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心的,但是,大多数的瓜都能浮在水中,不信我们换个试试!”果农说着,就要回去重新拿个寒瓜。
“不用了,你的寒瓜肯定是空心的,我家也买过寒瓜,我家的寒瓜的确能沉到水底。”
寒瓜这等稀有的贵重水果,大部分百姓都没吃过,究竟是沉水还是浮水,他们自然不得而知。
“照你这么说,越王头里边怎么不长棉花呢?长成棉花照样浮得起来。”果农反驳道。
公公和几个太监听了,都觉得有理,故而高声宣道:“这个答案不作数,请大家再想想!”
60、再入京城 …
白塘村里, 有村民正在叽叽喳喳地议论着悬赏布告之事。
“安婶,外头吵吵嚷嚷的,发生什么事了?”
“城门口有布告,悬赏智者回答一道问题。说海边有一种奇果,长得球一样, 径可达十寸之余,其内蓄满果汁, 今上问其缘由。”
“噢,原来如此。”葇兮应了一声, 低头继续看《花间集》, 却被外头的声音吵得无法聚神。
在白塘村住了数月, 葇兮已然有些烦闷,起初一气之下离了京城, 无非是为了躲避内心的谴责。如今一个人过着这日复一日的田园生活, 又为了什么呢?自己种的那些冬瓜,虽然是为了给清漪一份意外的礼物, 但无非也为了博人眼球,或者说得到他人的赞许。眼下已是六月, 七月是清漪的生辰, 七月不宜嫁娶, 故而清漪的婚事定在八月。过了八月, 等清漪平安进了莒国公府,自己又该怎么办?
葇兮心想,看来自己并非超凡脱俗的世外之人。
外头议论的声势逐渐壮大, 怎么热闹成这样?对了,安婶说是今上悬赏的问题,能回答出这种问题,该是何等的荣耀!如果赵四官人知道自己答出这道问题了,该会如何看待自己!
葇兮想到这里,放下书本,去往城门口看布告。琼州奇果,越王头,这些竟从未听何郎中提起过。葇兮看着布告上画着的硕大果实,再看看旁边画的树,心中不由得一惊,这么高,摔下来还不得万朵浪花开。也许砸烂之后,里头的种子就能遇土生根发芽?难道那些水只是为了增加果实的重量,这样才方便砸烂?
为了保险起见,葇兮走到人群一侧,向公公行了个万福礼。
那公公哪里认得出葇兮,见她衣衫朴素,高傲地侧着头算是回应了。
“敢问公公,这越王头的果子若掉在地上,会碎开吗?”
“当然不会呀!”公公尖声尖气地回道:“这几天很多人这么问我啦!”
人群中有个长须商人说道:“我曾也去过琼州一带的海岸,当时,一个浪头打来,一个球从海里被冲到岸上,我当时捡起来看了看,还就跟这越王头的果子一模一样。我使劲地晃了晃,里边有水声,我小心擦干外面的水,发现里边的水竟然流不出来。说来奇怪,当时那一带的海岸,并没有见到有这样的树。”
有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问道:“敢问大海长什么样?”
“海边怪石丛立,正如周公瑾说的那样,‘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周公瑾看到的只是大江,我看到的那是海,其波澜壮阔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说海水是咸的?究竟是个什么味道?海边的人做菜是不是不用放盐?”
长须商人觉得好笑,戏弄道:“是的,不仅做菜不用放盐,直接倒点海水,而且喝水还不挖井,直接喝海水呢。”
“别听他瞎说,去过琼州了不起啊,就在这显摆!”另一个中年男子看不惯这个商人戏弄少年,“海水不止是咸,还又腥又苦,根本不能做菜,更不能用来直接喝,不小心落海的人,身上若是没有白水,就等死吧。”
葇兮听他们一言一语争论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再次问公公:“请问越王头的果汁是不是很清淡?我想,应该不怎么甜。”
公公昂首朝天道:“没错!”
这时,城门口来了十几辆车,吏役掀开车上的篷布例行盘查,只见车上堆满了果蔬,大多是不常见或者不应季的,有葡萄、青枣和寒瓜等。
“好阔气的人家!”有人赞叹道。
“听说是宣威将军府明天办喜宴,还真是讲究,提前一天将瓜果送进府,这下宾客们可以尝鲜了。”
“哪位官人娶亲?娶的哪家的娘子?”
“郑六官人,新娘子是镇宁节度使张家的闺女。”
“那不是亲上加亲么?郑府的芦大娘子就是镇宁节度使的表妹。说起来,这郑家没有嫡出的儿子,几个庶出儿子中,要数六官人最争气了!”
葇兮听到此番对话,忽然释怀,心中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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