过走个流程,何况是首席检察官下令,更是无人敢怠慢。嵇希宗估摸着郑钺不出三天就会看到卷宗,而以郑钺对共*党的态度,势必会帮助许烟生。
嵇希宗有意从苹如这里套出更多有关许烟生举动的信息,笑着表扬苹如的表现:“不错,看你明天的成果。”
郑钺阅过了嘱托刑庭庭长郁华提取的案宗,了解到了案件原委,确认了许烟生的共*党身份与近年来的行迹,果然决定出手帮助许烟生。
晚饭时间,郑钺交待许烟生:“你写一份悔过书,自首的时候顺便上交。之后的事情就交给我。出狱之后,找你们自己人送你去内地。你必须保证,从此不再踏入上海。”
许烟生表示:“身份已然暴露,我还怎么敢待在上海,定会听郑检察官的话,永不踏入上海。”
郑钺点头:“别出去自首,用我家里的电话打电话到巡捕房,自会有巡捕来押你到巡捕房。”
许烟生明白郑钺是担心他一出去就会遭到暗手,是以想出了保护他安全的方法,可许烟生有疑虑:“这样,不会影响到您吗?您的清明,不少人忌惮,就怕有心人盯上了,拿您把柄。”
郑钺早已宠辱不惊:“你跟巡捕房做记录的时候就说是受到了我的劝说才下定决心自首的,也就没什么可顾虑的了。”
☆、生变
看起来郑钺似乎很有把握, 许烟生想确认他的感觉:“依您之见,我大概会判多久?”
郑钺搁下筷子,往后仰了仰背, 慢条斯理道:“按你自己的叙述来看, 你属于正当防卫致人死亡,是合法的, 并且有自首情节,又交了悔过书。这件事情上你很可能不需要负刑事责任。如果有人保释, 当天就可以出来。我可以做保释人, 但是如果死者有家属参与法院审判, 那么我将不能对你进行保释,我需要尊重死者家属。因为案宗上有一个疑点,那就是死者身上并没有枪支匕首等危害你的作案工具。不过你可以说你手里的枪支是死者的, 律师那边也会为你辩护。一旦辩护失败,就会按过度防卫判刑,考虑你的表现,法院会从轻处理, 刑期也就一两年的时间。你可以找你的上级或是朋友保释你,不出半年差不多就可以出来。没有人保释的话,你就只能乖乖等到刑满释放。”
没想到还有横生的这一点, 许烟生拧眉:“我记得那些特务手里都是有枪的。”
郑钺处理的案子多了去,相似手法的案件也遇过几桩,已是见怪不怪:“我知道,但是目前卷宗如此, 不能排除死者被人动了手脚,拿走了枪支之类的可能。”
“我明白了。真的非常感谢郑检察官。”
说话的时候,许烟生一度很紧张,饭菜都没吃几口,郑钺夹了一撮肉末折耳根放进他碗里:“想好什么时候打电话自首了吗?”
许烟生愈发感动,双眼几乎红了:“想好了,自首还是越快越好。拖久了,对您也不利。我过会儿就打电话。”
郑钺递给他一张纸条:“这个是巡捕房的电话。”
许烟生接过去,默默看了好久:“好的。”
郑太太笑容端庄,看着丈夫跟许烟生:“交待得差不多了,都吃饭吧。”
像是在吃行刑前夜的上路饭,因为惧怕那一刻的死亡而忐忑,又不想忍受等待的煎熬,所以百味俱生,无以言喻。
许烟生咽下最后一口汤,脚步沉重地走到电话安置台,拨通了巡捕房的电话。
约半个小时过后,巡捕房探长敲响了郑家的门,跟郑钺打过招呼,带走了许烟生。
量那些特务也不敢公然跟巡捕房抢人,许烟生安全抵达了巡捕房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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